“喔!!!”观众席这才爆发起一阵高呼。
“阿尔戈回来。”宁归喊道。
蓝黑色的歌鸲扇动翅膀飞回宁归肩头,留在原地的艾米丽脸上被阿尔戈的爪子抓了好多条浅浅的划痕。
“123号,你要认输吗?”撤离到场外的裁判问道。
“我不认输!”
艾米丽也不知哪里生出一股蛮劲,突然一个挺身跳起,拼尽全身力气扑倒宁归,跨坐在他身上,举起戴着金属拳套的手。
“我不能输,我不能输。”她看上去快哭了,却依然咬牙拼命忍着,攒足力气握紧拳挥向宁归。
宁归猝不及防,伸手去挡,可左脸还是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嘶”好痛。
远处原本还在看热闹的达达利亚瞬间急了。
他冲上去一把抓住女孩的领子,忍着把她甩飞的冲动,将她提起来。
“再不认输,就杀了你的仆从。”
他眼神冰冷,低沉的声音不含一丝威胁,只是单纯的陈述。
看着远处一动不动的克雷斯,艾米丽终于泄气般地垂下头,她捂住脸,艰难地点了点头。
“我宣布,273号获得了本场胜利,这也是本轮比赛的第一场胜利,恭喜他们!”
在观众的欢呼声中,宁归默默爬起身。
刚刚被艾米丽飞扑摔倒的痛还在其次,可那一拳属实不轻,他现在感觉左脸麻麻的,嘴角隐有刺痛感,耳边机械嗡鸣的幻听时隐时现。
“走,去看看你的伤。”
达达利亚拉起他的手,不由分说把他带下场。
人形机械等在下场口,按照规定带领他们来到胜者组的专属休息室,通知他们在这里等待后续比赛。
“痛不痛?”才一坐下,达达利亚便有些紧张地抬起他的下巴,目光落在宁归已然肿起的半边脸上,露出既不忍又懊悔的神色。
“真是低估了那个小姑娘,早知道就该先解决她的。”
“比赛嘛,受伤总是难免。”宁归想了想,又安慰他,“没事的,我不疼。”
“在我面前就别逞强了,什么程度的伤、有多痛,我一眼就能看出来。”达达利亚无奈地看着他,“我给你上点药。”
他取来柜子上的急救箱,打开之后药品绷带一应俱全。
“我自己来吧。”
“这里没有镜子,你怎么自己来?”
达达利亚捏着他的下巴反问,“这种时候就别害羞了,这里又没别人。”
阿尔戈听完默默地往沙发靠垫的缝隙里缩了缩。
没错,你们当我不存在就好。
沾着清水的棉棒蹭着脸颊,微凉的同时还有些许刺痛。
达达利亚专注地盯着他的侧脸,两人离得很近,几乎是宁归侧过脸就能吻到的距离。
宁归有些心猿意马,他强迫自己转移视线望向天花板,脑子里筛选着印象中高难度歌曲的乐谱,试图让艺术洗涤他逐渐跑偏的思绪。
“问你个问题。”达达利亚突然开口。
“嗯?”宁归的声音发涩,尾调古怪得有些好笑。
“你为什么不敢看我的眼睛?”
达达利亚的问题让宁归下意识地望向他,猝不及防撞入那篇冰蓝色的海,海面之下汹涌的暗潮瞬间涌进他的眼和心,让堪堪建好的临时堤坝瞬间溃不成军。
宁归的大脑暂时宕机,盯着达达利亚的眼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两人的距离又拉近了一寸。
宁归下意识地闭上眼,既像期待,又像逃避。
“”达达利亚发出一声带着笑意的气音,炙热的呼吸在宁归唇间短暂停留了一秒,之后他松开了宁归的下巴。
“药上好了。”
“”
找回理智的瞬间,宁归的脸蓦得涨红,好在达达利亚低头专注于整理急救箱,似乎没有察觉。
之后的时间里,人形机械不断带着新的挑战书出现,但这些挑战者无一例外,都被达达利亚轻松解决。
人形机械送来下一轮比赛的票根时已近傍晚,虽然暗鸲之巢所处地下,看不到日升月落,但斗技场内随处可见的时钟时刻提醒着这场车轮战的漫长。
第三轮比赛在两天后,与决赛前后进行。
这轮比赛中,仅剩的一百位选手将被分成五组,按照积分顺序进行一对一的淘汰赛,最终决胜出前五名参加决赛。
决赛将是一场大乱斗,直到最后一名选手认输,留下来的那个人就是冠军。
拿着这张通往下一轮比赛的入场票根,宁归根本高兴不起来。
从赛程安排上看,接下来的血腥程度恐怕只升不减,他必须审时度势,必要时刻喊停,才能保证自己或是达达利亚在擂台上不会丢了性命。
达达利亚反倒看起来很兴奋,他摩拳擦掌,“这下总该遇到些有价值的对手了。”
“怎么了?”他注意到宁归的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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