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戈僵硬地后跳几步,扭身闪到了帷幔外面。
“!”
帷幔合上的瞬间,一阵天旋地转,宁归被达达利亚十指交叉翻身摁倒。
宁归陷在床垫里,又惊又羞,难以置信地瞪圆了眼睛,“你!你做什”
“嘘——”达达利亚俯身凑近他耳边,低声道,“你说的,阿尔戈还在呢。”
宁归恼怒地垂下眼,视线顺着青年线条流畅的腹肌一路向下之后猛地闭上眼睛,把头扭到一边。
“你放开我,咱们有话好好说。”
“怎么,现在不堵我的嘴了?”
“手都被你摁住了,你让我拿什么堵?”宁归怒目而视。
他眼睁睁看着达达利亚的目光一寸寸下移,停留在他的唇上。
简直!简直不可理喻!
“你答应过我,不经我的允许不会乱来的。”
“是啊。”达达利亚的喉结滚了滚,突然松手从宁归身上移开,“我也没做什么啊。”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不乐。
“穿件衣服吧你。”宁归红着脸扯过一团布料扔到背后。
“噗”达达利亚看清他扔来的东西,噗嗤一声笑了,“打算让我穿你的裤子吗?有点为难我。”
宁归头皮一紧,他下意识地摩擦双腿,触感丝滑,畅通无阻。
什么情况?!
“我我的裤子呢?”他挺身坐起。
“在这里啊。”达达利亚把裤子握成一团,单手晃了晃。
“你还说什么都没做?”宁归冲上去抢回来,急得话都快说不利索,“我的裤子,怎、怎么会”
“天地良心,和我没关系。”达达利亚举起双手,“是你自己一边说梦话一边脱,说什么鱼不需要穿衣服要不是我阻拦及时,你现在连上衣都没得穿。”
“不可能。”宁归慌张地把裤子塞进被窝,磕磕绊绊地穿上,“我才不会不会做那种事。”
虽然嘴上否认,但不免心虚,他全程都不敢再看达达利亚,借口要洗漱,头也不回地掀开帘子,跑出房间。
“嘎嘎,等等我!”
阿尔戈急忙追上去,一路回到宁归的房间,趁房门关闭前闪身飞入。
只见宁归头朝下瘫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像只人形抱枕。
“嘎?你没事吧?”阿尔戈小心翼翼地靠近,用嘴轻轻啄了啄宁归的后颈。
“唔”宁归捂住脖子。
还好还好,人还活着,没有羞愤而亡。
阿尔戈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比起安慰,它更好奇昨晚发生的一切。不过直觉告诉他,不管是问宁归还是问达达利亚,都要带上为八卦而牺牲的觉悟。
宁归在沙发上闷头趴了将近一分钟,突然像按了弹簧似的撑起上身拔地而起,吓得阿尔戈扇着翅膀后撤。
“嘎嘎!诈尸啦!”
“别咒我。”宁归扫了他一眼,脸上的红晕已消去大半,“我去换身衣服,我们准备出发。”
“嘎?这就没事了?”
“本来也没什么事。”宁归冷冷地说,可发红的耳根还是出卖了他。
“今天还有比赛,现在不是为那种事后悔的时候。”
“哪种事?”
“再问就剥夺你的浪迹天涯权利终身。”
“”可怕,和至冬小子睡了一觉,怎么就变得和他一样凶了?
宁归洗漱完毕,又换了一身衣服,打开房门时正对上从楼梯上走下来的达达利亚。
“我还以为你不打算参加今天的比赛呢,主人。”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为什么不参加?不过是发生了点小意外,我还没在意到会因此半途而废。”
“哦?那说明多少还是有点在意喽?”
“没必要玩文字游戏。”宁归避开他的视线,“票根和手册是不是还在你的房间?”
“我拿着呢。”达达利亚亮出藏在身后的右手,将东西递向宁归,“这么重要的物品,可别弄丢啊。”
“不会的。”宁归接过东西,小心地避开达达利亚的手指。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减少和达达利亚不必要的肢体接触。
昨晚的事归根结底还是自己太大意,怨不得别人。虽然没必要为此分神懊悔,但所谓吃一堑长一智,明知对方动机不纯,自己更要小心防范。
自己当前最重要、也是唯一的目标就是找到离开提瓦特的方法,至于在这个世界遇到的人恐怕等离开后此生都不会再见,实在没必要产生什么羁绊
“嘎嘎,你这一副噎到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阿尔戈在他耳边叽叽喳喳,不知为何,听起来居然没有那么刺耳了。
“不会真噎到了吧?”达达利亚起身绕到他身旁,坐下拍了拍他的背,“你怎么样?怎么眼睛红红的?”
“哪有”宁归揉揉眼睛,躲开他的视线,“你别听阿尔戈瞎说,我还一口没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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