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六千,五千也行啊,我可以在奔狼领转乘木板推车但真的不能再少了!”莫娜看上去快要碎了。
别说五千,就是五毛我也没有啊。
看在莫娜确实提供了一些有效信息的份上,宁归在本子上写:你别急,我我可以借钱支付。
“借钱?你认识这种经济状况良好的朋友吗?”莫娜面露狐疑,她快速打量一番,从棉衣的品质和厚度来判断,宁归不像是说谎。
达达利亚的经济状况应该不错。
他不担心还钱的事,他有手有脚,可以在镇上找份工,一边打探莫娜所说的感召之物,一边还钱,只是他实在想不出达达利亚借钱给自己的理由——他们又不是朋友。
但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
“砰砰。”
一道高大的身影遮挡住窗外的阳光,宁归抬头,只见达达利亚正站在橱窗外,左手插在皮质大衣的口袋里,右手还维持着敲击玻璃的姿势。
他的冬帽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一头热烈的橘色卷发被风吹得像团火,可眼神却冷得接近冰点,尽管面无表情让人猜不透他的情绪,可宁归的直觉认为,他应该不太开心。
他该不会误会自己想要逃吧?
宁归急忙抓起笔,可达达利亚已经转身朝店门走去,转眼间,门口的铃铛已“叮铃铃”地响起。
“你好,喝点什喂,你给我站住!”店员的声音突然从慵懒变得尖利,他叫住达达利亚,没好气地说,“要点单才能”
从宁归的角度,只能看到达达利亚的背影。但他看到店员脸上一闪而过的惧色和像哑火似的突然消失的尾音,猜测那目光一定让人不寒而栗。
达达利亚快步向他们这桌走来,在宁归身边站定。
“坐进去。”他低声命令道。
宁归不敢不听,他摸着本子向座位内部移动,一只带着黑皮手套的手迅速摁住本子,灵巧的手指左右翻动两页。
达达利亚眉心微蹙,“你是来算命的?”
不然呢?难不成是来和皇军接头吗?宁归很无语,达达利亚气势汹汹,像是来抓叛徒。
莫娜则说得更直白,“这位先生,我可是专业的占星术士,请你别像个捉奸的丈夫似的那么粗鲁,好吗?”
“捉”达达利亚一时气结,但迅速判断出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他调整了一下呼吸,在宁归身边坐下,摘下手套冲吧台比了一个数字,“三杯黑咖啡。”
“所以,他问了什么?”
“这是客人的隐私。”
“客人?”达达利亚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脸上露出愉悦的神色,“不知这位客人,能向这位‘专业’的占星师女士支付多少占卜费?”
“呃”莫娜尴尬地看了一眼宁归,后者正不自然地望向窗外,撑着下巴的那只手无意识地摆弄着耳垂。
虽然不明白这两人是什么关系,但占星术士的直觉告诉她,这个高个子的橘发男人,应该就是老太婆说的会给他出路费的人。
此时,三杯咖啡送上。白色的瓷杯里盛着至冬国经典的黑咖啡,从味道上就能闻出有着外国人很难接受的浓度。
莫娜正要加糖,斜对面的宁归已经捧起杯子喝了一口,立即被苦得伸出了舌头。
而他身旁的达达利亚面无表情地打开糖罐,夹出两块方糖,塞到了宁归的那杯咖啡里。
不知为何,看到这一幕,莫娜心中那种路费即将到手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那个”
“这里是三万摩拉。”达达利亚掏出一只钱袋放在桌上,从分量判断,绝不止他说的那个数。
他嘴角噙着笑,眼神里却没半点笑意,“按照我们至冬的规矩,谁支付账单,谁才是客户。关于这点,占星师女士应该没有异议吧?”
莫娜和宁归对视一眼,看到了对方眼中恳求的神色。
“谢谢你的好意,但我是一个自律的占星术士,不会被钱收买。”莫娜摇摇头,“我只会收取六千摩拉的占卜费用,并且这笔钱应该算我的客户向您借用,所以”
宁归急忙在本子上写:算我借的,我会还。
“好吧,我没意见。”
达达利亚的退步显得太过轻易,不禁让宁归感到不安。
果然,送别莫娜,身旁的青年看着他,露出淡淡的笑,“也许现在提醒你有些晚了要知道,和我借钱,可是很危险的。”
“”
他说完提起剩下半袋摩拉,慢悠悠地朝柜台走去。
店员脸上先是震惊,随后是犹豫,最后用手捂着嘴,附在达达利亚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坏了!
宁归突然意识到,起初店里只有他和莫娜两个人,那他们的对话岂不是
“付好帐了。”达达利亚折返回来,脸上看不出丝毫异色。
看到宁归小心翼翼的眼神,达达利亚笑道,“不必好奇我支付了多少钱,我只能说是物超所值。”
“至于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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