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言听罢,不禁冷笑了一声,义愤填膺地对季良辰说道:“呵呵……圣上不知道刘休沐是瑾言的儿子,这个理由不错……但圣上知不知道武阳公主和郁馨儿是瑾言的家眷?!他知不知道佳儿是瑾言最心爱的女人?!”
季良辰听了这番话,顿时无言以对,他只好摇了摇头,又深深地叹了口气,一副无奈的表情……
萧瑾言见状,不禁顿了顿,又指着一旁的南风,义愤填膺地对他说道:“南风,你给本将军等着!这杀子之仇,本将军迟早要报!”
萧瑾言说完,便一转身,径直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宣华殿……
望着萧瑾言匆匆离开的背影,南风顿时怒不可遏,他刚想冲上去对萧瑾言嚷嚷一句“你有种找圣上报仇去!”的话……但是,季良辰却连忙将南风一把给拦住了……
此时此刻,萧瑾言心中的痛,是个人就不难理解……季良辰当然明白,眼下的萧瑾言简直就是一个火药桶,一点就炸,南风如果在这个时候去招惹他,那纯属是吃饱了撑得……
不过,南风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这句话倒也是不无道理……毕竟,下令杀害刘休沐的人是刘,南风只是奉命行事而已……但是,萧瑾言此举,其实就是指桑骂槐,他要骂的人就是刘……只不过,以萧瑾言现在的实力,他还不敢贸然指着刘的鼻子骂,说要找刘报仇什么什么的……
况且,萧瑾言就算是再失去理智,他也明白“猥琐发育,不要浪”的道理,他断然不会一怒之下直接和刘翻脸。因为萧瑾言明白,这只是一种莽夫找死的行为罢了,除了当时爽一下,鸟用都没有……
对于萧瑾言来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也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多年以后,萧瑾言的部下也杀掉了刘的儿子,也算是替萧瑾言报了这糟心的杀子之仇……这便是萧瑾言多年的忍耐换来的结果……
一个时辰后,皇宫,宣政殿。
只见刘神色气愤,在殿内来回踱步,一副怒火中烧的模样……此刻的刘还在为萧瑾言劫法场一事而大发雷霆……而中书令郭图则忧心忡忡,战战兢兢地立在一旁,不敢说一句话,眼睛里充满了未知数……
就在这时,太监总管胡光远突然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对刘说道:“陛下,大司空季良辰在殿外求见!”
刘听罢,连忙对胡光远说道:“快,快快有请!”
过了一会儿,只见季良辰身穿一品官服,缓缓地走了进来,步伐深沉且稳重……
刘见状,连忙疾步迎了上去,义愤填膺地对季良辰说道:“良辰啊……萧瑾言这个混账东西,真是胆大包天,他居然敢劫法场?!你给朕说说……他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啊?!”
季良辰听罢,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无奈地对刘说道:“哎……陛下,那萧瑾言和瑾贵人自幼青梅竹马,情深义重,萧瑾言又是极其重情重义之人,他眼见心爱之人遭此劫难,怎会袖手旁观呢?”
“只是……据微臣得到的可靠消息,那瑾贵人为了不连累萧瑾言,她已然在逃跑的途中服毒自尽了……萧瑾言他……他终归还是没能救得瑾贵人一命啊……”
没想到,刘听罢,竟然满脸尽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欣喜之情,他连忙微笑着,将信将疑地对季良辰说道:“哦?良辰,此话当真啊?”
季良辰听罢,不禁叹了口气,无奈地答道:“陛下,千真万确啊!”
刘听罢,竟然哈哈大笑,义愤填膺地对季良辰说道:“哈哈哈……好!死得好!这贱人死了便好!只是……还给她留了一个全尸,真是便宜了这贱人!”
季良辰听罢,顿时哭笑不得,不禁心想,握草,好个屁!刘啊……真是搞不懂,他怎么就如此憎恨庾佳,非要置庾佳于死地不可呢?庾佳乃一介女流之辈,又不会威胁到刘的皇位,让她跟萧瑾言在一起不就完了吗,干嘛非要做这么绝呢?
当年,刘松霸占了庾佳,萧瑾言就曾经冲冠一怒为红颜,他对刘松表面顺从,暗中隐忍,蓄势待发,起兵谋反,推翻了刘松的政权。刘可倒好,他直接把庾佳给逼死了……如此一来,萧瑾言不对刘心怀怨恨才怪呢……
更要命的是……那刘休沐居然还是萧瑾言的儿子!刘居然在无意之中把萧瑾言的亲生儿子给弄死了……哎……苍天呐……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祸不单行啊……刘和萧瑾言这不是结下了不共戴天的杀子之仇了吗?这可该如何是好啊?
于是,季良辰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忧心忡忡地对刘说道:“哎……陛下,瑾贵人之事就暂且不提了……只是……陛下,你很有可能……很有可能杀错人了!”
刘听罢,顿时疑惑不解,连忙惊诧地对季良辰说道:“哦?良辰,朕杀错何人了啊?”
季良辰听罢,不禁眉头一皱,无奈地答道:“刘休沐!”
刘听罢,顿时吃了一惊,更加疑惑不解,他连忙义愤填膺地对季良辰说道:“什么?!良辰啊……这刘休沐可是昏君刘松的孽种啊!朕把他给杀了,那是斩草除根,以绝后患,怎么能说是朕杀错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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