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萧瑾夕突然惊慌失措地跑了过来,义愤填膺地对萧瑾言说道:“大哥,不好了!刘把大司徒一家给满门抄斩了!他还要将佳儿腰斩弃市,明日午时三刻就要行刑了!”
萧瑾言听罢,顿时大惊失色,连忙惊诧地对萧瑾夕说道:“什么?!瑾夕,大司徒所犯何罪?刘为什么要将他满门抄斩?”
萧瑾夕听罢,连忙义愤填膺地答道:“刘说大司徒祸国殃民,贪赃枉法,罪不容诛,其实都是一些无中生有的事情,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据说,提供那些所谓的‘罪证’给刑部的人就是大司徒的得意高足寿衍啊……”
“寿衍!这个王八蛋,白眼狼!大司徒对他恩重如山,没想到他居然为了苟全自己的性命,恩将仇报,出卖了大司徒!世间竟然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简直无耻至极!此人真该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大哥,大司徒已经殁了!明日午时三刻,佳儿就要被腰斩弃市了!大哥,快想办法救救佳儿吧,一定要救救她啊!”
原来,在庾进的苦苦哀求之下,寿衍终于含着泪答应了恩师庾进的请求,他情愿背负着欺师灭祖,不忠不孝的骂名,去刘那里出首了庾进……于是,庾进被满门抄斩,而寿衍得以全身而退,继承了颍川一派的衣钵……
在庾进被满门抄斩之后,刘便更加坚定了他要杀掉庾佳的决心,因为他要斩草除根,以绝后患……而在这个过程当中,任凭季良辰如何拼死力劝,已经杀红了眼的刘就是铁石心肠,雷打不动,一定要杀掉庾佳……
萧瑾言听罢,顿时怒火中烧,愤怒地像一头发怒的狮子,他连忙冲一旁的桓容祖怒吼道:“桓容祖,你替本将军把王玄羽、洛千川二人找来,就说本将军有要事和他们商议!”
桓容祖听罢,连忙点了点头,答道:“是,主公!”说完,便疾步离开了萧瑾言的卧室。
一旁的陈嘉实见状,顿时吃了一惊,不禁心想,握草,王玄羽、洛千川这二人可都是萧瑾言的铁杆心腹,只要是萧瑾言的命令,此二人一向唯命是从,从来不说半个“不”字。眼下,萧瑾言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找他们二人过来,八成是要动武啊……不得了、不得了……天要塌了!
于是,陈嘉实顿时焦急万分,连忙忧心忡忡地对萧瑾言说道:“主公!主公,冷静!切不可鲁莽行事啊!”
没想到,萧瑾言听罢,顿时怒不可遏,连忙冲陈嘉实怒吼道:“去你吗的!刘那王八蛋杀了那么多人,他居然连佳儿都不肯放过!你让本将军怎么冷静?怎么冷静?!啊?!”
陈嘉实听罢,顿时心急如焚,他连忙苦口婆心地对萧瑾言劝道:“主公,瑾贵人尚未行刑,此事便还有商量的余地。主公可以进宫面圣,请求刘免瑾贵人一死啊!何必非要一时冲动,甘愿冒险行事呢?”
没想到,萧瑾言听罢,却依然怒气不减,他又冲陈嘉实怒吼道:“好了!幼奴,你不要再说了!本将军和刘那王八蛋无话可说!”
萧瑾言说完,连忙从床上一跃而起,径直跳了下来,义愤填膺地对身旁的萧瑾夕说道:“瑾夕,咱们走!”
萧瑾夕听罢,连忙狠狠地点了点头,然后跟随着萧瑾言一起大步流星,杀气腾腾地离开了这间卧室……
望着萧瑾言和萧瑾夕匆匆忙忙离开的背影,陈嘉实顿时愣住了,他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一脸忧心忡忡的模样……此刻,陈嘉实的内心惴惴不安,他总感觉以萧瑾言的性子,明日庾佳行刑之时非得有“大事”发生不可……
的确,萧瑾言根本就没想进宫面圣,他压根也没有那个信心可以说服刘放过庾佳,既然没有十足的把握,那便是扯淡……此刻的萧瑾言心中却是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救下庾佳,绝不能让自己最心爱的人就这样死去!哪怕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也一定要阻止这种事情发生……
翌日,午时二刻,建康西市。
天高云淡,秋高气爽,万里晴空,一排大雁径直从空中向南飞过,时不时地发出几声哀鸣。一阵秋风袭来,席卷着刑场上满地的落叶,不停地在原地打转,一片肃杀凄凉……
只见那刑场之上,一把重约两百多公斤的闸刀用麻绳悬挂于半空之中,那刀刃极其锋利,一刀便能将人切成两段,看上去令人不寒而栗,这便是执行“腰斩”的闸刀……而在不远的一旁,两名身高八尺,体魄强壮,凶神恶煞的刽子手手持大砍刀,赤膊上阵,笔直地立在闸刀的两侧。
而在那刑场的周围,铠甲林立,刀枪剑戟,斧钺钩叉,一排排威风凛凛的士兵一个个身披银色铠甲,头上戴着亮色缨盔,脚踏马靴,手持清一色的盾牌和长矛,整整齐齐地列在一旁。只见那监斩官正是刘新晋加封的右武卫将军丁延郎。
只见庾佳头戴琉璃孔雀玉石发簪,双耳着粉絮幻幽穆吊坠,身穿黄绸牡丹兜开叉紫霞裙,她的双臂被麻绳紧紧地捆绑着,笔直地立在刑场之上,文斯不动,仅仅是秋风吹拂着她的裙摆和秀发放肆飘摇,活像一尊玉雕。
尽管庾佳的衣服有些脏乱和褶皱,发丝也有些凌乱,脸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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