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萧绍却像一名风度翩翩的长者,拨开众家丁,突然缓缓地从刘季玉的身后走了出来,并且义正言辞地对她说道:“公主,把剑放下吧,老夫跟他们走!”
刘季玉见状,顿时吃了一惊,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焦急地对萧绍说道:“国公!国公……此行凶险,万万去不得啊!”
没想到,萧绍听罢,不禁微微一笑,大义凛然地对刘季玉说道:“呵呵……公主,没想到,我兰陵萧家满门忠烈,为国家鞠躬尽瘁,对圣上忠心耿耿,圣上却误听小人谗言,怀疑老夫的忠心,还要抓拿老夫……哼!老夫身正不怕影子斜!就让老夫跟他们走,看他们能把老夫怎样?!”
一旁的战英听了这番话,顿时哭笑不得,不禁心想,握草,老子是小人?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看萧绍这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仿佛真是受了莫大的冤屈一般……难道萧瑾言要谋反一事真的是子虚乌有吗?
难道老子的担心是多余的?不过,老子倒是希望自己给圣上进的是“谗言”……一旦萧瑾言真的起兵谋反,老子还怎么继续跟他做兄弟!老子跟他早晚会反目成仇,在战场上兵戎相见!
可是,万一真的是老子多心了,人家萧瑾言根本就没有谋反的意思呢?不行!在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老子绝不能一时冲动,和齐国公撕破脸,不然就真没法收场了……
于是,战英不禁面露愧疚之色,无奈地对萧绍说道:“齐国公,你误会了,圣上他老人家圣心烛照,明察秋毫,他自然知道国公乃国之栋梁,忠心耿耿,他并没有要抓拿国公的意思啊……圣上他……他只是想念国公了,想召国公进宫小住几日而已,没别的意思啊……”
萧绍听罢,顿时哭笑不得,不禁心想,呵呵……刘松那狗曰的明明就是怕瑾言谋反,想软禁老夫,做个人质而已,居然还说什么想念老夫,召老夫进宫小住几日……真他女良的可笑!哼!刘松这个禽兽不如的王八蛋,他想念老夫这糟老头子作甚,想念花姑娘还差不多……
不过,刘松并没有直接将老夫关进刑部大牢,而是颇有礼貌地让战英“请”老夫进宫小住几日,这恰恰说明刘松并没有拿到瑾言要谋反的一手证据,或者说他并非百分之百确定瑾言要谋反,他只是心中有所怀疑罢了……
如此一来,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这一次,老夫说什么也要在刘松那里做足功课,让刘松相信瑾言不会谋反,以此来迷惑刘松,也为瑾言的起兵赢得充足的时间准备……
于是,萧绍不禁微微一笑,轻描淡写地对战英说道:“哦,呵呵……原来如此……既然是一场误会,那老夫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老夫这就准备一下随身的衣物,随战英将军进宫便是!”
战英听罢,十分欣慰,连忙微笑着对萧绍说道:“呵呵……齐国公果然是君子风度,大义凛然,下官着实佩服!只是……下官还有个问题,国公的儿子萧瑾夕何在?让他也跟随国公一同入宫吧,圣上也很想念他……”
萧绍听罢,不禁眉头一皱,心想,握草,刘松居然连瑾夕都不肯放过!不行!老夫折了就折了,反正都这把年纪了,但瑾夕绝对不能有事!战英如果再这么咄咄逼人,那老夫便只有怼死他了……
于是,萧绍不禁冷笑了一声,义愤填膺地对战英说道:“呵呵……战英将军,有老夫这个国公给圣上做人质,分量还不够么?难道还非要搭上老夫那个乳臭未干的儿子不可?再说了,你把老夫带回去,也够你跟圣上交差了吧,何必多此一举?!”
战英听了这番话,不禁面露愧疚之色,心想,这倒也是啊……老子把齐国公这个萧瑾言的亲爹给带回去也能够跟圣上交差了,而且这也算没有对不起圣上对老子的器重。再说了,萧瑾言毕竟救过老子的命,又是老子的结拜兄弟,老子也不能把事做的太绝吧……
于是,战英不禁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然后愧疚地对萧绍说道:“哎……罢了、罢了,齐国公,咱们走吧……”
萧绍听罢,连忙一甩袖子,又狠狠地瞪了战英一眼,愤恨地对他说道:“哼!”然后便准备移步随战英进宫去……
就在这时,刘季玉却突然一把抓住了萧绍的胳膊,又绝望地摇了摇头,一脸担忧地对他说道:“国公……不能去、不能去啊!去了就回不来了!”
萧绍听罢,却漫不经心地微微一笑,轻描淡写地对刘季玉说道:“公主言重了,不必担心老夫,老夫去去就回。”
萧绍说完,便甩开刘季玉的手臂,径直向前踏了几步,跟随战英向齐国公府的大门外走去……
没想到,就在这时,刘季玉却突然“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她声泪俱下,悲痛欲绝地对萧绍哭喊道:“爹,媳妇不孝,媳妇保护不了你,呜呜呜……”
在场的众人见此情景,无一不感到震惊和动容。就连战英也深深地为之震撼,他内心的愧疚之心愈加深重,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一副左右为难的神色……
刘季玉自从嫁给萧瑾言之后,她对萧绍的称呼一向是“国公”或者“齐国公”“萧国公”,最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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