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魏国公府,偏厅。
清晨,整个府邸是清亮的,阳光透过淡淡的震气,温柔地洒在窗台上,别有一番赏心悦目的感觉……
只见魏禧缓缓地朝季良辰走了过来,微微一笑,和颜悦色地对他说道:“呵呵……良辰啊,昨晚的酒菜还不错吧?”
季良辰听罢,连忙答道:“当然、当然,国公府上的酒菜自然是山珍海味,仙露琼浆。”
魏禧听罢,脸上不禁挂了一丝窃笑,他接着对季良辰说道:“呵呵……那……昨晚给你酒的那位姑娘,良辰觉得如何啊?”
季良辰听罢,刹那间便回想起昨晚夜宴上为他酒的那名女子,于是便连忙对魏禧说道:“国公说的可是那名粉衣服的领舞女子?”
魏禧听罢,连忙点了点头,微笑着对季良辰说道:“呵呵……是啊,良辰,不瞒你说,那位姑娘正是老夫的小女儿,璎儿,你对她印象如何啊?”
季良辰听罢,顿时吃了一惊,连忙答道:“呃……良辰觉得,那位姑娘举止端庄,优雅大方,倩影翩翩,绝代佳人啊,不愧是国公的女儿。”
魏禧听罢,顿时心花怒放,连忙哈哈大笑着对季良辰说道:“哈哈哈……良辰啊,既然如此,老夫欲将小女许配给你,你意下如何啊?”
季良辰听罢,顿时吃了一惊,不禁心想,握草,联姻?真没想到,魏禧这只老狐狸居然跟老子来这一手!槽他女良啦个锭沟子的,不成!老子一旦娶了魏禧的女儿,就跟这老贼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了……
而且,在老子的内心里,平生只爱蔡阳公主一个人,没有之一!即使蔡阳公主已经死了,老子也只爱她一个人,爱她的灵魂,一生一世,永不背弃!谁都无法替代蔡阳公主在老子心里的位置!
于是,季良辰不禁顿了顿,然后颇有些为难地对魏禧说道:“这……国公,良辰出身寒微,实在不敢高攀国公啊。而且,良辰平日里闲云野鹤惯了,眼下独来独往,自由自在,还不愿意娶妻生子,还请国公收回成命啊。”
魏禧听罢,却摆了摆手,不以为然地对季良辰说道:“唉……良辰啊,你乃是人中龙凤,配小女那是绰绰有余,倘若你能做魏国公府的女婿,那老夫这府邸简直是凤凰降临,蓬荜生辉啊,又怎么能说是高攀老夫呢?良辰啊,你就不要谦虚恭顺,妄自菲薄啦……”
“再说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此乃人之常情。良辰啊,如果老夫没有记错的话,你今年应该三十有四了吧,这么大岁数了还不娶妻生子,更待何时啊?岂不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
“正巧,老夫的小女儿魏璎年芳十六岁,正待字闺中,出落得亭亭玉立,如出水芙蓉一般。良辰啊,不瞒你说,小女一向仰慕博学多才的有识之士,她昨晚在宴席上对你是一见倾心啊。呵呵……良辰,你就莫要再推辞了……”
季良辰听罢,顿时显得有些为难,又有些无奈,他又顿了顿,接着对魏禧说道:“哎呀……这……国公请三思啊……令爱今年芳龄才十六岁,尚且是个年幼的小女孩,心智尚不成熟,未必看的准如意郎君,又何必着急嫁人呢?”
“再说了……良辰都这把年纪了,与令爱整整相差了十八岁,这年龄相差极其悬殊。如果良辰娶了令爱,岂不是被人家说成是‘老夫少妻,老牛吃嫩草’吗?不成、不成,此事万万不成!”
魏禧听罢,却又摆了摆手,不依不饶地对季良辰说道:“哎呀……良辰啊,小女虽然年幼,但她自幼熟读四书五经,聪明伶俐,知书达理,心智已然十分成熟。小女百分之百确信,良辰你就是她一见钟情,想要追寻一生的好男人,这一点毋庸置疑!”
“至于这年龄的问题嘛,根本就不是事,只要两个人心心相印,互相看对了眼儿,年龄也就是个数字而已,说明不了什么实质性的问题嘛。再说了,这十八岁的年龄差嘛,一点都不算大,老夫有好几位小妾都比老夫年轻三十岁以上,哈哈哈……”
季良辰听罢,顿时哭笑不得,不禁心想,握草,又是一见钟情?哎……现在的小丫头们啊,就喜欢以貌取人,只要是长着一副好皮囊,即便是个地痞流氓她们也愿意嫁,实在是太肤浅了,太低下了……老子长得帅也有长得帅的悲哀啊……
哎……怎么办、怎么办?咦……有了!可以给他来个“缓兵之计”,先别正面拒绝魏禧,而是把这联姻一事往后拖一拖,并且在拖的过程当中寻找机会
在这期间自己可以在魏家千金面前表现的糟糕一些,甚至干一些乌七八糟的损事,让她知道自己是个无恶不作的“渣男”,再也不愿意嫁给自己,这个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呵呵……老子果然机智!
于是,季良辰不禁顿了顿,接着对魏禧说道:“呃国公啊,这仅凭一面之缘便决定令爱的终身大事岂不是太草率,太鲁莽了吗?”
“依良辰之见,此事宜缓不宜急。实在不行,可以先让令爱与良辰相处一段时间,了解一下彼此的脾气秉性如何。万一令爱与良辰性格不合,想要反悔,她还有个转圜的余地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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