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生孰死孰胜孰负,尚未可知,不是吗?”
嬴政如是言,以袍袖扬起了,那收回到剑鞘之中的剑尖于虚空里点过。而后在下一瞬间,这佛陀梦境终是生出变化。
万千光芒从天地间、在这以大神通者之遗留术法而形成的庞大梦境里,有过往因此而浮现。出现在嬴政及那猴头眼前,将来源始末诉说。
“那金蝉子桀骜不驯,于灵山法会上尚且口出狂言。又为何可以承担此重任,做为西行取经人?”
“是极是极。况且此一局关系重大,那东土大地之上虽然再无法出现人皇,可毕竟是多有特殊及不同。”
“要我看来,不若以文曲星等下凡如何?”
是西行之局尚未曾开启,天庭之上的诸路仙神因利益牵扯等种种,在同那白衣观音做出纠葛及切割。深谙人性,同样对那所谓仙神之行事与作风同样有几分了解的嬴政于此并不陌生。有理无理,对所谓的利益纠缠与划分是否满意尚且不论。
当一件事物牵扯到诸方利益之时,世人总是爱推诿磨蹭,想要多加搅合一番,将那池水搅浑的。当然这样的事情或许常见,可是于嬴政看来却又并不如何常见。盖因为君王的意愿之下帝国中所有的一切都要向着同样的目标而前进和发展。
嬴政自是会对这样的效率与行事作风及手段,深感不满与不乐意的。不仅仅嬴政不满,那猴头同样是如此。只觉得那画面中所呈现出来的一众仙神与菩萨们看似仙风道骨宝相庄严,拥有大慈悲与大威能,却着实是不够敞亮,更不够大气。
某些时候较之以世间凡夫,似乎更加的斤斤计较。
但嬴政与那猴头究竟是如何作想且不论,长生不记年,那些仙神菩萨们因取经人的选择、因西行之局利益的划分等吵上个一日两日甚至是一年两年,一百年两百年都似乎再正常不过。而有关于那取经人物的确定等种种,同样看得一旁的猴头一阵火大。
只因这猴头如那金蝉子一般,同样是其中被挑拣、安排的一员,是仙神菩萨棋局里的棋子。遑论是如同大白菜一般叫人评头论足,指手画脚。
“呔,一众老贼,安敢如此!”
猴头终是怒目。金箍棒在手,高高举起了,便欲上前,寻那画面里的仙神菩萨们算账。
至此时刻,那些仙神菩萨们究竟拥有着怎样的谋划与打算显然不再重要,重要的是猴头不愿意同他们好过。而是想要一众的仙神菩萨等,由此付出代价。只是好险,嬴政以手中长剑连带着剑鞘点出,恰是点在了猴头伸出的、握着那金箍棒的手腕之间。
开口,语音寒凉,恰如同冷水一般兜头浇下道:
“五百年前的旧事,想要再重演不成?”
“重演又如何?”
“一去不回?”
“便一去不回。”
猴头朗笑,目光灼灼。回首,自有那顶天立地,无惧任何艰难险阻、规矩枷锁之豪情与志气。
“俺老孙自非是那等贪生怕死,心存犹疑与畏惧之辈!”
这是自然。五百年前大闹天宫的孙悟空
嬴政摇头。目光冷漠且寒凉,恰如同鹰隼。仿佛要将那虚空与长夜划破。伴随着那再是冷淡且平静不过的话语,游荡在此天地之中。在这梦境虚空里、在那猴头耳边响彻。
“但你同样是说了,你是六耳猕猴,又同那孙悟空有何关联?”
“闹天宫也好同如来打赌被压在五指山下也罢,抑或是那仙神菩萨们所挑拣与品评的,”
嬴政话音于此停顿,以指点过虚空中纳不知何时始俨然是全然静止了的画面。唇角仿佛是因此而带起讥诮且薄凉的弧度。开口,将那未尽的话语补足道:
“是孙悟空,可不是六耳猕猴。”
第084章
石破天惊恍若是有惊雷炸响、出现在这猴头的耳边。直叫这猴头面上与心头一个激灵,由此而呈现出几分呆滞与茫然。嬴政的声音自然算不得大,声线同样算不得高昂。可是在猴头内心里掀起的风浪,却较之以想象中的更加强盛。
本应当为此感到愤怒与不平,感到怒意冲天的自然应当是孙悟空,而非是六耳猕猴。只是那昔日里闹过天宫的齐天大圣却是被压在了五指山下的,又如何能够再掀起风浪?而叫那所谓的仙神与菩萨因此而付出代价。
况且五指山下的种种不过是个开始,在接下来的路途与过程中,孙悟空是要护送唐僧前往西天求取真经的,是组织上所钦定与安排的取经人员。又如何能够同组织相对抗,甚至是想要再将五百年前那闹天宫的旧事重演,置天庭威严于脚下?
至于孙悟空是何人,眼前的猴头又是何人
“俺、俺老孙”
嬴政恍若是无喜无悲的、恰如同深渊古井所倒映的目光之下,猴头眼中画面与回忆渐起。脑海中有什么仿佛因此而破开枷锁,呈现在眼前。是孙悟空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远,自以为去到天之极,留下了记号之后却又再返回。
“我已去,今来了。你教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