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可惜,嬴政的活动范围等种种却又似乎是受到了制约的。并不足以施加任何的影响,更不足以生出任何的反应。
便连一阵清风,一片树叶,亦似乎因这帝王的不愿妥协、不愿叫那香火愿力所裹挟和席卷,而变得难以有任何的移动。就如同那三尺神台之上静看着众生的神像一般,无法对世间种种有任何插手和动作。
更不必说此一幕幕场景与画面,似乎是在泰山神陷入到沉睡之时。是此时空当中,属于过往而非是当前的场景。国灵之身固然是越过了时空而来,出现在此间。但似乎并不能因此而显世,施以任何属于自身之影响。
有莫名的力量将其制约和束缚。
又或者说
嬴政掌心虚握目光垂下,有通阳太明之印出现在那掌中。苍碧七称之冠,以及属于古老神明的冠冕与服饰等种种自然而然的蔓延、攀爬上其身形,似要将其所控制。
纵使是古老的神明不再,那冠冕与服饰、法器之间,有意志在残存。在想要将嬴政的意志与神魂扭曲和占据,成为新的身外化身和傀儡。
不可避免的将自我失去。
但这一切的种种于嬴政而言却又似乎是无效的,并不足以将这帝王的意志转移,更不足以使其因此而生出任何的改变。只是在仿佛是长久,又好似是短暂的僵持与拉扯之后,将一切维持在一个极危险的范围之内。周身的束缚因此而被破开,有神力将这失去了所有力量的国灵之身再充盈。
于是嬴政将心念起了,终是出现在那画面与场景相对应的地方,出现在那天子帝都,本应当再是繁华与热闹不过的城池之内。而后似有所感,嬴政以目光望过,听到了有人在言语。
“以人间帝王之金口玉言及人道气运,生造出一尊神明,还是统领诸天掌管三界六道的神明。如此,当真可行?”
“为何不可?人道气运煌煌,纵使被压制分裂,但此番成便罢了。若是不成,又同我等何干?其间因果反噬,自有这人间天子、自有人族承担。不过是神州陆沉沉沦百年,重演往昔旧事罢了。然而南朝四百八十寺,如此这般,恰是我等之机遇,不是吗?”
“然也然也,非是我等有心算计,实则是这官家,嘿嘿。”
“谁?!”
一点明光绽放有寒芒直奔嬴政面门而来,似是要将其身形绞杀与吞没。
但早在那一点明光生出,那声音察觉与落下之前,嬴政早便已经向前走出,出现在那天子明堂之内。
有皇道与人道气运似乎是要对嬴政突如其来的闯入做出阻截,只是在接触到这帝王的那瞬间,却又如同泥牛入海,并不曾带起任何的声响及反应。更无法形成阻截。
于曾经拥有四海,又见识过了大明宫之富丽堂皇的嬴政而言,眼前的皇宫自然是不够看的。并不曾具有太多帝王家,又或者说大一统帝国所应有的自信与强大而无所畏惧之态。
反倒是处处透露着小家子气。
这本就非是大一统的帝国,更非是大一统的政权。国灵之身闭上了眼,以意识探到这国土当中,自是感应到这土地的分裂与不完整,叫异族所占据。更感受到这土地上的国民,心志与血气是未曾丧失的。自有收复失地将天下一统,将异族驱逐的意愿。
只不过南朝四百八十寺啊,有着原身记忆及读过了相应史书的嬴政自然清楚,那是神州陆沉异族祸乱中原,人族被当成两脚羊的时代。是世胄蹑高位,英俊沉下僚,无数人因着现实的困苦而求诸于神佛,寄托于来世的时代。
“信仰,虔诚,供奉,气运”
嬴政如是言,似乎因此而触及到核心,知晓那些所谓的仙神们,所算计和想要的究竟是什么。而当嬴政的视角被拉伸,以目光望过周边种种,此方皇城之中的人道气运虽不能同大唐相比较,但其实是算不得弱的。
只是华而不实,仿佛是叫金玉锦绣所堆砌。并没有半点将魑魅魍魉与鬼神镇压的气象。然后嬴政想到了那大宋官家所想要行的封禅,想到皇城之内所听到的只言片语当中,被提及到的造神。
用人间帝王之金口玉言与人道气运,生造出一尊三界所共尊的神明。
“玉皇。”
嬴政无声开口,说出经由那官家所造之神明的名号。恰是那天子明堂之内,官家开口,对着满殿群臣道:
“诸位爱卿有所不知,朕前岁得神人入梦,有天书降下,当是祥瑞之兆。”
“敢问官家,不知这神人”
“神人为玉皇大帝,是三界之主,大道圣尊,众神佛之领袖。”
尘埃落定,玉皇的名号经由那官家的口被吐出,带动着虚空中的气运因此而变动。有神明符篆似是因此而成型。
隐隐绰绰,看不分明。龙椅上的官家犹在言语,并未曾意识到,随着自己每一个言语与字句吐出,虚空里的人道气运正在对着那符篆做出填补。
促使其形成与降临。
第075章
在从原身身上醒来并且看到那《西游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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