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斑又嗷嗷叫了两声,安轻夏轻轻拍两下头,放手让它去玩了。
最后一波冬衣完成之时,冬季悄然而至。初冬的风刮入部落时,安轻夏暗暗在心中自夸一句未雨绸缪。
部落临水而建,虽说四周有山,可架不住这风里裹挟水汽侵袭。这样的气候,在杭城生活近十年的安轻夏可是再熟悉不过。
现代社会的华夏,对于冬天的感受分为南北两派。
北派是家中铺地暖,出门裹厚衣,只要穿得够严实,在一定温度下是能熬过去的。而南派不同,不铺地暖,只要入冬,无论穿多少都冷,因为风是渗透进来,穿再厚的衣服都遭不住。
安轻夏从小到大就是典型的南派,所以一到冬天,他是一点都不想动弹,只要条件允许,他就能躲被窝里一整天。
外婆还健在的时候,时常催他去跟着外公一起去爬山和冬泳,说他一个年轻人还比不过八十来岁的老头子,说出去要笑掉大牙。后来,她这番话以安轻夏爬完山回来重感冒告终。
依着一开始的规划,入冬之后,西瓜和草莓的收获期到来之前,大家是不再干活的,除了安轻夏。他一面懊恼计算失误,一面给药草浇水,顺道除除杂草。
原本按照他的想法,这批药草的生长期是二十天,秋中种下,初冬就能收获,算算日子,就是这两天。
可他当时为求功效,种的是高级种子,高级种子比普通种子晚起码十天成熟,而且遵循此消彼长的自然规律,高级药草种子会相对不耐冻。
于是,他还得在这儿架火炉,而且时不时得来检查药草的情况,以防因为过冷或过热,导致药草功效大减。
族人心疼首领,争着要帮忙,安轻夏心里感动,可没法把这活交出去,毕竟它们的生长进程全是鸿蒙在记录,除非把他的脑子跟谁的交换。
想到这里,安轻夏不由得打了个寒战,轻敲了下头,阻止它继续胡思乱想,接着继续一根根观察者。
目前药草长势正常,只要不出意外,是能收到惊喜的。安轻夏松了一口气,裹牢身上的棉衣,往部落里去。
因着天气渐冷,鸡窝不再露天放置,收进安西的小屋里。他屋里会架小火堆,暖烘烘的,正好适合小鸡待着。他还怕小鸡会被火烤着,特地测试了多个角度,最后选定一个既能让屋子暖和,又能离小鸡一段距离,保证不烧着它们的位置。
而多多则是被牵进阿水姐的房子里,先前是不打算带它进屋的,是想着在羊圈上罩个厚布,先把这阵子的风挡过去再说,可多多很不喜欢,来回几次都把布罩给顶穿。最终实在没办法,阿水姐才提议把它收到自己屋里。
在它进屋之前,小雪还拉它去狠狠洗了一回澡,不然老觉着能在它身上闻到怪味道。
多多和三只小黄鸡有着落,安轻夏心中一块大石头算是落地。
这天检查完药草回来,正见小雪站在门口跟一个青年说话。那青年长得人高马大,肤色黝黑,安轻夏一愣,赶忙跑过去。
“霖!你回……”
那青年转过头,是张极为陌生的脸孔。
小雪略微晃神,很快回道,“这是东边那个部落的大雨。”
安轻夏想了想,他似乎听过这个名字,好像是霖还是谁提的。东边那个部落比阿孟的部落小一点,但同样都是种地打猎,有的时候安西他们同样也会到这里交换食物。
没等安轻夏问,小雪主动回道,“他是来送东西的。”
“送东西?”
大雨笑出一口白牙,“是我们首领叫我来的,说之前阿夏首领请鲁姆吃了好吃的饭,我们要回报。”
“鲁姆是?”
小雪小声提醒他,正是那个被小斑挂到树上的小娃娃。
“原来他叫鲁姆啊?很特别的名字。你要走了吗?不坐坐?”
大雨摆摆手,说赶着回去见首领,以后有机会的话再跟着他们首领一道过来。安轻夏点点头,目送他离开。等人走出去好一段距离,就听小雪叹出一口气。
“怎么?你不喜欢他?”
小雪道,“大雨是我们的朋友,怎么会不喜欢?我叹气,是因为他们的首领。”
“什么意思?难道他们的首领不是人?”
“人倒是个人,就是很烦。”
安轻夏更是不理解,小雪缩了缩身子,请首领回部落暖暖身子再说。
到得厨房,小雪给两人都倒了一碗热水,喝进一口说道,“大雨那个首领,说好听点是热情,说难听点就是太把自己当回事。”
“哦?你这话都学会啦?”
“那当然,阿妈总夸我学东西快。”小雪有些骄傲起来,陡然想到话题转变,这点骄傲又转成无奈,“首领你见过鲁姆,大概就能看出来他阿爸是什么性格了罢?”
“鲁姆的爸?”
鲁姆就挺像个熊孩子,他爸不会是个大熊罢?
小雪见安轻夏没反应,继续道,“鲁姆他阿爸最喜欢交朋友,只要是有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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