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笑了,有大活。”安轻夏皱了下眉头,“我再跟你确认一次,你木工很好,对吧?”
霖想了想,还是选择点头。
“那好,帮我做辆车出来。”
“嗯?”
安轻夏抓抓脑袋,“就木头推车,你们运木材、沙石的时候应该会用到吧?”
“那些东西我们自己就能扛,不需要什么推车。”霖回答得异常坦荡。
“但我需要啊,大哥。你等等,我给你画个大概的设计图,你做个简易版的就行。”
安轻夏习惯性到桌上找铅笔,陡然想起这儿不是他自己的家,琢磨两秒,到地上去翻那几个塑料袋,找出先前网购的素描本和铅笔。
“有刀吗?”他问。
霖摸出随身小刀递给他,他接过,默默到一旁削铅笔。接着,拆开素描本的塑封,掀到新的一页开始画画。
“报告!”站在中间的孩子忽然举手。
“说。”
“我想尿尿。”
“去。还有谁要去?一起打报告。”
剩下两个孩子跟着出声,安轻夏一齐都给扬手赶出去。
霖感到好奇,靠近看他在做什么。身子刚靠近,安轻夏手上的笔顿时停了下来,随后,素描本横在霖身前。
“就这样的车子,对你来说不难吧?”笔尖点着素描纸,“我可是分解了最古老的木头车画的,要是还不会,我真就打那三个孩子的屁股了。”
霖盯着纸上的画样,回道,“不难,但是需要时间。”
“多久?”
“最快也要十天。”
实际上,这种简易的木头车对霖来说,即便加上砍伐和削木头的时间,最多不超过三天。可如果他做得太快,他们的神就会离开,为了把他留下来,只能把时间往长里说。
安轻夏不做多想,“那就十天。十天之后,我要一模一样的车子。作为回报,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请求,除了以身相许和留在这里。”
那就没什么可提的了。霖心想。
他对男人没兴趣,一心只希望他们的神能够留下来带领他们重建家园,除此之外,再无他想。
安轻夏没有读心的本事,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还以为他是在思考要怎么做这木头车。
过了一会儿,他想到什么,问道,“你们这儿是不是经常闹蚊虫?我被咬了好几个包。”
“啊?”
安轻夏把胳膊伸过去,上头有好几个明显的红肿小包。
“都过了收压岁钱的年纪,结果还有东西上赶着给我送红包。”
霖没听懂他的话,低头注视他手上的痕迹,想到什么,皱了下眉头,叫住从外头回来的其中一个孩子,“你家里还有绿蝇草吗?”
那孩子停了须臾,才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
“让你阿妈挑五枝捣碎了送过来。”
“可是我不是还要喊报告吗?”说这话时,他的目光始终没离开安轻夏。
安轻夏叹气,说道,“知道自己错了吗?真心知错的话,就可以不用罚站。”
“对,对不起。”孩子们低下头,异口同声道。
他们当时纯粹就是好奇,大人们越是阻拦,他们就越想看看神的法宝长得什么样子。然他们从小就是跟着大人进山打猎砍树,力气大得惊人,玩着玩着就把法宝给玩坏了。
“好奇还有无知不是你们闯祸的借口。”安轻夏面容严肃,“你们这种行为在我们那儿就是熊孩子,是会被我抓起来摁在地上打的。大人能护你们一时,不能护你们一辈子,明白了吗?”
孩子们似懂非懂,鹌鹑似的垂着脑袋。
“念你们是初犯,且还有霖帮你们兜底,这件事我就先不计较了。都回去吧,要是再犯,我不会因为你们是小孩就放过你们的。”
“谢,谢谢神。”
孩子们双手合十,朝安轻夏拜了拜,转身就要走,忽地又被安轻夏叫住。
安轻夏从零食袋里取出三包果冻,一人给了一包,“记得跟你们的同伴分享。好了,回去吧。”
孩子们谢了又谢,跟光宗耀祖一般,捧着果冻一路欢呼着回家。
安轻夏轻轻摇头,不禁莞尔,转头去找霖说话时,就见对方双手合十,闭目低头,一副虔诚模样。
安轻夏:……忽然感觉身上的包更痒了。
咬安轻夏的虫子是这儿独有的一种虫,个头跟蚂蚁差不多大,有毒,但不致命。
这儿的人皮糙肉厚(竹西阿妈原话),这些虫子对他们没有什么威慑力,可安轻夏不一样,细皮嫩肉的,最是受那虫子喜欢。而且,他还是易过敏体质,就算这虫子不咬他,光是洗这儿的河水也够呛,谁知道里头有多少细菌。
于是,这天晚上,安轻夏煮了一大锅水,晾温后才拿来洗头洗澡,之后按照那孩子母亲的教导把剁碎的草药敷在小红包上。以防粘衣服上,安轻夏还用贴布固定好,东贴一块,西粘一张,瞧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