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时间太晚了,艾尔海森把我们赶回去睡觉,卡维站在门口和我说了晚安,然后打着哈欠合上了门。
我和海参说明天想要吃什么,他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记了下来,就坐在客厅的角落休眠。
有一段时间没见的海云亲热地和海参靠在一起,他站在海参的脑袋上,低头用喙敲着海参的脑壳。海参没有一点反应,很像是艾尔海森在被我吵的时候。
我一边乐一边走进卧室里,掀开被子爬上床,躺下去之后才扯着被子嫌弃地说:“不是毛绒的。”
艾尔海森从另一边上来,说:“现在是秋天。”
“秋天也很冷。”我在被窝里缩成一团,抱怨道,“手冷脚冷心也冷。”
他一言不发地把我捞进自己怀里,我抱着他的腰蹭着他的胸膛,喟叹一声道:“哎,还是有人抱着比较舒服。”
实验室的床又冷又硬,我想拿火元素加热都要顾及会不会炸掉实验室,在那住着就是遭罪。
幸好以后都不用去了。
艾尔海森拍拍我的后背,低声说:“睡觉。”
我合上眼睛,应了一声。
回到艾尔海森身边的感觉真的很好,可能是因为他身边才是我能称之为家的地方,精神上的舒缓和身体上的惫懒一点一点地爬上来,好像是某种勾人堕落的妖姬,一点别的东西也不想在意了。
我睡眠质量一直不好,今天可能是终于歇下来了,不管不顾地睡过去之后,什么梦都没做,一直睡到下午,陷在床里起都起不来。
海参问我要不要吃晚餐,食材他已经买回来了,现在开始做的话,等艾尔海森回来刚好能吃上。
我抱着被子扭头继续睡,睡前道:“回来了再叫我。”
他应了一声,就出去准备晚餐了,我又睡了一个多小时,才被回来的艾尔海森喊起来吃饭,好像还有点没睡够一样,又好像是睡过了头,于是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艾尔海森坐在床边,拉开被子,卡着我的腋窝把我拖出来放在他腿上。我枕着他的手臂往后仰,他揉着我的手,说:“晚上不打算睡了?”
我有点懒得张口,于是声音都含糊不清,还有些微弱:“睡……我可以睡到明天。”
他转着我的手掌,活动着筋骨,道:“这我信。但你得起床吃点东西。”
我忧愁地说:“好烦啊,不想吃了。”
艾尔海森道:“有金丝虾球。”
我腹诽着我确实是喜欢吃东西,但是其实我的食欲没有那么重啊,有的时候再好吃的东西摆到我面前我也懒得吃的。
懒病大过馋病就是这么个下场。
我没吭声,闭着眼。艾尔海森握着我手腕的手也换了个姿势,指腹压在手腕内侧上,过了会儿,又来摸了摸我的脖子。
“别睡。”他对我说,“醒醒,睡得够久了。”
我哼哼唧唧地扭了下头。
艾尔海森另一只手绕过我的膝盖弯,轻而易举地把我抱了起来。他好像掂量了一下我的重量,然后才迈开步子走出去。
我感觉我就像是一匹布一样挂在他胳膊弯里。
只差一点就能倒下去摔在地上。
可惜没摔成,最后坐在了椅子上。椅子上竟然还放了坐垫,惊奇得我一下子来了精神,摸了两把坐垫,然后看了看其他的椅子。
都是光板椅子,只有我这把上面放了一个柔软的坐垫。
我摸着这毛茸茸的触感,问道:“这是谁买的?”
“这家里还有人会给你买这东西吗?”艾尔海森这么反问我。
我笑嘻嘻地道:“卡维那么贴心,他说不定也会买呀。”
他点了下头:“你可以去问他是不是他买的。”
我笑着拽着他的手腕直起腰去亲他,亲了两下说:“谢谢海哥。”
他把我按回椅子上:“吃饭。”
晚餐是我昨天和海参说想吃的菜式,还多加了一道金丝虾球,太多好吃的了,我一时间有点夹不过来,只好把所有想吃的菜全都夹进碗里,吃的时候再一个个宠幸。
新鲜食材吃起来的味道果然不一样,我觉得这简直是山珍海味一般的珍馐,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吃东西的速度,然后不意外地因为吃得太急了结果卡住了嗓子眼。
我捶着胸口朝艾尔海森伸手,他满脸写着无语,给我倒了杯水,看我的眼神好像是在看什么难民,拍了两下我的背,就问:“你在防谁和你抢?”
我费力地把卡在嗓子眼里的食物用水咽下去,缓了缓道:“防我自己。”
艾尔海森一副“不理解也不想理解并且开始怀疑这人出门久了是不是脑子也落在外面了”的表情。
我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也怀疑了一下自己的脑子,然后干脆把这事儿扔到了一边。
没关系,他嫌弃归嫌弃,又不会把我也扔出去。
吃完饭后,睡意没有那么沉重了。我发现家里好像多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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