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西王府的一场寿宴,因为楚天河的干预,以及朔亲王府的提前预谋,险些令整个樊家毁于一旦。
索性危在旦夕之际,姬昊天震撼登场,力挽狂澜,最终,算是有惊无险的度过。
樊勋彰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场让他策划了月余的宴会,居然只来了一名客人。
跟让他大跌眼镜的,是这名宾客,显贵无双的身份。
漫天烟花当中,平西王府一场寿宴,最终落幕。
虽然不算盛大,但总算要比原本的遭遇强上千倍万倍。
王府的寿宴结束,但城中灯节却仍在火热进行,无数花灯当中,姬昊天与樊珂比肩而行,空气中淡淡的硝磺味道,让原本已经逐渐淡去的年味,再次浓厚起来。
原本,樊勋彰是准备亲自送姬昊天回府,在路上再度致谢的,而樊珂却自告奋勇,提出要求,樊勋彰也就顺水推舟,让二人一同离去了。
固然今日樊家险些蒙难,樊勋彰也在事后加强了府中警备,但并没有派人暗中保护二人。
毕竟姬昊天可是当朝战神,以他的身份,谁配得上去保护他?
夜色如堇,被七彩烟花点缀。
繁花烂漫,掩映在无数花灯当中。
人潮如海,无数市民奔走其中,喜气洋洋,更有许多年轻的情侣互相依偎,你侬我侬。
“这么久,始终叫你姬公子,显得还怪生分的,要么,从今之后,我对你换一个称呼吧。”
樊珂走在人群当中,似乎也被热烈的氛围感染,笑着向姬昊天开口。
“想叫我什么?”
姬昊天收回投在花灯上的目光,不禁莞尔。
“我就叫你昊天吧,可以嘛?”
樊珂温暖一笑:“我们相识了这么久,说起来,也算是挚友,这样会显得亲近不少。”
“好。”
姬昊天微微点头,十分随和的应了一声。
放眼天下,敢于直呼他名讳的人,绝对不多。
但樊珂并不知道他的身份,相处起来,倒显得轻松了不少,而这么多年始终身居高位,鲜见人间烟火气的姬昊天,似乎也很享受这种惬意的感觉。
“今天王府发生的事,你是不是都知道啊?”
樊珂见姬昊天点头,嘴角泛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今日之事,你父亲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无非就是贼众闹事而已,以平西王府的势力,不是很轻松就解决了吗。”
姬昊天微微一笑,算是回答,对于今日平西王府的事,他并非刻意隐瞒樊珂,但细算起来,樊珂的确算是他此番回乡之后,认识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姬昊天能够想象到,一旦自己的身份暴露出去,自己跟樊珂之间会产生什么样的变化。
樊珂并非一个趋炎附势的女人,这一点,从她能够拒婚拓跋允潇和楚天河,也能看出一二,但姬昊天的身份,终究是太过于骇人了一些。
相比于樊珂知道他身份以后,那种会在不觉间展露出来的拘谨态度,他还是更享受现在这种,两个人可以作为挚友,无话不谈的感觉。
“你觉得,我是那种傻乎乎的深闺小姐吗?”
樊珂不禁莞尔:“燕京乃是华夏心脏部位,当朝防卫最森严的地方,莫说敌国大批死士至此,恐怕就是一两个奸细,也难逃护卫的法眼吧,我父亲的一番话,可以安抚族人,但是却骗不了我。”
“平西王如何说,该算作你的家事,但我今日到场之时,并未见异样,你父亲,已经处理好了一切。”
姬昊天面色如常。
“你真的不知道?”
樊珂目光微斜,见姬昊天眼眸毫无波动,只能悻悻耸肩:“那今日之事,还真是怪了,也不知道府中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父亲忽然就转性了,居然还把婚姻自由的权利交给了我,你是不知道,这么多年来,我和父亲因为这件事,已经不知道吵了多少次了。”
“或许是平西王看开了吧,我早就跟你说过,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父亲是不心疼自己女儿的。”
姬昊天笑着回道。
“王侯深门,若真有那么简单就好了。”
樊珂一声幽叹。
“不论如何,平西王不是已经给你许诺了吗。”
姬昊天静看一盏孔明灯升起,目光和蔼:“深门大院,或许利益交织,但感情,终究是纯粹的。”
“或许吧,不管怎么样,你说得对,父亲今天能够给我自由,算得上是天大的幸事!”
樊珂转瞬间,脸上再次泛起了笑容。
话音落,前方人群一阵骚动,欢呼沸腾。
随即,数千盏孔明灯腾空而起。
随风摇曳之中,明暗闪烁,将半边江山映红。
“昊天,我们也放一盏孔明灯吧,好不好?”
樊珂看着几乎遮挡天际,红彤彤一片,已经胜过月光的孔明灯,像个贪玩的小女孩一般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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