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碑集团会议室内。
温可人看着段九指伏倒在地,不断抽搐的尸体,眉头紧锁:“畏罪?”
姬昊天微微摇头:“是弃卒保帅!”
投身军旅多年,他见惯了段九指临死前的目光。
无畏,绝望。
一心求死。
目光重新投在装有伐髓定宫丸的锦盒上,看来此物,原本并不属于段九指。
可,为何却出现在了他的府上?
而且还足以令他以死保护?
除非,此物的所有者,是一个段九指根本惹不起的大人物,而且,还对他有恩。
“看来这些江湖出身的草莽,倒是比那些商人更有些骨气。”
温可人重新打量了一眼段九指的尸体,蹙眉道:“少座,那我们接下来,应该如何处理?”
姬昊天淡定落座,对脚下的尸体视若无睹:“叫丰碑集团的副总过来见我。”
片刻后。
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跟在温可人身后,战战兢兢的走进了办公室,看见段九指的尸体后,登时一愣:“这、这……”
姬昊天目光掠过副总的脸庞:“你在丰碑集团工作,多久了。”
“七、七年……”
副总强忍着心中的恐惧,轻声作答,多年来,段九指横行商界,未尝败绩,向来凌驾于他人之上。
却不曾想,今日公司的会议刚刚开到一半,忽然就来了一对陌生男女,转瞬之间,便收割了段九指的性命。
如此迷雾重重,怎能让人不心惊肉跳。
“段九指,在给谁卖命?”
姬昊天面沉如水,目光令人望而生畏。
“我、我不知道。”
副总连连摇头:“这丰碑集团,从未上市,自始至终都是由段总一人持股,而且处理背后关系的时候,都是他亲自前往,从来不带随从,只是……”
“只是什么?”
温可人目光一凛,对于副总的吞吐微微愠怒。
“只是我们都清楚,段总是草莽出身,凭一己之力,根本不可能运作一个规模如此庞大的集团,而且他往往朝令夕改,像极了其他势力的代言人。”
副总把头压低,继续道:“多年来,丰碑集团在商界一路横扫,难逢敌手,恐怕段总身后之人,也权势滔天,我们曾经暗自揣测过,觉得段总背后之人,应该是六阀其中一门。”
“六阀?!”
姬昊天闻言,心思百转。
当年姬家横生变故,惨案后被付之一炬,满目疮痍。
而今,姬家珍宝却流落民间,重新现世。
究竟是当年参与祸乱之人趁机夺宝,献与六阀。
还是说,六阀当中本就有人参与其中?
随着段九指的死,所有线索戛然而止。
伐髓定宫丸来路成谜。
令人愤怒。
此事,姬昊天定要彻查清楚。
与姬家惨案有关之人,一个也不能逃!
“这一切只是我的猜测,并不能作数。”
副总微微抬头,看见姬昊天欲择人而噬的目光,一阵胆寒:“多年来,有无数竞争对手都想查清丰碑集团的底细,所以段总行踪极为诡秘,平日里连电子产品都很少用,正因如此,这世上,除了他自己,恐怕谁都不知道身后那人是谁!”
语罢,副总站在原地,无边惶恐。
“滚。”
温可人斥退副总,转身看向姬昊天,眼中闪过一抹干练:“少座,倘若此事真与六阀有关的话,我便亲自上门,逐家逼问!”
姬昊天微微摆手:“没用,六阀繁衍至今,尽是一些深谋远虑的老狐狸,当初赵桂亭面对我的连番羞辱,都能强行忍下,此刻你毫无证据,即便登门也是枉然。”
眼眸闪动。
心思百转。
温可人不以为意:“如果没人认罪,我就灭尽六阀!”
惹怒少座,其罪滔天。
区区几个地方门阀,即便灭了又如何。
“六阀掌控云州数百年,早已经是执掌此方权柄,如果同时被灭,巨大权力的涣散,势必引起多方征伐,如此,必然引起时局动荡,他们犯下的罪,何故让百姓承担代价。”
姬昊天并不在乎几个门阀的存亡,但念及云州百万民众,他还是动了恻隐之心:“此次丰碑集团做城南开发,投入多少?”
“先期已经投入了一百二十亿,后期仍旧有巨大的资金缺口。”
温可人在路上就对丰碑集团做了调查,此刻毫不停顿的回应道:“丰碑集团市值还不到三十亿,却承接下了城南拆迁这种巨大的工程,还拿出了百余亿资金,由此可见,刚刚那名副总所言非虚,丰碑集团,的确像是某个势力摆在明面上的白手套。”
“能够动用百亿资金进行城区拆除,必然是为了接下来的承建而来。”
姬昊天眯了眯眼:“从今日起,丰碑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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