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泽同学不会这样的。”凤无奈地捂脸:“她很怕与众不同的,如果真的只是想偷懒,那么花泽同学对于与众不同的恐惧会让她坚持来上学的。”
沉默地听他们讨论,迹部越发不安:“晚上我去她家看一下吧。”
“我能跟部长一起去吗?”凤举手要求加入。
“还有我还有我!”慈郎跳起来。
“不,我一个人去。”迹部神情严肃。
再次来到花泽家的主宅,真唯还是在上次的会客室等他。
今天天气不是很好,透过窗户的阳光格外不足,真唯也没有开落地灯,因为整个房间都是阴沉沉的颜色。
迹部看见真唯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神情怔怔地像在发呆,眼神空茫得跟刚入学时一模一样。
对此迹部感到不安,深吸一口气,他轻柔地问她:“你、最近还好吗?”
“挺好的,迹部君。”真唯开始笑。
或许是察觉到了迹部的担心,她努力地打起精神,装作元气满满的样子,模仿曾经经历过的最幸福的时刻,将那时的微笑表演给迹部看。
但这是迹部。冰之帝王迹部。
迹部一眼就看穿了她的伪装,心情越发沉重。他搞不懂事情怎么突然就变成了现在这样,明明几天前都还好好的,真唯还在开心地和大家谈论学园祭的事情。
“真的没事吗?”迹部抬眼望向真唯,希望能从她的眼睛里看到答案。
但真唯无知无觉。
“没事啊,迹部君。”她又乖又可爱地说。
为了增加说服力,还试图向迹部展示真诚的目光,可一和迹部对上视线,她的伪装就维持不住了。
迹部安静地看着她,眼神里满是心疼和难受。
真唯突然就明白了,迹部君已经看穿了一切,再怎么伪装也都是徒劳。
于是她的笑容一点点退去,开始感到无措。
“我想要帮你。”迹部说:“你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然后我们一起讨论解决办法,好吗?”
但真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是啊,好像也确实没发生什么。不过是有了新未婚夫而已,多么正常的事,按常理来说甚至是一件好事。既没有受伤,又没有被骂,也没丢没少什么东西,严格来说什么都没有发生,可她就是好难过,难过到没有心力去上学。
真唯没有办法向迹部描述这份没有由来的难过,因此只能沉默。
“你还记得上次我们在外面散步吗?”迹部突然说。
“记得。”真唯点头,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那天,你给我讲了你和木村爱的故事,我非常难过,也非常开心。我难过,因为你曾经遭遇过那样糟糕的事情;我开心,因为你愿意把这件事分享给我。”
“我可能没有办法对你的事情完全感同身受,但我想、我愿意尽我所能地去了解你的感受。我知道很多时候把自己的情绪梳理清楚是一件复杂的事情,将自己的感情分享给别人也需要莫大的勇气,可我真的,真的想帮你。”
说这话时,迹部是低着头的。他双手紧紧地交握在一起,喉结近乎哽咽地滑动。
可真唯还是沉默。
迷茫地沉默。
没有人想要了解她,没有人试图体会她的感受,也没有人在乎她是怎么想的。真唯就是在这种环境中长大,也习惯了被这么对待。
可现在迹部来到她面前,告诉她,他想要了解她,他想要体会她的感受,他想要理解她的心情,他想要,帮她。
真唯觉得很、很说不上来的感觉。是开心吗,有点,但不全是;是幸福吗?好像没到那个地步,是不解吗?是疑惑吗?是不可置信以至于心生退意吗?总之,真唯还没学会面对这种场景。
于是她还是沉默。
真唯的沉默让迹部的心沉入海底。
如果说木村爱的故事已经很悲惨了,那么愿意跟他分享木村爱的事情的真唯也不愿意说的事,将是怎样悲痛的故事呢?这个念头在迹部的脑海里盘旋不去,每想一次,呼吸就痛一分。哪怕他跟真唯告了别,走出花泽家的主宅,站在花泽家的大门前时,他也还在想着,那将是一件怎样的狠狠伤害到真唯的事。
“好好照顾自己。”
送迹部走后,真唯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消化刚刚发生的事。
那天母亲带她和常陆院见了面,回家后她就情绪崩溃了,然后一直待在房间里不愿意出去,也不愿意上学。
母亲对她时不时的精神崩溃已经习以为常,一开始她还试图纠正她的行为,让她不要再做这种不成熟且没担当的事情,但后来就放弃了,选择对真唯置之不理。
真唯在房间里待了整整7天,如果不是迹部君,她可能还要待上整整7天。可哪怕已经为了迹部君走出卧室,她还是把事情搞砸了,迹部君走的时候情绪很不好的样子。
把自己埋进被子里,真唯忍不住开始哭,她有点害怕,害怕自己让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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