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够了。”迹部摇头,目光却未曾从她身上移开分毫。
他的目光过于直白,以至于真唯动都不敢动。
迹部君是还没有清醒吗?为什么要一直这样盯着我呢?
越想越多的真唯脸颊开始泛红,她甚至不敢回头对上迹部的眼睛,直到微波炉发出结束工作的提示音,才如释重负地借口端菜逃离现场。
微波炉热的剩菜不是很好吃,真唯吃了几口就觉得有点难以下咽,倒是一向挑剔得不行的迹部吃得很香,居然全部吃完了。
还在挑青椒的真唯不由得感慨,迹部君真的是个做大事的人。
吃完饭后,迹部看起来清醒了很多。他主动收拾起碗筷,拿到水池那里清洗。
“迹部君,你居然会刷碗啊!专门学过吗?”跟在迹部身后的真唯惊叹地说。
“哈,刷碗有什么好学的,这不是闭着眼睛都应该会的事情吗?”迹部专业地挤上洗洁精,头都没抬。
“那也还是很厉害。”
实在无法把迹部和刷碗联系起来的真唯觉得很神奇,眼睛眨都不眨地在迹部旁边看着。
“等下你想干什么?回去睡觉吗?”迹部问。
真唯认真地想了想:“不,刚刚睡太多了,现在睡不着了。”
“伤口还痛吗?”
“不痛了。迹部君你呢?”
“我没事了,一点事情都没有。”
“一点点都没有。”迹部又强调了一遍。
他停下洗碗的手,转身看向真唯:“我能知道发生了什么吗?为什么你如此抗拒它?”
它指的是真唯的力量。迹部还是没能按耐住了解真唯的冲动,问了出来。
但显然这件事是比木村爱那件事还要重要,还要难以启齿的事情。
以至于关于木村爱那件事的深度交心,站在洗碗池前、带着手套、手上还拿着沾满泡泡的盘子的迹部,一个和平日里不同,更本真更坦诚的迹部,以及这样万籁俱寂两人独处的深夜,还有那些秘密的萌动,都没能让真唯开口。
气氛一下子就冰冷下来。
看到真唯低头不语,无措地扣着手,迹部突然意识到,这件事对真唯的影响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大很多,有可能是很多很多,甚至是很多很多很多。
他马上就觉得抱歉,因为他的好奇心给真唯造成了负担。
“对不起。”迹部说。
“没事。”真唯回答。
迹部还想说点什么挽救一下局面,可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不知如何是好的迹部只得转过身,若无其事地继续刷碗。
两人都沉默不语,好像刚刚那段对话不曾发生过。
过了一会,迹部说:“作为这顿饭的回礼,等下我带你看烟花吧。”
“好。”
真唯小小声地回应到。
——
迹部带真唯去了后院的仓库,里面乱七八糟地堆了很多杂物。
“之前,我父亲在这里举办过烟火大会,当时剩了一些烟花,我记得就放在——”迹部打开仓库的灯,四处搜寻着,真唯跟着他,也有模有样地翻找起来。
终于,他们在一个架子上发现了烟花。迹部把仓库门口的小推车推过来,把烟花往车上搬,一直搬到放不下了才罢休。
他把推车推到后院,又开始从推车上卸烟花。这期间,真唯试图帮迹部,但她完全搬不动,只得听迹部的话,乖乖在一旁看着。
最后,迹部把烟花搬到合适的位置,一切就都准备好了。
迹部让真唯离远一点,他拿出打火机挨个快速地点燃烟花的引信,然后飞速跑回真唯的身边。
夜风中,真唯站在那里看迹部为她忙前忙后。
因为烟花很重,搬烟花很累,向来体面的迹部额头微微汗湿,衣服也变得皱巴巴。点烟花的时候,迹部不是很熟练,所以有些手忙脚乱。最后一根引信点燃的时候,第一朵烟花已经飞向夜空,在迹部跑到真唯面前的那一瞬间,这朵烟花无比璀璨地点燃了整个夜空。
“砰!”
“砰砰!”
“真好看啊。”真唯憧憬地凝视着烟花,喃喃自语。
她看过很多烟花,绝大部分都是在祭典上看到的。老实说,眼前的烟花,绝不是她看过的烟花中最好看的,也不是最独特的,甚至不是最大的。但它就是让真唯想哭,非常想哭。
因为真唯突然意识到,这是第一次,有人专门为她放了烟花,只为她而放。
真唯开始哭的时候,迹部是非常慌张的。天才如他,在这种时候也会丢掉大脑。
手忙脚乱又心慌的迹部试图替真唯擦眼泪,可越擦真唯眼泪越多,哭声越大。眼看真唯没有停下哭泣的意思,迹部视死如归地张开双臂,抱住了小小的真唯。
他紧张地停住呼吸,几乎动弹不得。
被迹部抱住的那一刹那,真唯很是错愕,以至于哭泣都被打断了。她的停顿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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