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冬槿:“小子姓余,名冬槿,没取字,这位是我契兄弟,叫遥云,这一大一小两个娃娃,大的是我和遥云的亲侄子,叫无疾,小的是我俩的儿子,叫无病。”他也没掩藏什么,大大方方的说了他与遥云的关系。
两位先生并那位名叫乔思的汉子听了他俩的关系,居然都很淡然的接受了,一点也没有表示惊讶。
余冬槿只看两位姓周的先生点点头,说了句:“原来如此。”
这边的山景也很不错,从山道往下看,可以看见下方环绕山体的溪流,与层层叠叠的翠绿草木,这个时节,草木间还有一丛丛的杜鹃盛开,一片一片的,像是初晨的朝霞,再往下看,是藏在山林之间,影影绰绰的宏章书院,水路桥梁黑瓦庭院,是一种很独特的美丽。
余冬槿趁人没注意,给遥云竖了个大拇指,不错不错,很漂亮,值得夸赞。
嗯,毕竟是遥云的本体嘛,余冬槿瞟了眼身边人的腹部,想着那儿漂亮的腹肌线条,吸溜了一下口水。
遥云:“……”他瞥了余冬槿一眼,眼中意味不明。
余冬槿脑袋一缩,老实下来,转头认真吃点心。
这点心还是两位先生掏出来的,是绿豆糕,味道还不错,很有绿豆味儿。
他们这会儿已经爬上半山腰,坐在了这上面的亭子里休息。
两位先生虽然年纪不小,但身体还怪好,爬了一路,但这会儿却精神得很,都没有怎么气喘吁吁。
倒是余冬槿自己,尽管两个孩子都没用他管,带来的筐子也是遥云背着,他却有点累到了,好在不至于走不动,歇歇就好了。
周尔听他轻喘,笑道:“你呀,还需勤加锻炼。”
余冬槿笑笑,“是。”
遥云把筐子里装着的装水葫芦打开,拿出碗来给余冬槿还要大家各倒了一杯,“喝点茶吧。”
余冬槿接过茶碗,没有贪急,小口小口的慢慢喝,边和边吃绿豆饼,眼睛则不再去看山下的风景了,而是盯着黏糊在一起的从从和无病,怕他俩乱跑。
无病这家伙,刚被遥云从怀里放下去,就去找哥哥腻歪去了,俩孩子这会儿坐在亭子里的长板凳上,吃着糕说着话,无病现在说话还发音不够清晰,而且还喜欢粘着字一起说,他的话有些余冬槿都听不懂,但从从却能懂,也是比较神奇。
余冬槿:“这绿豆糕还真好吃,周尔先生,这个是您家厨子做的么?”
周尔摇头,一指乔思,“是乔思做的,他也就会做个绿豆糕红豆糕什么的了,哎,正经做饭都不会,就只会做些点心。”语气很是遗憾。
乔思装作没听到,端着茶碗喝茶。
原来做绿豆糕的人就在这儿呢,余冬槿顿时来了精神,虽然对方看起来不是很好说话,但想着他对孩子都那么有耐心,还是鼓起勇气,和他问起这做绿豆糕的诀窍来。
乔思言语简洁,但告知的很详细,主要的诀窍其实就是两个字,精细,其余也没有什么,无非就是放点糖,倒入模具压实罢了。
余冬槿挠挠脸,“听起来倒也简单。”
周尔:“他会的,那自然是简单的,哎,我都吃腻了。”说起吃的,他心里那是一堆的苦水,“你是不知道,除了今早这一餐,我和周散都多久没有吃过一顿好饭了,自从来到这宏章书院,老孙那家伙又不肯带我们去内院吃饭,我们每日只得去吃客食,这里的客食,吃一天两天倒也还好,可吃上七八十天就很叫人难受了,哎……我也不好意思花钱让人给我们另做,那样好像显得我们很贪口腹之欲一样,哎……”
连叹两声长气,也是对此感到十分的怅然了。
余冬槿听他说完,一抬头对上周尔先生灼灼的目光,有点不明所以,“额……先生?”这是什么意思呢?和他抱怨完,然后这么看着他?
周尔:“我们在这边大约还要呆上个四五天。”话里似乎意有所指。
余冬槿和遥云对视一眼,都算是听明白了。
余冬槿:“额……我们大概也是。”其实不是,从从已经好奇完宏章书院长什么样了,他们想走就可以走来着,只是,这三人身份特殊,余冬槿想着干脆也别得罪,要是能结个善缘也不错,“您三位要是不嫌弃,可以到我们院来吃饭,没有特殊情况,我们应该都会自己做。”
周尔闻言大喜,一拍桌子,“好!那就这么定了。”他想了想,“我们也不能白吃你们的,给钱又太俗气,这样,我哪儿正好有两个给小孩儿戴的长命锁,等会儿回去,我拿给你,也当我们给两个孩子的见面礼!”
余冬槿连忙道:“不必的!只是几日的饭食罢了……”
他还未说完,周尔挥挥手,“那不行,都说了是见面礼,又不是给你钱,你要是拒绝了,我们就不去了,饿着算了。”
余冬槿哭笑不得,“您真是……那行吧,那今天中午我和阿云就给您露一手,保准两位先生和乔郎君吃得高兴。”
说着,余冬槿翻了翻刚刚和他遥云一起整理放到筐子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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