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冬槿觉得这小家伙挺可爱,舀了一点点汤喂给他。
尝到了有味道的汤,无病顿时高兴的用小手拍起摇篮的栏杆,嘴巴里还呜哇哇的叫了两声,眼睛亮亮的像个小狗狗,嘴巴里又开始流口水。
余冬槿:“该给无病做个磨牙的东西了,看他最近老是控制不住流口水,肯定是又要长牙了。”他把最后一口糊糊给小家伙喂完,就在想婴儿磨牙棒的制作方法。
遥云捏着无病的嘴巴查看了一下,点头,“侧牙应该是要冒头了。”
余冬槿:“他门牙没问题吧?那么早就开始长,结果长个尖尖就不长了,一直就这么大一点。”
遥云又看了看,摇头,“没问题,现在也要开始长了。”
那余冬槿就放心了。
炉子里的火一直在续,李家新宅的厨房里一直在忙。
几家邻居熬了一个上午,午饭都吃的没滋没味的,这会儿忍不住了。
李家隔壁,曹家,屋檐下正和邻居一起守着孩子做针线活的老太太终于是耐不下心了,放下手里的活儿探头,纳闷:“那新搬来的,乐正先生家的小孙子又在做什么好吃的啊?这也忒馋人了些!”
隔壁邻居家的媳妇也馋的嘴巴里口水直冒,“可不是么?一天的这肉香味就没停过,哎哟,真会吃啊,不愧是开饭馆儿的。”
老太太的小孙子孙女和隔壁家孙子也馋的不行,玩乐的心思都没了,坐在自家院子边树下,一边用树枝无意识的划拉这地面,一边忍不住伸长脖子透过树梢枝丫试图往隔壁家看。
余冬槿之前,在正式搬家请客吃饭,给相熟的人介绍小无病的前一天,挨家挨户的给邻居们送过饼子,饼子他做了两种,一种是咸口的梅干菜肉馅的油煎饼,一种是甜口的两层山楂夹心的蒸饼,受到了几家邻居的好评。
这边几家都是像新李宅这样的屋子,屋里住的基本都是一大家子人,几乎全都家家有小孩,孩子们还都记得那两位,一个面相和善一个面相凶恶的叔叔,记得他们拿来的好吃的饼子,印象十分的深刻。
当然,不只是小孩记得,家里尝过味儿的大人们也记得,都知道那份好滋味。
所以对于乐正先生这孙子开的店,他们之前没去过的,舍得花钱的,在小店重开后都拖家带口去尝过,都知道那店里的东西也好吃。
所以李家虽然搬来不久,家里的人口组成也很奇怪,但却已经在左邻右舍得口中出了名。
老太太看孩子们那样嘴馋,心疼了,喊:“屋里有梨子,去一人拿一个尝尝。”
小孩们深吸一口气,存了一肚子的香味儿,才心满意足的手拉手去吃梨了。
李家厨房里,做好的辣椒酱与油辣椒已经封了坛,猪油渣堆在放食物的竹编篮里,下头是一个大碗,接着虑下来的油,一旁的筐子里,是配好的用纱布袋子包起来的一包包饮子材料,堆得满满当当。
余冬槿正在完成佛跳墙的最后步骤,守着已经变为一罐的佛跳墙等待,料已经全部下下去,再等到一个多小时,就可以吃了。
遥云把家里的大砂锅洗好,晾在一边,把米饭蒸上,把藕洗好切片泡在水里,这个是他们晚饭要吃的,家里人多,一人一碗佛跳墙还不够,得再炒几道菜,因为已经有佛跳墙这道废了大钱的大菜,所以他们另外准备的都是蔬菜,除了藕还有苋菜和拍黄瓜。
彩芽带着咸甜很快就回来了,这会儿已经是申时过半,他们打扫完店里的卫生,又帮郭娘子忙了会儿才回来。
还没到家,隔得老远,三人就被扑面而来的香味冲了一脸,一路都是带着对晚饭的期待进的屋。
路上,三人还遇见了附近几家在外头玩儿的孩子,孩子们一个个的,都聚在李家门口附近闻味道,但都挺乖,没有上门讨吃的的。
彩芽进屋之后,很快又出来,弯腰对他们招招手,给他们看自己手上端着的梅子干,“来,一人拿几颗,很甜的。”
余冬槿笑着,在屋里听孩子们的欢呼声,剥了点梅子干塞无病嘴里,让他也解解馋。
晚饭时间终于到了。
彩芽带着咸甜,带着笑把家里的小圆桌收拾了出来,摆在了堂屋里,在桌上摆好了碗筷,已经是迫不及待。
彩芽还好,咸甜两个是真的馋,他俩本来就是家里太穷,才被卖为奴的,又是在余冬槿做了一个多月的做菜师父后进的家门,到家之后吃的最多的是自己做的失败的面和粉皮。
虽然这就已经够让他们激动的了,他们长到这么大,在来到东家家里之前,哪儿吃过这么好的白面米浆啊,还有肉还有菜,第一次吃到的时候,俩孩子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也是因为以前日子过的苦,也导致他俩最开始的时候,都有个对于店里很不好的习惯——不舍得放料,不管是肉酱豌杂还是小青菜海带丝木耳丝,还是拌凉菜切卤肉,两人都不舍得放足量。
后来还是余冬槿给他们做了规定,告诉他们做不好就走人,两人才咬牙学会了舍得,也挺不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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