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冬槿笑道:“那正好,我和阿云的新店正差个伙计,你要不要来?”
陈谦一愣,人傻了一下,随后眼睛睁大,一时间说起话来都没那么利索了,“您,您说的是真的啊?”
余冬槿好笑,“那还能有假?薪酬就算一天三十文,干好了月底还给发奖金,你看如何?”本来他给刘成的就是按这个来的,现在去了新店,余冬槿准备给刘成每天涨个五文钱,奖金照旧,但陈谦这里就还是按照刘成之前的待遇来,以后再看。
陈谦大喜过望,霎时间喜笑颜开,不住的弯腰道谢,“好,当然可以,怎么不可以!多谢两位老板,多谢了!”
余冬槿:“初十那天小店开业,我和你遥老板要再去找个洗碗婆子,你在这里等等,我们进去看看,马上回来,回来带你去新店那边认认门。”
陈谦咧着嘴,“那小的和两位老板一起吧?这里头我有个相熟的牙人,为人很不错,我带你们去找他吧。”
这倒挺好,余冬槿点头,“那行。”
找婆子的事儿很快就办好了。
陈谦认识的那个牙人确实可以,很快就给他们把人找好了,一次还找个三个给他们挑,把三人的身家背景说的清清楚楚,住哪儿性格如何家里几口人以前在哪儿做事因为什么没做了,都讲得很明白,还带他们看了人。
余冬槿挑了个家距离新店不远不近的,看起来不是最麻利,但瞧着本分老实的婆子,这人以前是在一家小户人家给人做洒扫洗衣等等杂活的,后来那户人家家里男人忽然病了,日子比不得以前了,才把她辞了,具牙人说,那家主顾很舍不得她,但是没办法了。
余冬槿和她说好了上工地点还有时间,和人签了契。
之后,他们带着陈谦去认了门,便与他分别了。
两人推着小无病,去了城西的游玩一条街。
这里还是之前乐正来城里,和老朋友来这里听戏,余冬槿和遥云来找他回家吃饭才知道的地方。
这里玩的东西很多,那几家晚上才开门的秦楼楚馆就不说了,那可以听书的茶楼,有人唱曲儿的酒馆他们今日也不去。
他们可带着孩子呢。
他们要去的是这条街的街头,那里有棵大榕树,榕树下有一个宽阔的台子,台子上每日都有表演,有皮影戏,傀儡戏、各种杂技、摔跤、舞狮等等,各家轮番上阵,每天都很是热闹,也很是有趣,大人小孩都喜欢。
不敢想要到台子近处看表演,就要交钱,一人一文。
当然,像无病这样的小娃娃是不收钱的,毕竟太小了,路都还不会走,这里看台子的人还没那么丧心病狂。
他们到的时候,宽大的台子上一共有两派人在表演,左边是傀儡戏右边是说话艺人,小孩喜欢傀儡戏,都或蹲或坐在左边,大人喜欢说话艺人,都在右边。
交了钱,余冬槿推着孩子,在左边找了个最近的两个木墩和遥云一起坐,遥云把无病抱起来放在肩头坐着,扶着他的小身子让他好看热闹。
余冬槿对说话艺人兴趣不大,这年头的说话艺人是一个人的表演,和后世的单口相声差不多,但又有所区别,比如这里的很多浑话行话余冬槿就听不懂,但傀儡戏他喜欢,和无病一起看的津津有味。
他们还自带了饮料,就放在无病的小车上,两个大肚子葫芦,一个里面装的是满满的梅子饮,味道好又解暑,一个是给无病装的水,奶没有带,无病现在可以吃辅食了,这里有家做羹的店,他饿了他们就去那儿吃,到时让店家给无病做一晚不放油盐酱料的米菜肉羹就是。
今天的傀儡戏讲的是人与妖的故事,不是爱情故事,是偏冒险风格的道士除妖的故事,里面还扯上了神和鬼,因为是木偶演出来的,没有什么血腥可怕的,很适合小孩子看,也适合余冬槿这种没怎么旅过游没看过这种木偶戏的大人。
看着木偶傀儡在手艺人的牵动下做出各种动作,打斗降妖驱符除鬼,余冬槿觉得真有意思。
一场傀儡戏唱罢了,余冬槿看的意犹未尽,掏钱放到端着锣来求打赏的傀儡戏艺人,大方的投了十文钱进去,引得艺人连连道谢。
这些下九流的艺人平日里过得一般,看台子的能分给他们的很少很少,每月也就那么几十文钱,有时候想要个好的表演时间,他们还得花钱和看台子的买,可以说,他们就靠这些打赏过日子,十文钱对他们来说已经是不少了,毕竟每天过来的人里,交钱到近处看的不多,多是站的远白看的。
接下来是杂技,顶盘子抛果子,还有叠人墙等等,这个需要的场地大,台子上就不分成两块了,就杂技一家表演。
这个余冬槿也一般喜欢,但无病很爱,看的眼也不眨的。
余冬槿给遥云喂了口梅子饮,然后自己也喝了一口,笑着看了看无病那傻样儿,及时起身给他擦了擦因为一直张着嘴而口水嘟嘟的嘴巴。
杂技看完了,便是狮子抛绣球,余冬槿看着那台上,做的并没有以前他在现代时在电视视频里看过的精致的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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