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云拉住他刚刚举起的那只手,俩人一起到了王家门口。
王家三个儿子都在家,大毛最先发现了他俩,小孩年纪不大,胆子却不小,扒着篱笆喊了一声:“冬槿哥!”随后一边好奇的看着遥云一边噔噔噔过来打开了篱笆门。
余冬槿进去,狗蛋连忙进屋喊他爹娘,牛蛋也高兴的凑过来喊了一声冬槿哥。
余冬槿一一应了,王叔这时端着碗出来,他还吃饭呢,王婶解下腰间的围裙,先好奇又惊讶的看了眼遥云,才说:“快进屋快进屋,进屋说。”
一群人进了厅堂,王家夫妻这回倒没多埋怨余冬槿提过来的礼,毕竟是拜年,但也说了他两句,说他买太多了,待狗蛋端来火盆,大家便围着火盆嗑瓜子。
王叔这会儿已经放下了碗,他看了眼遥云,便颇有种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的意思,迟疑着问:“这位是?”
余冬槿大大方方老老实实的给他们介绍,“这是我这次过去,在那边结的契兄。”
王叔手一抖,声音不大嗓子却劈了个叉,“啥?”他还以为这位面相凶悍的男人可能是李家那头的什么亲戚呢,完全没有意料到能在余冬槿口中听见这么个答案。
遥云这时对王家夫妻拱手行礼,“王叔王婶,我叫遥云,有礼了。”
王婶咽了口唾沫,一时不知道该说些啥,这好好地只不过是去了趟外祖家,怎么回来还多了个契兄弟呢,这……以前他们也没有瞧出余冬槿有这样的苗头。
她一时不知是想到了哪里去,脸色沉了沉,变得不太好看。
余冬槿没有察觉,遥云倒是发现了,只是他也不好问也不好说,便当做没有看见。
大概是因为有了遥云,屋内气氛一下子变得冷下来了,不过还好有三个孩子,大毛还没那么懂事,趁家长不注意,把余冬槿带来的点心拆了。
王叔动动鼻子,往桌上看去,王婶察觉丈夫动静也瞧了过去,她立即起来拎住了小儿子的耳朵,“你这臭小子,别人刚送的礼,这人还在咱们家里呢,你就拆东西,一点规矩也没有!”说着她还瞪了眼丈夫。
余冬槿嗑瓜子看戏,跟着婶娘的目光看向叔叔。
王叔一缩脑袋,不搭茬,闷不吭声的嗑瓜子。
大毛疼的吱哇乱叫,果然,余冬槿就听他一边叫一边说:“上次,上次姑妈过来,爸爸也拆了姑妈带来的点心,你都不说他!光说我!呜呜……”
王婶又狠狠瞪了眼丈夫,气恼道:“好的不学学坏的,真是!”
王叔觉得不好意思,对遥云与余冬槿笑笑,开口:“好了好了,冬槿他们还在这儿呢。”意思是让他老婆给他和儿子留点面子。
王婶干脆把点心放到了一旁装瓜子的木盒上,还给余冬槿塞了一块,说:“自己都没尝吧?快尝尝看。”
余冬槿拿起吃了,他买的是一种小的,圆片的桃酥,一份分量不少,据那家活计介绍,这是他们听云县的一种特产,逢年过节的大家都喜欢吃这个,他就买了,这下一尝,觉得果然不错,觉着好吃,余冬槿便拿了一个塞到遥云嘴里,让他也试试。
遥云吃了,对着余冬槿点点头,示意确实不错,余冬槿便笑,又给他们一人拿了一块。
两家人聊了一会儿,余冬槿便问王家人他们今日是不是要出门。
王叔道:“你既然回来了,那今天我们就不出门了,你和遥云今天就留下来吃中饭,不要自己回去麻烦了。”
余冬槿想拒绝,他怕这是王家人早就与孩子姑妈家说好的行程,那样的话,他们留下就耽误他们家的事儿了。
王婶看出了他的心思,忙道:“他姑妈家那边我们年里其实已经过去了一趟,这回只是上次听说那边的水芹菜长得好,想带着孩子们去玩玩,顺道挖挖野菜而已。”她又说:“你可一定要留下吃饭,不然婶子可要不高兴了,年前叫你来家吃饭你就不愿意。”
余冬槿无法,看了眼遥云,见他没有异议,便应了下来。
随后他们又坐在屋里聊了会,余冬槿带着小心,对王叔问起余家的田地。
王叔道:“你放心,你那田今年我也会给你种着,要交的粮税肯定少不了,不会让你补钱的。”
余冬槿顿时放心,原来他家还真有地,且真的如他所猜测的那般,是王叔帮他种着的,他犹豫了下,还是告诉王叔:“其实,我这回过来,主要是有事想和您与婶子说一声。”
王叔王婶吃点心嗑瓜子的动作停下,听他说话。
余冬槿拉着遥云的手,将要说的话在心里润色了下,才开口:“李家那头家里还有个干爷爷在,爷爷他已经是八十岁的年纪,生活不便又没有儿女,他人很好的,舅舅走得早,我哥小时候都是爷爷看大的,他现在老了,我与遥云就想给他养老,以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王叔王婶愣了下,三个闹腾的孩子也不嘀嘀咕咕说话了。
王叔皱眉,想了想点头说:“既然是这样,那照顾一下也是应该。”但他又问:“不能把老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