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冬槿这边捞了那边捞,最后双手齐上,居然都没将这只灵活的老年鼠给抓住,可恨的是,抓不住也就算了,大黄还在他歇气的时候在纸棉堆里露出一双豆豆眼看他,瞧着很是嘲讽。
对着那双此刻瞧起来颇为可恨的豆豆眼,余冬槿胜负欲顿时上来了,也顾不得旁边还坐着遥云了,气的说了一声:“嘿,我就不信了!”然后把整片笼门都掀起来,脑袋都钻进笼子去抓鼠子。
遥云将忽然无所适从的手虚握起,静静的看着这一幕,过于硬朗的眉眼在这一刻温柔了许多。
余冬槿废了好一番功夫,在使尽全力之下,终于把满笼子疯狂逃窜的大黄给逮住了。他捏着最终放弃挣扎的大黄,开心不已的钻出来,转身将大黄拿到了遥云面前,眼中带着亮光,说:“你瞧,这就是……”
话还未说完,余冬槿就对上遥云那双宛如星点的眼睛,原本接下来要说的话卡在了喉咙里,他看了眼手里的大黄,知道自己是犯了傻,一时间既尴尬又丧气,结结巴巴的:“额……那个……”
余冬槿结巴了一会儿,渐渐在遥云的柔和的目光下,他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干脆闭嘴不再张口,只把大黄往床上一放,用眼神示意遥云看他的宠物。
遥云于是垂眸,只是他眼睛一旦离开了余冬槿,目光就没有那么温柔了。
蹲在红色床单上,原本还预备迈着小短腿开溜的大黄在他的注视下瞬间变得老实,蹲那儿不动了。
没再被遥云盯着,余冬槿松了口气,他看着大黄,对遥云这个奇幻的存在问出了自己除了他那张脸,另外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李家的那个诅咒是真的吗?大黄它,它会说话,我第一次听见他说话时,它说我要死了,后来它还说闻到了气味,说什么气味又来了,这和李家的诅咒有关吗?”
遥云却不知道大黄居然有这般灵性,居然可以嗅得因李家人不守承诺,而反噬到李家后代身上的天谴的气息,他手掌朝上放到大黄跟前,大黄瞧着纠结了下,过了几秒还是迈着步子走到了他的手心里。
遥云就这么端着大黄,开始一个个解答余冬槿的问题:“其实那也并不算是什么诅咒,这只是李成燕当初自己许下的诺言,他不遵守诺言,上天便降下天谴,这是因果轮回。”
余冬槿诧异:“李……先祖的诺言?是那个婚约么?”他实在好奇,“你能和我仔细说说当初的故事么?”
遥云道:“说来话长。”
余冬槿是真的很想知道,他拉着遥云的手,眼睛亮亮,“没事的,我可以慢慢听,你就告诉我吧。”
遥云瞥了眼他捏着自己大掌的两只手,只好点头,“你既然这样想知道,那我便仔仔细细的与你说个明白。”他问:“还记得你我第一次相见,你梦里的那个裂谷么?”
见余冬槿点头,他继续道:“那是遥云山里,我修行的地方,那里有着许多凶兽与恶鸟,是个很危险的地方。李氏先祖李成燕曾误入过那里,我从巨蛇的口中将他救下。”
说到这里遥云发出了一声轻叹:“我救下他之后才发现,死在巨蛇口中本是他的的天命,所以救他这件事,是我错了,我错动了他人的命盘。可事情已经发生,于是我告诉他他以后不可以有后人,不然我与他都会遭受天谴,他听闻这件事情之后十分难过,说他家中已有贤妻且父母年事已高,除盼他立业以外更盼他生子,他李家三代单传,他希望我能再帮他一帮。”
余冬槿抬眸,“你帮他了?”
遥云摇头:“我没有答应,我告诉他,如果他一定要留后,那他就干脆永远留在山中,这辈子都别出去了。”
余冬槿一边认真听着,一边伸手去摸停在遥云手心里发呆的大黄。
遥云垂眸看着他那只白皙的抚摸这大黄的背毛的手,继续道:“之后他被我丢在山里过了几天,我没管他,叫他自行面对裂谷中的凶兽恶鸟,可他也不知是运气好还是善逃命,竟在裂谷中生存了下来。”
“直到有天他终于受不住了,答应了我回去之后就与妻子和离,让妻子改嫁,求我送他回去,我虽然看出他心不诚,却也不想动手杀他,于是便将他送了回去,结果果然,他回去不久他的妻子就有了身孕。”
说到这里,遥云不禁感慨:“人类对于传宗接代的执念真是太深了,那怕我在他离山时告诉他,他若生子,遥云山的力量也会让其后代夭折,他还是要生……”
余冬槿也觉得李家先祖真是坚持自我绝不放弃啊,他问:“那婚约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而且哥哥留下的信件,还有那片木片婚契上,不是说李家用婚约换取了李家的气运么?”遥云还没说到这个。
遥云道:“并没有所谓的气运,他的成就,只是他自己努力的结果,但婚约确实是真的。他儿子出生后,他发现一切真的如我告诉他的那样,那孩子天生体弱多病乃是夭折之相,生为人父,他自然担忧难过,于是抱着孩子又去找遥云山裂谷。”
“他当然没有找到已经被我藏起的裂谷,所以他跪在山中,对着上天说他只想把孩子养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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