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冬槿站起来仔细瞧,直到室内变得一片空空,只留下了一片大大小小的梅花竹叶印,都没看见那只带着猞猁的胖貉。
怎么没有它们呢?它们难不成不是灵物?可它们明明那么有灵气。
正为这两个家伙发着愁呢,饭厅里餐桌上垂下的垫桌布忽然动了动,余冬槿一瞧,就看见了一只叼着一枝梅花的胖貉带着他叼着梅花枝的猞猁小伙伴,从桌子下面钻了出来。
余冬槿顿时眼睛一亮,高兴道:“你们怎么在桌子底下。”
两只毛球不是八哥,不会那么多复杂的人类预语言,自然回答不了他,只是走过来把梅花枝放到了礼物堆上。
余冬槿眉眼弯弯,蹲下身将两支梅花一起拿起,放在眼前看了看,深粉的梅花上还残留着露水,绚烂的盛开着,余冬槿低头对两个毛球温柔道:“谢谢,我很喜欢。”
可惜,桌上的盘子都已经空了,就连汤都被舔了个干净,余冬槿想了想,肯定是不能让两个小家伙白送礼的,他对两个毛球说:“你们等我一会儿!”然后进去打开了柜门,找到了一袋大黄的冻干鹌鹑,带着点心虚,他看了眼一旁笼子里啥也不知道的大黄,飞快关上门连忙把冻干给两个毛球送去。
看着两只毛球嚼冻干嚼的开心,余冬槿也开心,他没打扰,让毛球们安静吃东西,去翻出一个空箱子,开始分类地上的零零碎碎。
琥珀宝石铜钱银子先捡出来,还挺多,不过铜钱大多上了锈,而且有一部分还与现在百姓用的铜钱不一样,钱币偏大一点。
剩下的种子放一块,石头放一块,木头放一块,骨头放一块,这些东西,哪怕是不知是什么东西的骨头,在余冬槿眼里都很珍贵,这是这个奇幻的世界,给他带来的奇幻的礼物,他觉得特别有纪念意义。
拆下一些布置新房的红布,余冬槿将这些礼物分类包起来放到了箱子里,然后暂时放在桌子底下收好。
至于那两枝梅花,余冬槿把它们插到了桌子一旁高几上的花瓶里。
两只毛球吃完冻干,对余冬槿一拜,也从墙角的小门走了。
余冬槿来不及阻止,只得过去打开窗户,可惜看了半天却什么也没看见,只有一片白茫茫的大雪。
被风雪糊了一脸,余冬槿找了一下没找着,坚持不住只好把窗户关上,既担心又失落的嘟囔:“怎么这么快就跑不见了……”这么冷的天这么大的雪,干嘛不干脆留在家里住算了?
热闹彻底褪去,回了房间,余冬槿坐到了床边,叹了口带着点怨念小声嘀咕:“祝我与山神……可山神都不知道在哪里……”惆怅完了,余冬槿把目光挪到柜子上,起身过去把大黄的笼子端出来放到了床前的小凳上。
之后余冬槿靠在床边看着大黄的笼子,渐渐的有点犯困。
室内安静的好像一潭深水,窗外原本呼啸着的风雪声也渐渐小去。
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余冬槿终于扛不住了,就这么靠在床边闭眼睡了过去。
一旁的高案上,烛台上红烛燃烧发出了细微的噼啪声响。两盏红烛中央,慈眉善目的山神像静静端坐在那里。
忽然,一只大掌伸过来,将山神像拿起,放到眼前仔细瞧了瞧。
随后似乎是觉得这尊神像雕的叫他不甚满意,他食指一点,便叫神像换了个模样。
原本瞧着和蔼可亲的俊秀神像瞬间变得高大挺拔,明明还是小小一个木雕,却更显威严肃穆了起来,这模样,分明与这忽然出现在新房内,穿着黑红婚服,脸上带着面具的男人一模一样。
男人这下满意了,将神像放回了原位。
随后他转头,看向了靠坐在床上,因为觉得冷所以抱臂睡得缩成一团的余冬槿。
面具之下,男人的眼里带上了几分懊恼,是他来的晚了。
他连忙走了过去,来到了余冬槿的身前。
余冬槿其实睡得并不安稳,天太冷了,而且他一直记挂着屋里的烛火和火炉,于是在迷瞪的昏睡中他一直分出了一点神,提醒自己睡一会儿就得醒才行,不然就得出事故了。
所以屋里一有陌生人出现,他就发觉了,只是因为眼皮子打架,余冬槿努力了很久,直到那人靠近,一股陌生又熟悉的气息侵染到了他的身上,他才终于睁开了眼睛。
他望着眼前这人身上穿着的,与自己瞧着好似同款的婚服愣了下,随后他抬起头,果然看见那张熟悉的面具。
这个刹那,余冬槿先是猜自己可能又在做梦。
可是这人靠得太近了,余冬槿感觉自己只要往前挪一点,就能用额头撞到他腰间,所以他能感受到这人身上那全然真实的温热感,就像在冬日里,那叫人爱不释手的暖炉。
所以,这不是梦。
余冬槿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忽然开始心头发热腿脚发软,他就这么与头顶看着他的男人相对,屋内安静了一会儿,余冬槿问他:“你真的是山神吗?”
男人点头,道:“我是。”
在这个瞬间,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