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孩子都很不解,牛蛋可惜:“我爹娘还说今年想请你到我们家里一起过年呢,冬槿哥能赶在过年前回来么?”
余冬槿自然不知道,自然也就不能做出承诺,他摇头道:“不一定。”
孩子们又是一阵可惜,这时,王家也到了。
这条路一直是上坡,王家的小院就盖在这个坡上,坡上靠山就住着王家一家。
这好像是这边的风俗习惯,多靠山而盖,独门独户,没有邻居。余冬槿刚刚站在大路上观察了一下,除了偶尔的几户人家,各个民居好像都相隔挺远的,他猜那仅有的靠在一起的几家,可能是关系好的兄弟姐妹扎堆。
挺好,社恐天堂,太适合他这样啥关系也搞不明白的穿越者了。
王叔正在院子东边的棚下修锄头,远远看见两个儿子带着余冬槿来了,连忙把锄头木槌放下,先对屋里喊了声:“老婆,冬槿过来了!快泡碗糖水!”然后再转头对冬槿大声问:“冬槿,你怎么过来了?”
余冬槿没答他的话,忙先对屋里喊:“婶子!不用泡糖水!我就是有点事想问问叔,问完我就走!”
王叔哈哈笑,又喊:“老婆,别听冬槿的,泡好糖水割块肉,咱们留他吃午饭!”
余冬槿再喊:“婶子!你莫割肉,我现在就走了!”
牛蛋大毛听他们你来我往的,都忍不住噗嗤笑,乐的把漏风的虎牙缺口都露出来了。
屋子侧边的厨房门这时被打开了,一位瞧着四十多五十不到模样干练精瘦的女人端着热汤碗出来了,她笑着说:“你俩快别喊了,每次都喊的我耳朵疼!”
余冬槿这时方觉不对,他与王叔的对话太流畅了,就好似以前也这么互相对喊过许多次,又熟又默契。
他看了看跑去开了院门等他的俩孩子,又去瞧端着糖水碗的王家婶子与棚下乐呵呵的王叔,情不自禁的露出了一个笑容。
原身与这户人家,比他想的还要亲些。
他进了院子,婶子立马过来把糖水碗送到他嘴边,说:“今天中午就在家里吃饭,你要跑了我可跟你急!”
王叔接过俩孩子背上的箩筐,说:“别又回去吃白饭。”
余冬槿哭笑不得的把碗接过,说:“您别总提这件事了,我现在会做菜了。”他尝了口糖水,夸了句:“甜!”然后把碗递给年纪小比较不懂得掩饰,所以有点眼巴巴的大毛,“你也尝尝。”
大毛看了眼爹娘。
王叔在老婆开口之前摸了把小儿子的头,说:“想喝就喝,和哥哥分。”
王婶子于是便没说什么。
牛蛋比弟弟要懂事,他打开堂屋门,把火盆从厨房端到了堂屋里,才来和弟弟分喝糖水。
他们之后去了堂屋围坐在火盆边取暖。
余冬槿坐下后将堂屋里扫了一眼,问王叔和婶子:“狗蛋呢?”
王叔说:“在他师父家,要过年了,他们做木匠的忙着呢,家里缺凳子椅子家具的,这时候都开始补了。”
余冬槿点头,原来狗蛋在学做木匠活。
天还早,未到要做午饭的时候,王婶子拿了提筐坐在火盆边,纳着鞋底取着暖,她一边做事一边问余冬槿:“有什么事想问你叔啊?”
余冬槿想了想,直截了当:“叔,我是不是我爹我娘从我姑父家过继过来的啊?”
王叔本来还笑着给老婆滚线团呢,闻言一愣,王婶与他一样,做活的动作也停下来了,两个孩子也吃惊的睁圆了眼睛,一家人都向着余冬槿看来。
王叔将线团放下,皱着眉问:“谁和你说的。”
余冬槿瞒下了李家哥哥信上说不还债他就要死的那一段,将其他的事儿全与他们说了。
王叔听完,有点发懵,惊讶出声:“什么?李家也全没了?”说完,他只觉失言,忙闭上了嘴。
王婶怼了下丈夫的胳膊肘,责怪的看丈夫一眼,王叔悻悻然,带着歉意看了眼余冬槿。
余冬槿知道他没坏心眼,没觉得有什么,点头说:“李家哥哥说让我一定要回去看一眼,说李家那头还有点事要处理,让我一定要回去一趟,我在想到底要不要去。”其实已经决定去了,只是对王叔说是这么说。
王叔觉得这两亲家实在是惨,叹了口气,他与余冬槿问:“你确定他家真的是没人了吧?”
余冬槿听他这么问,想了想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是怕李家写信骗他,说绝后是真家里绝户是假,骗他回去给李家延续香火呢,王叔是向着余家的,他不希望余冬槿被骗回去改姓,毕竟余家是真的没人了。
余冬槿想到那封信上写得诅咒,那根莫名其妙的羽毛,还有忽然听见的大黄的心声,觉得李家绝户这事百分之百是真的,而且李家这事儿就算和什么诅咒无关,那李家的后代也肯定是有基因缺陷。
嗯,那样的话,他就得英年早逝了,什么绵延子嗣传宗接代啊,无论是哪一家都不成。
再说了,在这个时代,他也结不了婚,这年头还没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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