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而且我本人还是有点介意这件事,希望这件事你能保密,不要对别人说。】发出去之后,她拿着手机端详的看了眼,不禁感叹改变真的很难,她还是做不到。当天晚上和陈惟朔打电话的时候,两人不知道聊了什么她说起了这件事。透过手机,男人只是沉着声笑了下,还说回来之后要当面奖励她的勇敢。奖励吗?会是什么……而之后的两天过的异常平静,汝城气候干燥,室内烘热的暖气熏得人内心不禁有些烦闷。放了假的大学生是全世界上最闲的存在,程纾在床上连着补了觉才稍稍觉得自己完全活了过来,也是昨天,她偶然得知自己放假那天陈婧文之所以在不是学校放假,而是和同学之间吵架,便对学校产生了厌恶的情绪。对陈婧文的关心师岚等人从没疏忽,知道这件事之后立马去询问女儿怎么回事,但往常古灵精怪话多的女儿不知怎么回事,就像成了哑巴一样,死活不开口。两口子没办法,知道陈婧文从小就黏她,便想着让她看能不能从中问出些什么。可陈婧文像是察觉到了那般,一连几天都在躲她。这天午觉刚醒来,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去。她像是意识到什么,连忙一个鲤鱼打滚从床上起来。拉开卧室门那刻,客厅一片欢声笑语,其中有几位较为眼熟的长辈看到她热情的打着招呼。程纾礼貌地回着笑,尽管有些不擅长交际的她此时不得不硬着头皮说话。随便聊了几句之后,她找了个借口偷偷溜到厨房找到小姨和正在拿饮料的小姨夫。她和上门揉着眼轻声问:“今天聚餐吗?”“差不多吧。”师岚将十几个外卖袋子随手叠放,摆盘处理着这些:“都是一个圈子的,有的是同学有的是公司合作的,这不快年根了,都来家里吃饭。”程纾了解似的慢吞吞点头:“那有我能帮忙的吗?”小姨夫叫陈意弘,是标准的精英男,尽管已到中年,但身材样貌和小姨一样,维持的都特别好。走在路上经常有人把他们夫妻二人错认刚结婚不久的新婚夫妇。陈意弘听到这句话转过身说:“小孩子去玩吧,老想着进厨房做什么?”师岚听到这句话认同地点头,催促道:“去洗手吧,等会要吃饭了。”“文文呢?”程纾乖乖点头,说话的同时余光落在另一侧紧闭的房门。师岚说:“刚从学校回来,估计还和同学闹着别扭呢,让她休息会儿吧。”程纾理解地点头,便先去洗手。冰凉的水落在温热的指尖,大脑的困顿她像是反应过来,立马擦去手上的水渍拿出放在口袋里手机。时间已经将近七点钟左右,薄唇紧抿,点开熟悉的对话框上面除了对方进考场前说的话,剩下的便是她在熟睡时发的消息。估计那时候已经考完了吧。牙齿紧咬着唇角,湿漉的指尖滑动在屏幕上变得不那么灵敏。程纾:【你现在要回来了吗?】消息刚发过不到一秒,对面像是等不及那般,直接弹了条语音通话。许是本能反应,她下意识捂住不断跳动的屏幕,蹑手蹑脚地回到自己卧室,直到房门轻轻上锁,才卸下防备接听。接听的那瞬,男人清冽的嗓音顺着涌入耳廓:“在做什么?这么晚才接。”“刚刚在洗手。”指尖扣着身后墙壁,程纾乖乖答着。陈惟朔扯唇轻笑声:“这样啊,下午睡到几点?”程纾不好意思地低眸笑了声:“刚醒没一会儿,忘了定闹钟了。”话落,电话那边忽然隐隐响起清脆的女声,似乎隔着广播,听起来时近时远。眉心微蹙,她撇着唇角,闷声问:“你这是在哪?怎么这么吵?”陈惟朔:“猜一下。”似有若无地声音仍在回响,程纾像是想到了什么,睁大眼睛:“高铁站吗?”“还挺有良心,记得我今天回去。”“那到汝城大概几点了?”如果早的话,是不是还能见一面……后半句程纾没有说出来,微张的唇纠结着缓缓闭上。几点……?陈惟朔想了想,模糊着大概说:“快十一点吧。”周遭声音很杂,各种各样的声音都有。他低笑了声,问道:“想我了?”这几天两人每次打电话他总是这样,好像不让她面红耳赤就不罢休似的。颊边覆上一层粉色,交织的指尖逐渐泛白,她张着干裂的喉咙,闷声‘嗯’了声。很轻的声音,陈惟朔仍是敏锐地捕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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