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同的是,粉嫩的唇瓣微肿,而下侧染上一种别样的红,小小一块,在她脸上格外突兀。带着水珠的指尖轻轻碰了下,刺痛感传来,她下意识拧眉。上面虽瞒着血丝,但没破,像是磕肿了。想到这里,她不禁想起昨夜两人室外的疯狂,好似连带着吸吮的声音也漫在脑海里。白皙的脸庞染上殷红,她暗暗想着,应该是牙齿不小心磕到了。只是……视线再次落在镜中人的嘴巴上,这块小巧的红色在她唇上格外明显,看她的 暗潮而另一边, 排球集训室。一群身形高大的男人穿着整齐的服饰,微垂着脑袋排排站立。其中最为惹眼的,则是穿着一身深色棉服的陈惟朔, 和其他人完全同样的衣服相比, 他的特立独行像是被单拎出来了那般。男人发梢带着寒霜, 微耷着眼皮,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抿。他有一下没一下地翻着手机, 随性散漫的劲好似嵌进骨子里了那般。但或许就是因为身上的这股似有若无的劲儿, 才格外招女生喜欢。陆烨撑着下巴想着, 不禁更认同心里这种想法, 毕竟这种劲儿真的很招人喜欢,他闲来无事的时候不是没在宿舍模仿过, 只不过模仿出来的像患了什么疑难杂症。瞧着好友没精打采的模样,他不耐地‘啧’了声, 低声询问:“不是, 你这是刚追上程纾的模样吗?怎么搞得跟失恋了一样?”陈惟朔斜睨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边儿去。”
见好友没多说, 陆烨揽着好友,顺着往下猜:“你这幅样子真的像受了轻伤,不是吧陈惟朔同学, 人程纾不会反悔了吧?”“……”瞧着单方面发送的消息,陈惟朔手上动作微顿,语气更冷了一度:“滚不滚?”不是吧……真被他猜中了?可人程纾看着那么乖, 怎么看也不像这种人啊。倒是他……飘零的视线缓缓落在仍在刷手机的陈惟朔身上, 陆烨缓缓闭上了嘴巴, 没再多说话。陈惟朔烦躁地揉了下头发,微侧着身体拿着手机重新发着消息。c:【玩就玩, 等会见一面。】消息发完没一分钟,曲川曳拿着文件夹朝这边走来。舌尖顶着后槽牙,他烦闷收起手机,低气压几乎遍布全身。站在身旁的陆烨下意识抖着身体,默默往旁边移动着脚步,继续听教练讲话。这几乎算是传统了,每次大型比赛结束回学校之后,第一件事都是回到训练场地开会总结。今天也毫不例外,无非是多了谴责陈惟朔脱离队伍,但也不伤大雅,毕竟后面的项目是自行组织的娱乐。曲川曳也在多说,随口说了几句这件事便过去了。只是除了这件事,按照领导讲话的风范,其他事物曲川曳拽着不放,说了好久好久。那些官方客套的话,经过多次比赛的他们几乎早已背熟。心烦意乱的陈惟朔没心听这些,视线随意瞥了眼仍在叙述的教练,眸色下垂,修长的指尖拨弄着手机。疲倦的眸色在看到对方发来的消息逐渐一扫而空。程纾:【也没有玩你。】行。他眉尾上扬,唇角似有若无的勾起,淡然的面色掀起丝丝波澜。c:【纾纾,别一直勾我。】程纾收到这条消息的时候正和曲夏如闲聊,当看清这一行字的时候,整个人如按下暂停键般僵滞在原地,内心的涟漪渐渐蔓延,藏匿在围巾在的耳垂漫着红色。啊……她下意识抿了下唇,力度还未收紧,唇边传来的刺痛忽然提醒了她。泛凉的指尖摸了下快破的唇角,她眨着氤氲的眼,回着消息。程纾:【没有呀。】消息发完后,她这才反应过来是在说什么。脸上冒着的热气烘烤着,她轻轻‘啊’了声,又补充着。程纾:【昨晚手机设置了静音,不是故意的。】看着这条消息,脑海中下意识浮现出女孩捧着手机慌乱的模样。想到这,他闷声笑了笑:【知道了。】c:【现在在哪?】程纾:【和室友一起,准备去吃饭。】程纾:【你吃了吗?】c:【还没,你们去哪吃?】去哪吃……程纾大脑宕机似的愣了秒,冻得发红的指尖戳了戳身旁好友,问:“我们去哪吃?”“你都不知道跟着我们出来了啊,不怕我把你给卖了?”尽管曲夏如是北方人,但此时看到雪仍是很激动。她大大咧咧地打趣了两句,又说:“去一食堂吧,离得近点。”话落,她又问:“怎么了?”“陈惟朔问我。”程纾说着,低头回着消息。程纾:【去一食堂,你要来吗?】c:【这边结束过去。】刺骨的寒风颤着声雪花,吹在皮肤上宛如针刺般地疼。隔着围巾她下意识对着僵硬的指尖哈气,想以此回暖。可这天实在太冷了,瑟瑟寒风宛如夹了冰碴。看到对方发来的消息,她本想问在做什么,想了想还是回道:【手僵了,等会再说。】曲夏如意味深长地看着好友,过了几秒,极为体贴到:“能理解,热恋期嘛,腻歪点正常。”“啊……”眸色轻颤,她红着脸想说些什么,但转念一想好友说的也没错。微张的唇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雪下这么大,你们回来的时候高铁没停运吗?”“停了。”曲夏如点头说着:“昨天晚上我小叔就把我们叫起来,买了半夜的火车。”说着,她略显烦闷的摆摆手:“怕雪下的特别厚停运太久,过两天我们不是考试吗,怕赶不上索性都坐火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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