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音难得地笑了一下,虽然只是转瞬即逝的一秒,司立鹤还是捕捉到了。果果终于见到他的好朋狗们,跟它最要好的比熊同学欢欢满草地撒欢,楚音蹲着看小狗玩耍,头发被风吹乱。司立鹤于不远处跟alex道歉并道谢。alex也在观察楚音,挠挠头发说:“他怎么了,好像不开心。”谁都能看出楚音的不快乐,但司立鹤会努力把以前的楚音找回来。“楚音生病了,辛苦你多照看他。”“哦,可怜的楚音。”alex惋惜地摇摇头,“toln,你会和他在一起吗?”尽管alex之前很不赞同好友跟有家室的楚音不明不白,还因此很倒霉地被打了一顿,但他真的很希望司立鹤和楚音能幸福快乐。风拂过司立鹤的脸侧,他沉思良久,郑重道:“我会和他结婚。”楚音给他上的人生一课,叫直面悔意。作者有话说帮小司总复习:我从来不做后悔的事情~~~ (一更)有社交生活的楚音低迷的情绪得到小幅度的改善。他的生活像是被安装了固定的程序,早上八点和来接果果的校车一起去cky幼儿园,在园里他不怎么跟人交谈,只和大大小小的狗狗们接触。下午六点,准时抵达家门。司立鹤不如从前那么忙碌,心血来潮会下厨,刻意迎合了楚音的口味——楚音的胃口一直不怎么样,如果是司立鹤的手笔,他通常会多吃些。发现了这点后,司立鹤下厨的次数增多,不过楚音也不是每次都给面子。有一次,司立鹤见他磨磨唧唧吃半天碗里的米饭还剩下一大半,怕他晚上饿,随口说了句多吃点。司立鹤说这话是出于关心,眉头不自觉微微皱着,楚音一看他这个表情,惶恐地强迫自己把米饭吃得一粒不剩,结果到了晚上胃痛发作。痛了楚音不说,是司立鹤自己发现的。做一半楚音没声儿,司立鹤一摸他的脑袋全是冷汗,顿时抽离,把人抱起来仔细地看,焦急地问怎么了。楚音这才嘀咕自己胃疼。司立鹤给他喂了药,将人搂在怀里用温热的掌心贴着平坦的小腹,把楚音揉得趴在他身上睡。从那以后,司立鹤就不敢再管束楚音吃多吃少。若没有这种突然情况,他们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做,果果不用去幼儿园时,司立鹤恰好白天没事,两人就像连体婴似的二十四小时腻在一起,随时随地接吻或者深度交流。有时候楚音会没有任何缘由地哭,司立鹤耐心十足地哄,哄到楚音湿着脸小狗一样亲他的嘴巴。楚音偶尔会觉得自己是司立鹤养的一条狗,他的生活轨迹跟果果没什么不同,区别只在于他要不间断地陪司立鹤上床。也并非没有好处,短短不到一个月,他的记账本就已经入账六十多万。他很快就能还清所有的债款,比他想象中要快速许多。还和往常一样回家的楚音在桌子上发现了个眼熟的物件——那个在司立鹤口中不知道放到哪里去的马克杯,现在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他的视线里。物是人非。楚音怔了两秒,那种压抑的密密麻麻的痛从身体的每个角落钻了出来。他当时是怀揣着怎样的爱意赠予司立鹤这份礼物,现在就多有厌弃以前自作多情的自己。楚音甚至还瞄到了马克杯旁的卡片上,那张颇有质感的纸留下了他可笑的留言。他鬼使神差地走过去,想要消灭这些令他难堪的过往,刚拿起卡片,悄无声息从背后抱住他的司立鹤让他停下了撕毁的动作。司立鹤的脸贴住他,附耳道:“咚咚,你还没有署名。”他被摁着坐在了椅子上,司立鹤将钢笔塞到他手里,要在他“永远爱你的”五个字后面写下自己的名字。司立鹤特地把马克杯和卡片带回家,存了点忆往昔的心思,也希望借此勾起楚音心中那些有关他们之间美好的记忆。可是楚音却迟迟不下笔。司立鹤唇角的笑淡了点,轻声喊:“咚咚?”楚音掌心的笔直接掉到了桌上,双腿蹬地猛地往后退,椅脚与地面摩擦出一道略显尖锐的声音,他仓惶地站起身,说要去给果果添粮。司立鹤眼疾手快地抓住想要逃跑的楚音,语气不容置疑,“写了名字再走。”这段时间来百依百顺的楚音突然变得很执拗,紧抿着唇抠司立鹤抓在他手腕上的指节,脸上是一种很无措的神情。司立鹤比他更强势,搂住他的腰让人坐在自己腿上,又重新把钢笔塞到楚音手中,把卡片扯过来,深吸一口气,“写。”楚音被困在司立鹤的桌子之间,绝对的密闭圈让他无处可逃,他看着那种卡片上的字,觉得很屈辱,翻过身搂住司立鹤,想逃避这一切,让司立鹤摸自己,没有章法的吻落在司立鹤的脸上。司立鹤这次不吃他这一套,楚音亲了好一会他依旧冷声说:“写完就做。”楚音身体僵住,胸口剧烈起伏着,连眼瞳都有些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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