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红透,一种莫名的羞赧占据他的大脑,紧接着是被撞破丑事的难堪,于是脸色一半红一半白。为什么偏偏是被司立鹤看到了呢?他不自觉地攥紧放了剪刀的随身包,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他怕司立鹤笑话他,此情此景,大概所有人都会以为他是在“打小三”。楚音的喉咙艰涩,“我”“开车了吗?”司立鹤的语气稀疏平常,“我送你一程?”楚音惊讶地抬起眼睛,没有在司立鹤的脸上看见嘲弄和奚落的痕迹,发灰的眼瞳渐渐聚了光,变得明亮透彻。他点点头又摇摇头,“我有车,不麻烦你了。”跟他走得太近会被他连累的。司立鹤也不勉强,只说送他到楼下,于是楚音让保镖从专用通道下楼取车,和司立鹤一起进了电梯。厚重的金属大门缓缓关上,两人站在正中间,肩膀几乎挨在一起,楚音嗅到了司立鹤身上的香水味。木质的沉香,夹杂着些许清冽的香根草和芬芳的百合,很轻盈通透的气味,却在密闭的空间里被无限扩大,无形的烟一般掠过楚音的鼻下,电梯门倒映出两人比肩而站的身影,楚音顿感四面八方都被司立鹤占领。数字有规律的跳动着,太安静了,为了掩盖自己不自觉加快的呼吸声,楚音脱口而出,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李瑞安给我家的狗剃了毛。”司立鹤微偏过头,低眸看略显局促的楚音,没大听清,“什么?”楚音声音大了点,还伴随着动作,指了指自己的头顶,带点愤懑,“我说,李瑞安把我家狗脑袋的毛给剃了。”司立鹤没忍住笑出声来。楚音不好意思地抿了下唇,“你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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