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要慢慢的熬资历,慢慢往上攀爬。而自已的那几位仇人,可是堂堂的紫袍大员啊!自已想要按部就班地走到他们的那种地位,走到他们那一级别,只怕要几十年的时间。只怕到时候自已已经是知天命之年了,到了那会儿,仇人只怕都要老死了,还怎么报仇?所以,闻安臣肯定会走科举这条路,因为在这个时代,这是最宽广的一条路。而且在这个时代,没有功名,真的是做官都挺不直腰板儿。但是闻安臣也不会完全把希望寄托在科举之上,他会在科举的同时,结识张居正,努力攀附这位首辅大人。闻安臣就是不要脸了,就是这么直接了,他就是要攀附张居正,要巴结张居正,要从张居正那里得到好处,要尽早走到高位上去。至于攀附张居正的风险,闻安臣考虑过,但是他不在乎。按照正常历史来说,张居正是万历十年暴毙,也就是说,离现在还有四年的时间。而根据闻安臣的推敲,张居正之死,非常有蹊跷。当时张居正值壮年,之前也没有得过什么大病,身体非常康健,甚至能够一夜御数女,怎么就会突然暴毙而亡呢?其中如果说没有什么鬼?打死闻安臣也不行!他推测,张居正应该是中毒而死,至少是被人下手暗算。而暗算他的人,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在前两年被自已给揪出来的那一位出身蒙古的女子。而现下,那个女子只怕已经死了,张居正也会因此加强对周围的防范,而有了那一档子事情,有了自已的那几句规劝,张居正应该也会注意养生,也会注意不那么纵情声色。所以,按照闻安臣推测,张居正再活个五年甚至十年,甚至更久,应该是没问题的。而只要张居正一天不死,自已这个攀附张居正的人,就不会有任何的危险。哪怕以后万历皇帝亲政,只要张居正不死,也没人敢动他。闻安臣这一次,一定要去见张居正,还有一个打算就是顾虑着张居正的身体。他想亲眼看一看,张居正的状态到底如何,现在身体是比以前好了,还是比以前弱了?如果张居正没有从上次的事情中吸取教训,依旧纵情声色,现在身体很弱,一副随时垮掉的样子,闻安臣也会及时抽身而退,另做打算,而不是要一心攀附于他。 带人上路不得不说,闻安臣着实是心机深沉,在这短短的时间里,脑子里已经转了许多东西,更是坚定了他这一次要去湖北荆州的心意。黎澄看了他一眼,目光很是复杂,叹了口气,道:“说实话,其实我是不愿意你跟张居正,跟首辅大人有什么交往的。首辅大人此次回乡之行,一路上所作所为,当真可说是天怒人怨。这等人若他身前,那还好说,有他在,总归什么都压得住。而一旦他去世,只怕局面不堪设想,要被人秋后算账,与他走得近的,到时候怕是没什么好下场。”闻安臣闻言不由一惊,被黎澄敏锐的政治嗅觉震惊。黎澄说的一点儿没错,张居正在原先那个历史时空中,因为这一次回乡省亲,而使得他在朝野之中声名大降,很多人都非常不满。他身后事那般凄惨,当然并不完全因为这次省亲,但这次回乡省亲也是一个重要原因。闻安臣知道黎澄这是一片好心,这是为自已着想,但是很可惜,这份心意他不能领。闻安臣微微一笑,道:“黎大人,您放心好了,这事儿,我觉得没有那么复杂。首富大人,说不定就是想招见几位在清丈土地之中做的比较好的官员而已,而这几位官员,应该都是品级不高的那种。他这样做,是为了给全天下的低品级官员做榜样,让他们也在清丈土地的过程中尽心竭力。”“我想,他应该不止召见我一个人,而我们这些人到湖北荆州之后,应该会跟他见一面,也会有赏赐,但也仅止于此而已,也并不会太多了。说实话,这次去的又不光我一个,应该以后也没什么问题,大人您放心就是。再说了,属下心里也自有分寸。”闻安臣都这么说了,黎澄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他瞧了闻安臣一眼,心里暗自叹了口气。他对闻安臣的心思,其实很了解,知道闻安臣攀附张居正是为了往上走,当然他不知道,闻安臣这么做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报血海深仇。说实话,若是换一个人这么做的话,他会非常厌烦。但他跟闻安臣关系实在是很好,感情非常深厚,而且闻安臣为他做了这么多,所以他也生不起气来。黎澄此时只是一心想着:“若是闻安臣到时候真出了什么问题?真有人要打压他,自已总归要尽力帮他扛下来,好好扶他一把。”黎澄心中暗自计较,挥挥手让闻安臣退下,让他准备启程的事情。辞别了黎澄,闻安臣又在衙门里转了一圈儿,而后便是回到了家中。回到家中之后,他把家里所有人都叫来,不光是有谢韶韵,赵长宁,铃铛,还有陈叔陈伯陈仲陈季他们兄弟四个。闻安臣面向众人,微微笑道:“几位,再过几日,咱们可能又要出去一趟,走一趟远门儿了。”赵长宁本来正在衙门里当值,这次是被他给直接带回来的,一路上她就很有些纳闷儿不解,不知道闻安臣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会儿他再也忍不住了,直接便发问道:“闻安臣,刚才我正在衙门里干活儿呢,你二话不说就把我给拉出来了。现下又说要出远门,咱们究竟要去哪儿啊?我能跟你一块儿去吗?还有,因为什么要出去啊?是出公差还是私事呀?”她语速极快,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出来,让闻安臣都有些应接不暇。闻安臣敲了敲桌子,苦笑一声,道:“你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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