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为繁荣富庶的那几个大城之一,只怕仅次于南北两京,以及临清州、扬州、苏州。广州等地。便是在各省的省会中,都算得上是首屈一指的。成都府,闻安臣是志在必得的,赵纯也是志在必得。其实要拿下成都府,远远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至少比拿下龙安府要困难的多。龙安府知府大人董鸣长,乃是闻安臣的知交故旧,有他在,赵记大车行货运分行在龙安府便是稳如泰山。在秦州,赵记大车行货运分行刚刚起步的时候就更不用说了,由闻安臣在,在秦州做什么事都会非常方便。但是在成都府,无论是闻安臣还是赵纯,都可以说是两眼一抹黑,是彻头彻尾的外乡人,没有什么依靠,而且在官场上,也是没有什么熟人,更别提倚仗了。去了成都府,那才是真正的考验,在那里,只有一刀一枪,真真正正的拼杀,才能搏出一番天地。这次只有靠自已去闯,去挑战,但只要闯过这一关,只要拿下成都府来,那么对商号来说,就是一次极大的飞跃。闻安臣也没什么有效的办法,毕竟他也去不了哪儿,也是鞭长莫及,只能对赵纯说出这么一番话:“纯翁,接下来一年时间内,在成都府那边搏杀,只怕要多多辛苦你了,我也帮不上什么忙。我只有一句话放在这儿,要人给人,要钱给钱,要什么给什么,要多少给多少!”“若是需要大量银钱,哪怕是我这不够,砸锅卖铁,我也要给你凑出来!”“好!”赵纯哈哈一笑:“闻大人,有你这句话撂在这儿,我心里就安定多了。您也别把这事儿太放在心上,生意上的事我来弄,您只需要安心科举就行。今年过去,等到明年,您可就要科考了。”“是呀,”闻安臣轻轻地吁了口气:“到明年我就要科考了,还有一年的时间。”大致了解了赵记大车行货运分行在龙安府的情况,以及在进军成都府上面的情况,又跟赵纯见了面,两人说到这儿,正事儿基本已经说完了,眼瞅着也到了中午时分了,便出去,在外面酒楼吃了个饭。吃过饭之后,闻安臣便是告别,而后直接去了林夫人住的地方。林夫人住的地方并不在赵记大车行货运分行之中,而是就在不远处的一座客栈。这客栈离着赵记大车行货运分行非常近,就在一条街上,距离不过是二三十步而已,抬腿就能到。闻安臣当然不知道林夫人出来了,他是问的赵纯,赵纯听他问这话,以为他是要去跟林夫人摊牌,很是豪爽地便把地址告诉了他。到了客栈,问过了掌柜的,闻安臣便径直上了二楼,敲响了一处房门。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了,后面露出了一张宜嗔宜喜的笑脸,眼波盈盈,很是妖媚,正是林夫人。林夫人看了闻安臣一眼,不知道怎么的,闻安臣却是觉得她眼中似乎是有点哀怨,她有点嗔怪道:“哎呀,你怎么现在才来呀……”这话说出来,可就有点儿小撒娇的意思了,也沾了点儿暧昧在里面。闻安臣赶紧苦笑一声,道:“你可别这么说话,说的跟咱俩有什么事情似的……”林夫人没想到他会突然来这么一句,顿时有些诧异,但是很快就又恢复如常,眼神儿反而变得水盈盈,润滋滋的,狐媚的双眼狠狠的勾了闻安臣一下,差点就把闻安臣的魂儿给勾走。闻安臣赶紧一偏头,不再看他,笑道:“难不成咱俩就在门口说话?”林夫人赶紧往里头一让:“进来吧,快些进来吧!”把闻安臣让进房中,她关上门儿,而后沏了茶水,给闻安臣端上来,端上茶水之后,她便侧坐在一边,瞧着闻安臣,嗔怪道:“你可算是来了,方才从大赵记大车行里出来之后我便赶紧过来这边,本以为用不了多一会儿你就能来。却没想到足足让我等了一个上午。”这语气,说的两人跟偷情一般。闻安臣苦笑道:“我得在那儿跟纯翁说话呀,关于赵记大车行货运分行在龙安府发展的怎么样,以及下一步该当如何走,我总归是要问一问的,我俩足有小半年没见了,这些东西我都不是那么了解,自然是要好生询问一下、说上一个上午,时间也差不多吧!说实话,本官还没觉得花太久时间呢!”林夫人瞪了他一眼,声音有些哀怨:“我瞧着呀,你根本就是把我给忘了,不单单是今日忘了,这小半年的时间差不多都把我给忘了吧!”她这话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一句埋怨了,内里大有深意,一语双关,既是在埋怨闻安臣这半年都没主动联系他,同时也是埋怨她出了事儿,闻安臣也没有立刻就给她撑腰做主,有这个意思在里面。闻安臣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只不过他却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总不成就这么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吧?那样的话,他在跟林夫人的对话中立刻就会处于一个弱势和被动地位,于是乎闻安臣便是装傻,打了个哈哈,笑道:“你看,我这不就来了吗?”“对了,话说回来,你这么盼着本官过来,难道就不怕本官带来的是个坏消息?”“我才不怕呢?”林夫人嫣然一笑,走到闻安臣身边,弯下腰,把头靠在闻安臣脸边上,此时两人脸对脸,相距不足五寸,脸上身上的香气,闻安臣都是能够闻得清楚。她呵气如兰,轻声笑道:“人家是一个女人家家,半点依靠都没有,大人若是要对人家做什么,人家也只能受着,但奴家却是知道,大人是个怜香惜玉的,断然不会对奴家做什么的?大人您说是不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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