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满街的繁荣之中。闻安臣生怕她出什么事儿,赶紧带人跟了上去。于是乎,这一行人的主导者,便从闻安臣变成了赵长宁,基本上是赵长宁去哪儿,闻安臣就跟着去哪儿。而赵长宁的兴趣,显然是极其广泛的,她几乎在许多地方都要停一停看一看。卖糖葫芦的那儿,她要买几支糖葫芦,然后回来给铃铛和谢韶韵各拿一只,当然是没有闻安臣的份儿了。那些江湖卖艺的,杂耍的,她也要看一看。有那吞铁剑的,胸口碎大石的,她更是在旁边跳着脚的叫好,引得路人纷纷侧目。毕竟,这么活泼的女子,并且敢这么着在众人面前表现出来的,也着实是不多见。 露馅了很快,在赵长宁的欢笑声中,一个时辰便过去了,铃铛和谢韶韵也玩得很开心。虽然谢韶韵戴着面纱,但闻安臣能看的出来,她很兴奋。瞧见谢韶韵高兴,闻安臣嘴角微微一勾,也露出一抹笑意。他这一次之所以非要谢韶韵出来,为的便是如此。自从回到秦州,一直到现在差不多九个多月十个月的时间里,谢韶韵一直也没什么,见天儿就在家里呆着。或许她喜欢这样的生活,但闻安臣真的是生怕她在家里太过寂寞无聊,所以便也带她出来散散心。果然,看来这样做还是必要的。人毕竟是群体生物,时常出来逛一逛看一看,对调剂心情有很大好处。不过,这么下去可不是办法,赵长宁四处疯转,害的闻安臣一直没法儿正儿八经的买东西,这次他出来可不只是为了溜达溜达逛逛街,而是要采买年货的。所以闻安臣干脆就让陈叔和陈仲来保护谢韶韵三人,他自已则是带着陈季,溜溜哒哒的去买年货了。几人约定在方才那处街口会合,而后便是分开。在买年货之前,闻安臣先是让陈季去雇了一辆马车,因为闻安臣要买的年货数量非常多。他算了算,怎么说家里也有六七口人,而且都是成年人,丁口多了,耗用的就大,需要采买的就多。再说了,闻安臣自从来到这个时代之后还没正儿八经的过过年。万历四年的新年就不用说了,那会儿,他刚从西宁卫的尸山血海中爬出来,正在四处躲藏,生怕被兵丁或是官府的衙役给抓住,心中惶恐之极,如惊弓之鸟一般,哪有什么心情过年?而万历五年的新年,那会儿他则是在从京城回来秦州的路上,也是没心思过年的。当时他们一行人住在客栈之中,瞧着那个店家欢天喜地张灯结彩的准备些年货,他们心中却只有酸楚。
所以今年这个新年,即将到来的万历六年,是他在这个时代正儿八经的过的 准备年夜饭谢韶韵便看向闻安臣,闻安臣瞪了赵长宁一眼,道:“什么时候不能去非要现在去?现下大伙儿都饿着肚子呢!难不成大伙都在家里等着你?”赵长宁听了,顿时撅起了嘴,她让闻安臣说的哑口无言,闻安臣说的很有道理,她也无法辩驳。只不过,她当然知道闻安臣不想让她和谢韶韵去的真实目的是什么。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笑道:“那张记绸缎庄呀,谢家姐姐,我跟你说,我为什么一定要去呢,是因为……”说到此处,忽然就被闻安臣给打断了,闻安臣脸上露出一丝无奈,摆摆手道:“好,好,好,要去可以去,先回家吃饭,吃完饭再去,成不成?”赵长宁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瞧着闻安臣嘿嘿一笑:“闻安臣,我就知道你肯定会答应的。”闻安臣也只能苦笑赵长宁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有他们两个才真正明白。等到回去吃完中午饭,谢韶韵和赵长宁以及铃铛三人,便去了张记绸缎庄闻安臣不放心,便派陈叔和陈仲两人跟着他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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