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宋刘氏的丈夫竟然还怕老婆,这可不常见呐?一般来说,这个时代的女人若是生不出孩子来的话,自已也会觉得理亏,因该是比较怕丈夫才是。他示意孙少锵接着往下说。孙少锵继续道:“属下还探问出了,这是宋远程乃是一名行商,经常往来于秦州城和伏羌城之间做一些小买卖,本钱也不多,挣的也不算多,但足够养家糊口。两人算不上什么大富大贵,但日子也是过得和和美美,比一般人家过得甚或还要好一些。”“她的丈夫于一个半月之前离家前往伏羌城,按照宋刘氏家周围邻居的说法,一般他去往伏羌城,来回便是一个月的时间,在家歇上半个月之后,再继续去。一年大概能走上个四五趟,年关底下,就在家里歇着。”“他是一个半月之前去的伏羌城,按理说,半个月前就该回来了,但是却一直没有见到人影儿。据说,宋刘氏也是颇为慌乱,问过她周围的街坊邻里,谁瞧见过自已丈夫,但周围的街坊邻里都说没见过,都说不知道!” 漏洞闻安臣眉头挑了挑,道:“也就是说,是她主动把她丈夫没有回来这件事儿告诉其他人的,对么?”孙少锵点点头,道:“对,是这么回事儿。”“但是没有报官是不是?”闻安臣借着问道。孙少锵又点头:“是。”闻安臣自已也很清楚,那没有报官这一条来问宋刘氏,她肯定是能找到许多借口的,而且是很让人信服的借口。因为确实,这个时代的百姓,等闲是不愿意跟官府扯上关系的。这年头儿,但凡是跟官府扯上关系,那肯定就有麻烦。一般百姓,若不是给逼的没办法,通常是不会报官的。如宋刘氏这种家里有人疑似失踪的案例,报官的不多,更多的是选择自已找寻,若是找了很久都找不到人,那才会报官。所以,宋刘氏在这件事上这么做,那真真是再正常不过了,让人却是跳不出什么漏洞来。闻安臣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倒是越来越有意思了,这女人,真真是不简单啊!不对,未必是她不简单,很有可能是她背后的那人不简单。”闻安臣问道:“那宋刘氏家中,可还有什么人么?除了她跟她丈夫两个之外。”孙少锵道:“并无其他人,宋刘氏是不是本地人,而是从伏羌城嫁过来的,而她丈夫宋远程,很早就父母双亡,十一岁的时候就开始在外做工挣下一笔银钱,而后开始做买卖,行走于秦州和伏羌城之间。有一次他去伏羌城行商的时候,把宋刘氏给娶了回来。这都是属下从宋刘氏周围邻里那儿打听出来的,据那些邻居们说,宋远程把她迎娶回来之后,就是和别人这么说的。”闻安臣点点头,陷入沉思之中。这事儿还真是有点麻烦,他们夫妻两人独住一个院子中,其间发生的那些事情,都被院墙给遮挡下来了,外人却是不知道的。若是院子里头还有其他人住着那就好办多了,可惜没有。不过对他来说,这也只是一点儿小麻烦而已。闻安臣又是问道:“街坊邻里关于宋远程此人即宋刘氏此人,都是如何说的?有没有说给宋刘氏是水性杨花,与其他男人有勾搭成奸等事情的?”孙少锵摇摇头,道:“在周围的街坊邻居口中,宋刘氏很是贤惠,若是宋远程不在家的时候,她便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便是有人又是找她,也要敲门敲上好一会儿,她才会出来开门,并且从来不让其他男子单独入她家中。”闻安臣点点头,沉声道:“我明白了。”他看向孙少锵笑道:“你这一日也是辛苦。”孙少锵赶紧道:“不辛苦,为大人效力,为衙门做事,不敢言辛苦。”闻安臣微微一笑:“你小子,倒是比以前会说话的多了。”他想了想,又对孙少锵道:”这样,明日你去找个人过来,要跟宋远程熟悉的,让他过来认一认这尸体,看看到底是不是宋远程。“孙少锵笑道,:”大人,属下已经把人给带来了,却是当地的那里长,他跟宋远程便住对门儿,宋远程是他从小瞧着长大的,两人很是熟悉,由他来认,大概不差。“原来,孙少锵已经想到了这一层,提前做好了准备。闻安臣笑着点了点头,手点了点他:”你小子!“孙少锵很快下去,带着那里长去认宋远程的尸首。尸体的脸部虽然已经被剁的血肉模糊,看不清楚本来面目了,但身形大致没有什么变化,这身高体量,也还是比较容易认出来的。而且还有一些肢体上的特征,也是可以分辨。那里长仔细瞧了半天,便断定此人正是久未归家的宋远程。孙少锵向闻安臣回报之后,闻安臣又让那里长口述,而后请了画师过来,画了一幅宋远程生前模样的画像,有什么画的不妥当的地方,那里长便从旁边指出。最后画像完工之后,里长看了,言道:”大人,这画像跟宋远程已经有九分多相似了,若是见过他的人,再看到这画像,应当是能认出来的。“闻安臣点点头,先让里长回去,而后便让人将这画像又临摹了十几副,将孙少锵和鞠孝忠两个人叫过来,低声吩咐了他们一番,两人都是会意点头。第二日一大早,孙少锵便带着为数不少的刑房书吏离开了衙门。这一次,刑房的人几乎是倾巢而出,只留鞠孝忠和三四个书吏在刑房之中,其他人全部都派出去了。他们手持画像,四处查访探问,问问有没有人在近期见过此人。而他们探访询问的重点地点,便是西城门以及西城门内那一条街上的酒楼茶馆。因为伏羌城在秦州之西,若是由伏羌城的方向抵达秦州,进入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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