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摇摇头道:“这些银子我拿着也没什么用,说实话,我现在是有身家的,但是我加上铃铛我们两个住在你家里,一日三餐都不用自已掏钱,我们来到秦州这么久了,也就是出外逛街的时候花了十来两银子买了点儿首饰而已,哪有什么要花销的地方?”“对了,我听说你现下在做生意是么?”闻安臣苦笑道:“你消息怎么这么灵通?什么都知道!这又是听谁说的?”赵长宁笑道:“这你就别管了,这样吧,反正你现下做生意,怕是也要本钱的,这些钱我拿来也没什么用,你便拿去做生意好了,算是我入的股。”闻安臣瞧着她,道:“你便这么相信我,不怕我将你的银子全都卷跑了?”赵长宁道:“你若把钱给卷跑了,我便赖在你家,在你家呆一辈子。”她这话是话赶话顺口说出来的,说出来之后才觉得有些不妥,顿时脸便是一红。若是之前的话,她未必会往这上面想,也未必会脸红,但今日卫氏跟她说了许多话,有许多都是关于她将来的婚姻大事的,所以方才这么一说,难免就有点儿往那上面想了。第二日,赵长宁便按照卫氏给她的线索,给她的地点,去找那一批被卫氏和赵长青藏起来的银子。闻安臣本不想跟她一起去,毕竟他觉得这是赵长宁的银子,跟他一起去外面有点儿瓜田李下之嫌,但赵长宁却非要他去,还说这么些银钱带在身上终归是不方便,怎么着也需要他保护才对。闻安臣听了,也觉得有道理,便带着陈季跟着她去了。按照卫氏的说法,她和赵长青是一点儿一点儿地将赵家的银子转移出去的,而后统一藏在一个地点,这个地点,在城东一处荒弃的宅子。三人来到卫氏口中所说的那个地点,果然这里是一处极其荒废的宅子,宅子很小,也就是一进,不过是一处院子,两间正房而已,连厢房都没有。这个院子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人住过了,屋子都已经坍塌,院子里荒草丛生。此时已是深秋初冬,草都变成了黄色,很是有些寂寥的意思。闻安臣忽然听到一点儿声响,他立刻转身往一处看去,便瞧见草丛中有一道影子一闪而过。这影子速度极快,他也没瞧出这是什么东西来,闻安臣向旁边的陈季问道:“你瞧清楚是什么了么?”陈季眼神儿可是比他好多了,点点头道:“是黄皮子。”黄皮子,也就是黄鼠狼。闻安臣听了不由得失笑,自已现在胆子真是越来越小,竟然被黄皮子给吓了一跳。那黄皮子速度又快,皮毛跟这荒草颜色差不多,确实是不大容易看到。三人进了院子,赵长宁道:“卫氏说,他们把银子藏在了一处枯井之中。”这院子不大,一眼就能看个通透,赵长宁扫视了一圈,顿时便找到了那处枯井。枯井在东墙根儿底下,看起来也是荒废了,只是不知道里头还有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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