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卓安平心中很是恼火,看着卓安平的眼神一片冰冷。之前投降的那些贼人也都被五花大绑起来,秦虎山寨中的精锐,尽皆在此,非死即被擒。秦虎两眼冒火,死死地盯着闻安臣,忽然发出一阵夜枭一般的笑声,高声叫道:“闻安臣,爷爷跟你不算完,你等着,爷爷要你的命!”他之所以在这个时候还敢放狠话,也是有所倚仗的。其实此时的秦虎并未绝望,他不由得庆幸,得亏自已生怕被闻安臣跑了,事前特意把竹竿和墩子两个人留在了庄外。方才喊杀声四起,只怕他们两个已经趁乱逃了吧。等他们两个回到山寨,把消息传回去,召集人手过来秦州这边,那事情就还有变数。以他手下的人手数量,哪怕是劫秦州大牢,也并非不可能。所以他现在还未彻底绝望。但闻安臣接下来的话却是打消了他心中最后一丝希望。闻安臣冷笑一声:“哟,秦虎,你还指望着能逃出去呢?是指望这俩人吧?”说着他轻轻一拍手,而后庄门被打开了,从庄外走进来一个人,此人正是陈季。 能睡个安稳觉了他一手提着一个麻袋,那麻袋里头鼓鼓囊囊的,似乎每个麻袋里头都装了一个人,这会儿还在不断的挣扎着,发出一阵阵呜呜的声音。陈季看起来不高,人长得也不是多壮实,但手上力气却是极大。他一手提着一人,这俩人加起来只怕快三百斤了,但他跟手里提着俩小鸡子似的,瞧着很是轻松。陈季走到场中,把俩麻袋往地上一扔,而后重重地着两个麻袋上各踢了一脚,顿时麻袋中响起一阵惨哼。闻安臣使了个颜色,陈季便打开袋子,露出里面的情况。秦虎往里头一瞧,便不由得绝望的闭上了眼睛。这两个麻袋中赫然一个装着竹竿儿,一个装着墩子,两人都被五花大绑,嘴里还塞了块破布,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的。他们在奋力的挣扎着,但挣扎又有个屁用?原来,闻安臣早就防着秦虎这一手儿,早在秦虎等人过来之前,他就把陈季派到了庄子外面。在四兄弟中,陈季年龄最小,人最机灵,但同时也是武功最高的一个。因为他是北直隶沧州武学市家出身,练舞时间早,而且根骨颇为不错,不像是他那三位兄长。都是进了军中方才开始习武的,已经过了最佳的习武年龄。那三人虽然在战场上练出一身凌厉的杀气和手上狠辣的杀人之术,但单论武功的话,却是远远比不过陈季的。以他的身手,要抓这两个小贼,还当真是手到擒来。这俩人正在外头转悠,里头喊杀声一起,他们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儿,就觉得脑后被狠狠的敲了一记,顿时人事不醒,再醒来时,就已经被捆住扔进麻袋里了。这会儿,麻袋刚被解开口,他们一时间被火把的亮光给照的眼睛都睁不开,好一会儿之后才看清楚了场中的情况,顿时便是露出掩不住的惊异恐慌之色。“怎么会变成这样?”他俩都想不通,本来十拿九稳要杀了闻安臣的,怎么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了?自已人怎么都被抓住了?闻安臣走到竹竿儿面前,低头笑道:“之前跟踪我们的就是你吧?”竹竿儿眼中露出一抹惊慌骇然之色,死命的摇头。闻安臣微微一笑:“现在不说也没关系,不承认也没关系,等到了州衙,该说的,你自然都会说了。”他转过身来,向卓安平拱拱手,道:“卓老哥,今日当真是多亏你了。”卓安平笑道:“无妨,无妨,这是黎澄黎大人,是咱们秦州的公事,我做这个,是为了咱们秦州,为了黎大人。这是我的份内,该当做的事情!”“再说了。”他拍了拍闻安臣的肩膀,凑上前去低低笑道:“更何况,这是你闻老弟的私事,老哥我自然不可能坐视不管,是不是?”闻安臣笑道:“那是当然。”两人对视一眼,都是哈哈大笑。闻安臣冲着院子里道:“都出来吧,已经没事了。”片刻之后,院子里面呼啦啦涌出一群人来,都是做庄户人家打扮的,这些都是他庄子中的百姓。原来,庄子中的百姓都被他集中在这里,而那些人家其实都已经空了,是那些衙役捕快们躲在里面。他们今日目睹了这一番恶战,不少人都是脸色有些苍白,不过有些人神色反而是有些激动,更有那等好事者已经在想着该怎么把今日的事情向人家夸口了。闻安臣跟他们说了几句,无非便是今日事情已经完了,让他们不用多想安心在此之类的话。而后便是和卓安平带着大队人马,押送着秦虎大人,回到了秦州。周围一片漆黑,唯有他们这一行人行走在官道上,火把闪烁。有夜风袭来,颇有些凉意,闻安臣坐在马上,心中却是澎湃热烈!抓到了,他娘的,终于把秦虎给抓到了!以后,终于能安安稳稳的睡觉了。这件事,自然是闻安臣一手策划。事情起于那具尸体。其实这具尸体,来源于半个月前的一起凶杀案。半个月前,那会儿闻安臣还没回来的时候,秦州发生了一起凶杀案,那个案子很简单,当天就被留守刑房的鞠孝忠等人给破了。闻安臣后来也看了卷宗,其中并没什么纰漏。事情的起因很简单,那是两个乞丐为了争抢地盘而打起来了,其中一个身强力壮的将另外一个年老体弱的活活打死。被打死的这个人是个乞丐,无儿无女,父母早亡,虽然是秦州人土,但已经没有一个亲戚。他虽然死了,却没人来认领尸体为他下葬,于是这尸体便一直停在刑房之中。因为现在是早春,天气还不是那么热,虽然过了半个月时间,这尸体也还没有腐烂。闻安臣,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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