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呀,一打眼瞧见了,这处废弃的宅子,便准备绕到一处砖墙后面来尿尿。结果却没想到,他刚绕过来,就看见了这具人尸。两人想到这处宅子鬼宅的传说,再看看那尸体上的大红衣服,顿时都是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板儿直接升了上来,浑身都开始哆嗦。这会不会真是鬼杀人啊?两人赶紧逃也似的离开了这宅子。说来也是巧,两人刚离开这宅子,却碰到了村里的里正。那里正听说这个消息之后,不敢怠慢,赶紧去报官。这是发生在他辖区内的事情,若真是出了事儿,他也是要负有一定责任的。最开始发现尸体的那个人被他拉着一起去报官了,这当车夫的汉子则是因为下午还要做事,便赶紧回了城。他来这茶馆中吃饭喝茶,一时没忍住,便把这件事给宣扬了出来。他大致把这事儿说完,便听到有人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高声道:“扯淡吧,你当爷们儿是好哄骗的?说出这等瞎扯的话来唬我,还废弃的荒宅里发现了死人?还穿着大红衣服?遮莫真是鬼杀了人?”
这当车夫的汉子也急了,高声骂道:“你他娘的爱信不信,你不信老子,老子还不乐意说呢!待会儿你就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了。不信你大可去州衙外头打探打探,你也可以去玉皇庙村那儿转悠转悠,看看那尸体到底在不在?”“对了。”他忽然眼珠子一转,扬声道:“不如咱们打个赌如何?”他这个人其实挺喜欢赌钱的,这会儿一说起打赌来,顿时便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两眼放光,准备从男人那儿赢些银子。结果那人也是贼滑贼滑的,一听他说得如此笃定,还要跟自已打赌,根本不答应。这人嘿然冷笑道:“哪个要跟你赌?老子袖袋里头那些银钱,可不乐意许给你这等腌臜货。”两人越说越僵,几乎就要厮打起来。 办案而正在这时,忽然茶馆中有人指着外头,高声道:“快看,州衙里的老爷们过来了。”大伙儿一听,都赶紧向外看去,就连这两个要打起来的人也都住了手,朝门外瞧去。这家茶馆门外这条大街是通往北城门的,如果要去城北的话,是肯定要从这儿过的。只见此时大街上过来一大批衙役和捕快,瞧这人数,怎么着也有十人之多。衙役们手持水火棍,捕快们则是按着腰间刀,一个个气势汹汹的。他们中间还有几个骑马的捕快,而被这几个骑马的捕快簇拥在中间的,是一个一身白衫,长身玉立,卓尔不群的年轻人。这年轻人年纪也就是在弱冠上下,剑眉斜飞,鼻梁英挺,长得很是俊朗,更有一股上位者的威严。路旁不少大姑娘小媳妇儿瞧着都是一阵心思荡漾。瞧见这么一大群人过来,两边的百姓纷纷避让,他们路过这家茶馆门口,急匆匆的朝北面而去了。这些正在喝茶吃点心的人中有个颇为机灵的,就住在这附近,人头也熟,消息灵通。他悄悄溜出去打探了几句,便赶紧窜回茶馆,高声叫道:“据说城北出了人命案子,刑房司吏闻安臣闻大官人带着人去办案了。”那当车夫的汉子闻言,立刻得意起来,哈哈大笑一声,一把揪住之前质疑他的那个人的领子,几乎要把他给揪起来,口沫横飞,高声骂到:“入你娘的,你个贼厮鸟,老子说的没错吧!我操你个亲娘的,老子看你现在还有啥好说的?”那之前质疑他的人却兀自嘴硬,说是去城北办案却未必是去办你说的那案子,指不定是个什么别的村里发生命案了呢,只不过语气自然是弱了许多。周围那些顾客也都纷纷指责他,说他这人忒不讲究,都这会儿了还不肯服软。之前吆喝着给当车夫的那汉子上酒菜的高瘦竹竿儿嘿嘿一笑,又是高声叫道:“我瞧着这位说的靠谱,你说的那命案,该当是真的。来,小二,再给他上一壶好酒,两个好菜。”小二赶紧答应下来。当车夫的那汉子极是得意,坐下来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却是谁也没有留神到,那高瘦汉子眼中露出的一抹浓厚的笑意。没过多一会儿,他便吃完了,结账走人。这高瘦汉子出了茶楼,急匆匆的朝着北门而去,随在闻安臣等人后面,也出了城门。这瘦的跟竹竿也似的汉子,走路的时候鬼鬼祟祟地,四处张望,生怕别人注意到自已一般,瞧着似乎就有些不怀好意,行为鬼祟。闻安臣等一行人在前面走,他便跟在大约七八丈之后。由于闻安臣这一行人人数相当多,足足有三四十,而且大部分人都是步行,所以走的就不太快。而后面跟着的这高瘦汉子动作又很是灵活,速度很快,他的速度使得他跟上闻安臣等人绰绰有余。秦州城城北靠着城墙的附郭的这一块儿,是一片颇为繁华的地区,城门外不远处就是一处小镇,官道修建的很是平直。官道两侧,诸如店铺摊位之类的也颇为不少,还种着树木。一路上,这高瘦汉子借着树木摊位人群的掩护,顺顺当当的跟在闻安臣后面,并没有被发现。闻安臣等一行人往城北走了一段之后,又转往东北而去。若是去往玉皇庙村的话,中间则还路过闻安臣在城外的那个庄子,不过此时公事要紧,闻安臣自然不可能去那庄子中站一站坐一坐的。走到庄子附近的时候,差不多已经走了有一半的路程了,闻安臣瞧了一眼自已旁边的那些捕快衙役们,见他们一个个都是额头见汗累得气喘吁吁的。闻安臣沉声道:“先在此休息一下吧!”众人听了,如蒙大赦,纷纷坐了下来。他们也没什么多么森严的规矩,因此一个个乱哄哄的,席地而坐,很快就坐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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