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杨大人手底下那营头里头,都算是数一数二的。”闻安臣笑道:“好,我这儿正好有个差事适合你去做。”没错儿,闻安臣打的主意就是在他们四兄弟中选一个去赵光那儿做饭,顺便监视那些人。不过他现在并没有把这事儿告诉陈伯等人,现在这事儿还没定下来,过两日等有了眉目再说也不迟。闻安臣是想着把陈伯安排出去,但在此之前他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要解决掉秦虎这个心腹大患,秦虎那一群人,就像是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一样悬挂在他的头顶,让他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着自已会受到袭击,会被重伤,甚至会被杀。这种提心吊胆的感觉,让闻安臣非常不适应,非常难受。回到秦州之后,他一直没有腾出手来做这件事,但显然,现在是应该做这件事了。因为如果把陈伯派出去的话,自已手下的力量又会薄弱一分,秦虎的可乘之机又会大上不少。而且自已接下来有许多非常重要的事要做,自已要读书,要准备科举,要弄货运分行,要发大财,岂容秦虎他们挂在自已脑袋上,悬在心里碍事?现在,是时候解决他们了。所以今天闻安臣跟他们兄弟四个着重说的是要如何解决秦虎的事情。
闻安臣向门外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你们应该也都知道,我有一个仇家,这仇家名为秦虎,手下势力颇大,有几十个亡命之徒。而他能在秦州城内,乃至秦州城周边动用的亡命之徒,至少也在十个二十个左右。”闻安臣回来之后,也不是什么都没干,他也是跟不少人打听了秦虎的底细,现下对秦虎的底细也有了一个非常深的了解。尤其是在快班桌捕头那边,更是得到了许多有用的消息。卓安平之前跟秦虎打交道可不少,对秦虎的了解,可称得上是秦州 布局而后,他把事情的过程讲了一遍,道:“后来学生四处打探得知,那厮,应当是几年前咱们秦州城大名鼎鼎的人物秦虎。本是秦州一大恶人,因着犯了大案,逃了出去,现下落草为寇,势力不小。他和昔日刑房司吏纪司明关系极好,两人以兄弟相称。想来,他是得知了纪司明的事情之后,恨极了学生,便要动手杀人,为纪司明报仇。”闻安臣压低了声音,道:“大人,学生这几日也没闲着,还探得一个消息,便是在学生率众离开秦州的当日,有一个穿着黑色斗篷之人进了州衙的大牢,在里面呆了很是不断的时间。那人连面目都遮掩起来,很是鬼鬼祟祟。学生想来,此人便是秦虎!他去了大牢之中,乃是为了见纪司明!”黎澄听完,脸色更是难看,盯着闻安臣道:“此言当真?”“千真万确!”闻安臣很是肯定道:“学生从衙役李存中那里得到了这个消息,后来又从一个牢子那里确定了,学生本来还打算,明日去往牢中,看看能不能寻个犯人问问。”这事儿说来也巧,那日闻安臣请李存中吃饭的时候,李存中说起了这个事儿,闻安臣一听,立刻就留了心。至于他找了个牢子确认这个事情的过程,他语焉不详,一语带过,其中内情,却是颇为复杂。闻安臣先是用了两天时间,寻到了那牢子的一个把柄,而后用这个把柄来威胁于他,威胁的同时,又是许下了诸多好处,并且保证这一次绝对能把孙阿七给一棍子打死。如此威逼利诱外加确保那牢子的安全之后,那牢子才松了口,答应闻安臣必要的时候作为证人出来指认孙阿七。“不用问了,两个人瞧见,那就差不多了。”黎澄脸色阴沉沉的,嘿然冷笑道:“孙阿七,当真是厉害啊!见了这等朝廷通缉的要犯不但不抓,还把他放进牢中,当真是胆大包天!该杀,该杀!”此刻他胸中已经溢满了怒火。闻安臣却是道:“大人,学生以为,此时还是先不要动孙阿七为好。”黎澄撇了他一眼,没话说,示意他接着说下去。闻安臣解释道:“那秦虎是存了必杀学生的心思,西安府之后,还跟了学生好一阵子,学生防范的严密,他们没法子下手,这才作罢。不过学生敢说,他们肯定是已经盯上学生了,只怕也在秦州城中安插了人手,等待着学生回来。学生也回来有段时间了,这会儿只怕秦虎都得到消息,要布设杀局了。此时若是把孙阿七给收拾了,只怕会打草惊蛇,惹得那秦虎不敢动手。现下学生已经有了主意,能抓那秦虎。反正孙阿七也跑不了,等抓了秦虎,再收拾他却是也不迟。”“你说的有些道理。”黎澄点点头道:“你方才说的那你自已无能为力的大事,便是抓秦虎这事儿,是吧?”“大人明鉴,正是此事。”闻安臣点头道:“学生之力,太过单薄,还得借助官府,须得大人您同意才成。”黎澄道:“你说说。”闻安臣道:“学生在城外,置办下一份家业,乃是一个庄子,不算大,不过也有十几户人家……”闻安臣压低声音,说出了他的计策。说完之后,深深一揖到地,求恳道:“学生知道,这个事儿,虽说硬要说公事倒也说得,但大致算是学生的私事,若是要因此而动用官府的人手,学生也知道,着实为难,也不合规矩。但秦虎那些人,若是不将他们抓起来,学生实在是寝食难安,生怕哪一日他们潜入家中,将学生一家杀死。此番难处,还望大人体谅则个。”黎澄听完,不由一番沉吟。闻安臣素来不开口求他办事,这会儿张口了,那他若是不答应,就显得很是不好,而且闻安臣这般筹划,要抓捕秦虎,也算是一件为民除害的大好事。在黎澄看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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