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安臣点点头,道:“我心里有些猜想,但现在还不敢确定,我写些问题,你拿去问令尊,若是跟我想的差不多,那这事儿可就不简单了。”听他这么一说,张敬修面色也凝重起来,赶紧道:“好,那你快写。回去之后,我速速拿给父亲看。”闻安臣其实昨日回来之后就已经开始写了,几乎写了一宿,现在早就写好了。这会儿张静修一说,他便把自已昨晚写的那张纸递给他,张敬修粗粗的扫了一眼,眉头便皱了起来,道:“你问的问题怎么这么多呀?而且还有许多事涉及隐私,连父亲大人的闺房之事你都问?这个实在是有点……”闻安臣正色道:“所以我昨日才不肯当着首辅大人的面问,就是生怕他有所顾忌,不肯说出来。你别以为我是在胡乱探听隐私,事实上这里面每一个问题都事关重大,万万不可轻忽。”“好。”张静修点点头,道:“我信得过你。”他正要离去,闻安臣忽然问道:“哎,对了,董鸣长大人不是被弹劾了么?现在怎么样了?”提起这茬儿来,张静修脸色有点儿不好看,沉声道:“有父亲大人在,他自然不可能被处置的太狠,只不过估计京城是呆不下去了,估计会平调吧,应该是外放出去。”闻安臣默然点头。因着张居正的事情,闻安臣等人又要在这里呆好几天,看起来短时间内是回不去了。 出在‘吃’上他在上面问了张居正许多涉及隐私甚至可以说是羞于启齿的问题,这些问题面对面的时候你要让他作答,他说不得是说不出口的,但若是让他写在纸上,那却就容易多了,也好接受的多了。闻安臣在里头问的第一个问题便是:张居正这段时间对于房事的欲望如何?而张居正的回答则是:他最近半年以来,性欲格外旺盛,行房事一日总要两三次,如若不然,便心中躁动跟有火在烧一般,睡觉都睡不安稳。闻安臣还问了他行房事的质量,张居正只写了四个字:老当益壮!看完这四个字,闻安臣就明白了。想来张居正虽然已经四十多快五十了,但在床上却还是颇为勇猛,行有余力的。透过这四个字,闻安臣仿佛能看到张居正的脸上那略带些得意的表情。他嘴角也露出一抹微笑,没想到堂堂张相爷也有如此幽默的时候。闻安臣还问了他是否感觉有时候精力不济,颇为疲倦,心慌气短,心情恍惚,张居正答道这些都是有的。闻安臣在这个问题下面写的是,如果有以上那些情况的话,大约出现多久了?张居正回答的是:近两三个月。闻安臣还问他,发现开始掉头发和掉胡子的时间大约是在什么时候,张居正的回答还是近两三个月。这些是比较主要的问题,其次,闻安臣还问了许多甚为细节的问题,甚至有张居正吃了什么,喝了什么,晚上几点睡早上几点起之类的问题。张居正倒也是极有耐心,事无巨细,一一作答,洋洋洒洒写了一大张。闻安臣看完之后,摸了摸下巴,道:“这事儿有点儿不对劲。”张敬修赶紧问道:“怎么了?”事关他父亲的身体,他自然也是极为关心的。闻安臣指着那纸上道:“不知道你注意了没有,张相爷身体出现的这些情况,基本上都是在近半年内,乃至于近两三个月内出现的,之前是没有的。也就是说,在两三个月之前最早在半年之前,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出现了什么变故,使得张相爷的生活习惯,精神状态等,都有了一些改变。若不然的话,不会出现眼下这种情况。”他瞧着张敬修,道:“你想想,在这个时间段里,府上可发生过什么事情么?朝堂上又发生过什么事情么?可有什么发生什么事儿是让张相爷夙兴夜寐,寝食难安的?”“没有啊!”沉思了好一会儿,张敬修方才道:“自从父亲坐上首辅之位,执掌朝廷权柄以来,似乎也没什么太烦心的事情。而且父亲这个人我是了解的,他便是在外面再怎么烦心,也只是在外面,回到府中,父亲很少会谈公事,该解决的事事情,都在朝堂上,在内阁里解决。回到府中之后,父亲一般就是吃吃喝喝,听听曲儿看看跳舞,然后再给我娶几个漂亮姨娘回家。”听到最后一句,闻安臣不由失笑,接着他脸色便是变得严肃起来,盯着张敬修道:“静修,你莫要这般嬉笑,这件事很严重。我告诉你,若是一旦解决不好,发现不了原因,张相爷的身体会每况愈下!你想想到时候是什么后果,大明岂能少了张相爷?”听闻安臣这么一说,张静修这才真正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立刻收起笑容。他又仔细的回想了好半天,最后才拧着眉头道:“若是非要说改变的话,倒也不是没有改变,父亲在半年前新娶了一房妾侍回家,极是宠爱,这半年间很少去别人那儿,基本上晚上都在她那儿呆着,你说是不是父亲太喜欢那姨娘了,再加上这姨娘乃是新纳,颇为新鲜,便有些纵欲过度?”闻安臣点点头:“这么说倒也说得通。”但他总觉得有点儿不对劲,若只是纵欲过度的话,是不应该出现这么严重的情况的。而且,张居正说他在床上老当益壮,这就说明他在房中事上并不吃力。而若他只是简简单单的纵欲过度的话,那么第一个反应就应该是在房事上会比较吃力吃不消。闻安臣忽然心中灵机一动,问道:“令尊可有吃红丸的习惯?”红丸是一种比较隐晦的说法,其实说白了就是壮阳药。闻安臣记得前世读史的时候,有提过张居正似乎就是因为辅食壮阳药过度,最后一病不起的,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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