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天府也派人去了,花了两个多月的时间都没能告破,最后只好以疑案结了。这事儿都闹到府尹那儿去了,最后还是没法子。用那县令后来自已向别人夸口的话说便是:径申上官,上官亦无可驳诘,唯从所议。”董鸣长无奈道。曹一夔狠狠的拍了拍桌子:“这庸官,简直是草菅人命!本官岂能坐视?等此间事了解,我便要亲往武清县,重审此案!”董鸣长没说话,闻安臣心中暗道:“这曹一夔,正义感确实是极强,而且有担当,不怕得罪人。”但他估计曹一夔估计得铩羽而归。曹一夔看向闻安臣,道:“邹斯文被杀这个,你心里有底儿了么?能不能破?不会也以疑案了解吧?还是要跟鬼神之说关联上,说是恶鬼索命?”语气中带着一些嘲讽,显然心里还有火气。闻安臣一听,就知道他不认为自已能破这个案子。也难怪曹一夔会这么想,这个时代的密室杀人案,应该还是极为罕见的吧!一般来说,在大明朝这个时代,碰上这种案子,由于科技手段近乎于无,所以对这种案子破获的几率很低。大部分时候,要么被定位成自杀,要么就是被认为是恶鬼索命。毕竟这个时代,鬼神之说还是极为盛行的,也有许多人信这个。所以之前闻安臣说这死法可能还会有 五日之内今日明日,再加上多宽限的那三日,这五天的时间内,若是自已再做不出什么成绩来,那么这案子,真就要被别人接手了。他瞧着董鸣长,目光坚定,神色肃然,沉声道:“大人,在下定不负所托!五日之内,必定破获此案!”“好!”董鸣长一击掌,瞧着闻安臣道:“本官信得过你!”闻安臣瞧着他,沉声道:“多谢大人!”他也是发了狠,哪怕是不为别的,但为了董鸣长的支持,也要尽快破获这个案子。“其实现在,在下已经有了些眉目了。”闻安臣想了想,还是觉得该让董鸣长先安心一些,他沉声道:“对于邹斯文被杀这一起案子,在下已经发现了一些疑点了。而且说来说去,杀邹斯文的凶手,也是杀杨氏的凶手,杨氏一案中的诸多疑点,在下本来瞧着还是雾蒙蒙的,看不大真切,而现在那凶手指使邹斯文杀了奚云,又杀了邹斯文,反倒是给在下指了一条明路出来。这些疑点,在下已经大致理清楚了。或许,用不了五天,用三天便差不多。”曹一夔有些诧异于闻安臣的自信,不过他并没多说什么。董鸣长抚掌笑道:“哈哈,那本官就在这里等你的好消息!”闻安臣拱拱手,又说了几句,便是转身离去。一边走,他心中一边沉思。他方才和董鸣长说,已经把许多疑点都给理清楚了,还真不是空口白话,他确实是想通了,理明白了。之前认为奚云是杀人凶手的时候,却有诸多的疑点,怎么着都说不通。而现在呢,奚云被毒死了,证明了他不是凶手,凶手另有其人,那这些疑点,就都能说通了。而那些疑点中,现下价值最大的一个,则是奚云当初在苏家胡同外面被闻安臣第一次问话的时候说的那些。奚云说,他当日之所以没在家中,是因为他父亲病重,一个小厮来叫他,让他去他父亲家中看看,他便赶紧急匆匆的去了。当时都不信他,还有人嘲笑他说谎都不知道找个好理由,但现在看来,奚云当日说的,极有可能竟然是真的!当然,他父亲病重是假,那小厮也绝对不是他父亲找去通知他的。那么这小厮为何去找他?为何说那么一番话?只有一个解释:小厮是凶手买通的,他之所以让小厮去跟奚云说那么一番话,就是为了让奚云当晚不在家中,如此一来,如果审案的发现这个疑点,那么便会顺着他设下的陷阱跳进去,认为奚云乃是凶手!闻安臣便是跳下去的这个。想到此处,闻安臣悚然而惊。这凶手,当真是好深的城府,好深的心计,原来他在当时,就把现下这种情况都给算计到了。而且自已竟然也不知不觉的,被他给引了进去!自已就跳进了坑里。闻安臣额头已经有冷汗渗了出来。他顺着这个往前推,便也明白了为何当日杨氏邀请奚云晚上去家中——这肯定不是杨氏的本意,而是出于那凶手的授意和指使!而凶手当初指使杨氏邀请奚云去家中,也是为了栽赃陷害!
闻安臣眉头拧了起来,这凶手不但城府极深,阴狠毒辣,而且极为小心谨慎。他生怕奚云那天晚上不去王十六家中,无法栽赃陷害于他,竟然还多安排了一手儿,让那小厮去给他假传话。甚至在闻安臣看来,这两手安排都有些多余了。毕竟安排越多,需要的人就越多,就越容易出岔子。比如说如果他只上一个保险的话,只用杨氏传话这个一个,那么杨氏死了,一了百了,谁也不知道他做的这事儿。但他还让小厮传话,那么就又多了小厮这一个知情者。而还有一个疑点说不通,既然人不是奚云杀的,那奚云怎么知道人头扔在哪儿了?闻安臣心中忽然灵光一闪,联想到奚云之前说的话,心中顿时豁然开朗。原来之前,奚云说的大部分都是实话,但却有一点,他撒谎了!他说杨氏是他杀的,但这肯定是谎话!他或许是被邹斯文逼迫,或许是因为什么其他原因撒了谎,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人不是他杀的。他肯定是去过王十六家中的,毕竟那一日杨氏邀请过他,而极有可能,他去的时候,杨氏就已经死了,已经身首异处了!有可能当时奚云整个人都懵了,便拿着人头跑了。等到了外面,回过神来之后,忙不迭的又赶紧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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