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到底是谁做的,并没有翻得过来翻不过来这一说儿。”他顿了顿,道:“再说了,若不是你之前作恶多端,惹得董大人对你极为怀疑,也不会落到现在这般地步。”周信先是愕然,而后苦笑:“是啊,我确实是罪有应得啊!牢里这段日子,我也想的清楚明白了。”“放心,你若该死,是该死在别的事情上。一码归一码,这个案子若不是你做的,我却要还你一个清白!”闻安臣豁然起身,说完这话之后,便往外走去。出来之后,已是天近傍晚,夕阳西下了。在这牢中可是呆了不短的时间,一朝走出来,顿有重见天日之感。闻安臣给牢头儿道了谢,言道要请他吃饭,以做答谢。闻安臣本只是为了客气客气,也没以为他会答应,结果这张牢头儿张铛却是个顺杆爬的,满口答应下来。闻安臣一愕,而后便是笑道:“张牢头儿赏脸,真是在下的福分。这样,就定在明日晚上,在福记客栈如何?我瞧着他那儿菜做的还是不错的。”“你做东,你说了算。”张铛哈哈一笑,很是爽朗的样子。两人又说了几句,闻安臣便即辞别。他出了府衙,却见陈仲兄弟几个正在外头等自已。府衙门口站着的衙役都是眼神戒备的盯着他们,这四个人,一看就知道是强悍精干之辈,定是有些来头的。瞧见闻安臣出来,陈仲四人赶紧迎了上去。“你们怎么来了?”闻安臣微有些诧异。“我等身负保护闻官人之职责,不敢怠慢轻忽,以后闻官人去哪儿,我们便跟着去哪儿。”陈仲郑重道。闻安臣点点头,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
这也算是自已人了,倒不用太客气。有了他们跟着,安全问题就不用顾虑了。等他们离开,府衙门口那几个衙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都是闪过一丝了然。他们都是极会看脸色的,这位之前没见过面的闻官人,能有这么几个强悍精干一看就知道是精锐边军出身的人做护卫,那定然是大有来头的。他们心里都是确认了一件事:这个人,不好招惹。回到福记客栈,闻安臣自回房间,跟谢韶韵说了几句话,已经是天黑了。晚饭是在屋里吃的,直接让小二送上了,闻安臣现在不缺银子,而他又是只要是有条件,从来不肯委屈了自已的人,因此直接叫了六七个菜。谢韶韵看的心疼得紧,这又不是在家里,吃不完下一顿也没法子热啊。又不敢埋怨他,忽然有了个主意,道:“咱们这一路过来,也没跟赵家妹子正正经经的吃顿饭,不如把她叫过来一起吃饭?反正饭菜也够。”“好!”闻安臣笑道。他自然知道谢韶韵的那点儿小小心思,自无不应之道。赵长宁和她侍女恰好也还没吃,两人自然欣然应邀。席间不谈公事,只是说一些闲话趣闻,倒也是气氛融洽。吃过饭,闻安臣便做回到书桌后面,展开纸笔,沉思片刻,而后把今天得到的这些线索都写在一张纸上,试图把线索串联起来。赵长宁的侍女年纪不大,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也很容易困,吃过饭便告了个罪回去睡觉了。赵长宁则是和谢韶韵俩人坐在床边,低低说着话,闻安臣也听不到他们说的什么。他用了半个多时辰,才把今日听到的这些线索,分门别类的归纳完毕。按照每个人说的,分条罗列好,然后看看能不能有什么联系,发现什么破绽。 我也想破案当然,闻安臣这也是怕自已忘记,这么多的内容,他可不敢保证都能记住。仔细看了半响,闻安臣现在几乎可以确定,周信应该不是凶手。经过之前的接触,他大体能判断出,周信不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如果真是他杀的,他当初不会熬那么久才交代,只怕一被抓起来就直接交代了。而且还有很多疑点:他虽然双手沾满血,但杀人的凶器呢?在这个很重要的物证在哪儿?还有,杨氏的人头呢?这些东西,董鸣长没跟他说,周信也说不知道,不记得。这就是很大的疑点,闻安臣现在也不知道行凶的凶器找到了没有,也不知道杨氏的人头找到了没有。说到底,闻安臣发现,自已现在还是信息太缺失了。这些事情,明日都得问清楚。如果这两样儿东西都没找到的话,那么周信不是杀人凶手的可能性就更大了!又用了好久,闻安臣才算是把这些线索之间的关系理顺了,心里头也大致有了一点思路和想法。他站起身来,长长的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活动了一下,抻了抻有些僵硬的肩膀,骨头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正坐在床边和谢韶韵说话的赵长宁忽然抬头向他这边看来,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却欲言又止。闻安臣挑了挑眉头,道:“怎么了?有什么话直说无妨。”赵长宁指了指桌上的那张纸,又看了一眼他的脸色,小心翼翼道:“你纸上写的这些东西,和这起案子有关联吗?这案子我也听说过一些,我能看看那张纸吗?”听了他这句话,闻安臣突然想到赵长宁在蓟镇和自已说的那一番话,她说她想要帮助自已破案,也想过和自已这般一样的生活,而不是被拘在深宅后院之中,余生只能相夫教子,甚或还要和别的女人勾心斗角,争斗不休。闻安臣很清楚,对赵长宁来说,这几乎是不可能达到的一个目的。但当他看到赵长宁那热切而期盼的目光,拒绝的话便再也说不出来,只能是心里暗叹了口气,而后将那张纸递给了她。果然如他所料,赵长宁看完之后,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我看不懂上面写的是什么。”她的神情有些窘迫,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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