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就算他再一次被人杀死,也没有法律会为他伸张正义。何况他早就被人杀死了。————————————————————————————————————夜晚很快来临,盛行秋的病人,偏偏在今天神奇的恢复了,盛行秋也磨磨蹭蹭的回来了。一回来盛行秋就忐忑的看着清光济。清光济看着他忐忑的表情,险些被气笑:“怎么这个表情,阿秋,莫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未婚妻,盛行仁,呵盛行秋其实在接手那个病人的时候,就感觉到不对劲了,偏偏他已经答应了那个小弟子,要帮他治好病人。若当时反悔,恐于那小弟子的道途有损。“阿清,我对不起,我不应该瞒着你去向师傅求情,那天那天我本来想告诉你的,但是这几天,我”盛行秋磕磕碰碰的艰难的一点一点的解释着。清光济就给足了耐心听他解释。但盛行秋解释了半天,也还是没有说出来,为什么要放盛行仁出来。面对清光济认真的眼神,他渐渐的说不出话来,本来就寂静的房间里,失去了盛行秋的声音,彻底安静了下来。良久看着盛行秋没有想继续解释的意图,清光济朝坐着的精美的床上拍了拍。“阿秋,你看我刚刚做的这张床,这张床的原材料是上好的云棉石,但我仅仅就花了一天的时间,就把它炼制成了一张床。原本他可以是一把剑的原材料,也可以是一张弓的原材料,还可以是一把刀的原材料,但偏偏他就只能在我手里成为一张只能让人安心睡觉的床。阿秋,你觉得它会不会觉得不甘心呀?”清光济的眼神中带了一丝丝的质问。“无论是成为剑,弓,还是刀,都有可能跟随着主人身经百战最后生出器灵来,但偏偏它就只能在我的手底下成为一张绝不可能生出灵智的床。阿秋,你说它会不会不甘心呀?”盛行秋听着清光济的话,默默无言,但他的双手已经渗出了冷汗,他这个意思是不是后悔和我在一起了。害怕和绝望涌上他的心头,盛行秋其实清楚的很,他和清光济之间,离不开的永远都是他,就算有契约又如何!阿清,照样可以这辈子和他永不相见,就像那两个人一样。盛行秋心里有千言万语的解释,想要说出口,但最终发现没有一句是能够挽回他的。清光济有些意外的看着盛行秋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明明是寒暑不侵的修仙者,手上的汗却轻易聚成了水滴,一滴一滴的往下滴。
他做出了一个让盛行秋怎么也想不到的动作。清光济朝盛行秋伸出了自己的手。还在努力想着措辞挽回的盛行秋迷茫的看着他这个动作,愣愣的不知作何反应。清光济奇怪的看着没有动作的盛行秋,起身拉着他坐到了床边。清光济挨着盛行秋极近,他的呼吸打在了盛行秋的耳朵上,语气暧昧的,再一次询问:“阿秋,你觉得它会不甘心吗?”盛行秋,这次依旧没有说话,他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阿秋,怎么不回答我说的话?难道我在阿秋那里已经不重要到连问题的答案都不配得到了吗?阿秋,你觉得他会不甘心吗?”清光济不依不饶的再次询问。--------------------今天是阴阳怪气的阿清。 镜花水月“你很重要的,你真的很重要,我不想骗你,但是对不起,阿清。”盛行秋很是愧疚,但依旧没有说出放走盛行仁的理由。清光济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冷了下来,但语气依旧是独属于他的温柔。“既然阿秋不想说的话,那我就不问了。但是阿秋要回答我,你觉得他会不甘心吗?”盛行秋沉默良久,终究还是回答了这个问题。“会,明明可以拥有无限的未来,却只能被迫屈居在这种地方,过着一眼就能望到头的生活,我觉得他会后悔的吧!”清光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语气中的怨气,也几乎凝为了实质:“原来你知道我会不甘心啊,那你为什么要瞒着我那么多事?为什么私自绑定我的未来?你自己修为不得寸进,为什么要拉着我和你一起堕落?我才修炼几载就到了金丹,再过几十年,我绝对可以升上元婴,那之后呢?你凭什么那么自私的让我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修为只能止步于元婴?盛行秋,我对你那么好,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说一句话就不再说的盛行秋,突然爆发了:“我不会后悔的,我不会后悔的,你说过我们要一直在一起的。我们有美好的未来,我们约定好,要当一辈子怨侣的。”清光济嗤笑出声:“只能活一千多年的一辈子吗?你明明知道天缘契约能够共享一切,包括寿命。你当初骗我和你签订契约的时候,根本就不是为因为喜欢我,你是想多活几百年吧!”“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不想失去你,我想和你永远开开心心的在一起,不是的,没有那样想过。”盛行秋说着说着,一滴泪从眼中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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