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弈更加不明所以了。提审员清了清嗓子,开始了他的提问。他的问题很奇怪,过来过去都是在问宁弈跟叶霖目前的关系。“我跟他的关系?”宁弈稍微有些不自然:“就是,追求者和被追求者的关系咯。”提审员哽了一下,用笔敲了敲桌子:“好好回答。” 凶手“我没有撒谎啊。”宁弈摊开手,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我跟他真的是这种关系。”提审员缄默了一瞬间,似乎是在消化这个事实。“因为他有作案的嫌疑,如果你们的关系真像你交代的这样。”“我们会暂时监禁你,直到确认你没有嫌疑。”宁弈听罢,发出了一个单音节:“啊?”提审员当真没跟他说笑,宁弈被人从审讯室里带出来,送进了一旁暂时监禁。这体验可真是太新奇了,宁弈还不容易转过弯来,又想起了提审员的话。什么叫叶霖有作案嫌疑,他有必要去杀拉斐尔吗?宁弈度日如年的熬过了整整一个通宵,终于被放了出来。提审员看着他,长叹了一声:“最近不要离开伊甸园,我们会随时联络你。”宁弈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你们调查出结果了?”提审员耸了耸肩,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我不可以公布结果,抱歉。”正好,你也不用说了,宁弈腹诽,说了我又不爱听。他离开的时候,正巧撞见了几个人,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有意,里维奇故意站在门口和哈娜达交流,还特意将话讲的谁都能听清楚。“请节哀,我们会尽力追捕凶手的。”里维奇脸上闪过一丝幸灾乐祸:“记得保重自己。”“谢谢关心,我会的。”哈娜达仍然是那副优雅得体的模样,看不出一丝不妥。宁弈走下了台阶,正准备溜之大吉,却被里维奇喊住了。“好久不见啊。”里维奇特意喊住了宁弈,“你怎么会在这里呢?”他这明知故问的样子看着真让人不爽。宁弈脸上堆叠起公式化的微笑:“配合调查,您有事吗?”里维奇煞有介事地摇了摇头:“真是让人想不到,居然把你也牵连了进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宁弈没工夫和里维奇瞎扯,转身就要离开:“没事的话,我先走了。”“等等,你就不好奇调查结果吗?”里维奇再一次张了口,好像笃定宁弈会停下来一样。
宁弈转过身,连假笑都懒得在敷衍一下:“您想说什么?”“哎呀,跟一个杀人凶手相处了这么长时间,真是辛苦你了。”里维奇故意提到了声音,生怕宁弈听不见似的:“叶霖谋害了拉斐尔院长,跟一个凶手在一起这么久,真是辛苦了。”“你胡说什么?”宁弈突然打断了里维奇的话:“有证据吗?”“拉斐尔遇害之前最后一个见过的人就是他。”里维奇仿佛看热闹不嫌事大:“事发之后他却不见踪影,这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吗?”宁弈忍不住冷笑了一声:“那只是你们的推测,没有实际的证据,你的鬼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里维奇突然扭过头看着哈娜达,用一副遗憾的口吻说到:“真是可惜啊,我听说你们私交不错。”“宁弈,你怎么一直偏袒一个凶手呢?”“你——”宁弈正准备发作,却被哈娜达一声厉喝打断:“够了!” 遗言里维奇被惊了一下,不太自然的整理了一下衣服。“既然调查组已经确认了凶手,就请你们尽快把人追捕归案。”哈娜达的眼底是深深的寒意:“我不希望老师死后还不得安宁。”“这你放心。”里维奇咳嗽了一声,对哈娜达又恢复了那副正经的样子。亚列从里维奇身边经过,翻了好大一个白眼。“哦,亚列长官。”里维奇今天打定主意要攻击每一个人:“亲自引狼入室的感觉怎么样?”亚列没回答他,大概是对里维奇如今趾高气昂的模样不满。怎么没弄死你呢,亚列心里想到,脸上还保持着最后的体面:“谢谢,非常新奇的体验。”里维奇尴尬的咳嗽了一声,一时半会也不知道怎么接话。亚列目不斜视地往前走去,进门前只撂下了最后一句话:“闲人免进,各位没事就早点回去吧。”哈娜达一言不发地转了个身,路过宁弈的时候,对着他比了个口型。宁弈深呼吸了几次,忍住了自己强烈的报复欲,跟哈娜达走上了完全不同的方向。他无视了来往众人好奇的视线,跟哈娜达无数次擦肩而过,却又避开了所有交流。哈娜达目光如炬,仿佛要杀死眼前的一切活物。直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宁弈才按照原计划去找了哈娜达。“呼,累死我了。”宁弈忍不住长吁短叹起来:“我们一定要这样吗?”“你还想怎么样?”哈娜达白了他一眼:“我们一起手拉手友谊地久天长?”“我明白。”宁弈脸上露出了一丝不解:“会不会太过了?”说完,宁弈看向了另一位颇有经验的同事:“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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