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米迦勒还有反应?宁弈压下了心里的波澜,牵住了叶霖的手:“我们回去吧。”叶霖懵懵懂懂地被宁弈拉着,亦步亦趋的跟着他回了房间。很好,宁弈看着眼前惨不忍睹的场景,闭上了眼。“你就这么到处乱翻啊。”宁弈想生气也无从谈起,只能认命的蹲下去收拾:“乖乖坐着,别给我捣乱。”这间屋子原先放置的东西不在少数,宁弈将东西一件一件拾起,又开始犯难。完了,这东西原来放哪来着?宁弈自己的东西都放在眼前看得见的位置,不管多无序,他都能从其中挑出自己正在寻找的,但是叶霖又跟他不一样,这人的东西放置有一套自己的规律,是宁弈绝对干不出来的。他们俩因为习惯问题吵过好几次,后来一起选择了眼不见为净。事到如今,宁弈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半个小时之后,宁弈看着整理了又好似没有整理的房间,陷入了深深地沉默。我尽力了,真的。桌上还剩下一个黑色的绒布盒子,宁弈打开一瞧,里面没有什么珍贵的物品,只有一个干枯的草环。这什么玩意,宁弈拿在手里仔细端详着,一个草叶编的,什么东西。正在他愣神的功夫,叶霖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现了他的动作,将那个盒子又抢走了。“干嘛啊,我又不会跟你抢。”宁弈觉得莫名其妙:“你送我我还嫌弃呢。”等等,宁弈仿佛刚刚想起了什么,那个东西,怎么跟自己在梦里送给叶霖的戒指那么像啊?不是吧,宁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原来我早就——他猛地转过身去,叶霖将那枚戒指拿在掌心,又无意识的套在了自己的手指上。宁弈闭上了双眼。他做好决定了。拉斐尔迎来了她意料当中的客人。一晚过去,宁弈已经下定了决心,坐在拉斐尔面前时,也更镇定了些。“想好了?”拉斐尔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放松的靠在椅背上。“我选好了。”宁弈回答的声音莫名的坚定:“我还是希望能唤醒他。”拉斐尔轻轻的点了点头。“不过,我有个条件。”“您说。”“帮我做一件事。”“好。”宁弈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拉斐尔短促的笑了一声:“不问问是什么事?”“我相信您,您不会做出什么害人的事。”宁弈无所谓的耸耸肩:“再说了,您收点报酬不是很合理的吗?”“如果我想要毁灭伊甸园呢?”“不会吧,”宁弈的语气有点别扭:“伊甸园是您的家,您何苦呢?”
“家?”拉斐尔认真的思考着这个字,过了一阵,突兀地笑了一下:“嗯,你说得对。”宁弈不知为何,那口气终于放了下来。 方法“您准备怎么做呢?”“具体的还得看你。”拉斐尔缓缓地说:“我想你应该不放心别人介入。”宁弈蓦地想起叶霖说的那些域外的语言,脸色顿时凝重了起来。“所以这件事,最好你亲自去做。”“我?”“对。”拉斐尔看着面前云里雾里的宁弈,耐心地解释起来:“方法很简单。”“你们通过脑电波交流,我会根据你们的交流模拟意识空间。”“进入意识空间之后,你可能会看见不该看的,要做好准备。”“只要你能唤起他已经封闭的意识就可以。”宁弈努力的理解拉斐尔的话语,还是被绕的一团乱麻。他的表情和当年加百列如出一辙。这俩人那么像,拉斐尔心到,为什么他们不是亲的。“院长,我会看见什么东西啊?”“不知道,那得看他脑子里有什么。”拉斐尔放了手里的茶杯,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每个人都不一样。”“哦,我还要提醒你一件事。”“过程不会很顺利,你可能需要很多次尝试。”“千万不要放弃。”“我不会的。”宁弈回答的很坚定:“我绝对不会放弃的。”拉斐尔直视着宁弈的双眼,恍惚间透过那双眼睛看到了某个已经消失了很久的人。加百列,你最好是还活着。“院长。”宁弈的声音打断了拉斐尔的思绪,她回过神来询问到:“怎么了?”“那个吊坠。”宁弈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您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拉斐尔听罢,示意宁弈稍微等她一下,随后就走上了楼梯。过了一小会,拉斐尔拿着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吊坠回来了。“想问这个?”拉斐尔将吊坠推了过去:“这是我毕业的纪念品。”宁弈将东西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除却那个落叶的刻痕,其它都一模一样。“这东西能证明什么?”宁弈再一次质疑了里维奇的精神状态:“他真的没有那方面的疾病吗?”“因为他比较特殊,”拉斐尔淡淡的说到:“只有我们几个有。”“米迦勒也有?”宁弈将东西还给了拉斐尔:“他是想用这个东西搞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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