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管委会那边发现了? 问讯不可能啊,自己明明把所有记录都删除干净了。就在宁弈默默腹诽的时候,叶霖已经站起身来:“我得走了。”“又有事?”宁弈别扭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正常:“那好吧。”“你自己小心一点。”叶霖的视线从他的个人终端上滑过,停留的一瞬间,宁弈的心狠狠地跳了一下。“我会的。”他装作若无其事的回答到。他立刻检查了一遍之前所有的操作,再三确认没有问题之后,才慢慢地躺回了床上。管委会丢了东西,怎么也查不到研究院头上吧?不会又是里维奇发现了什么吧?他的这一番猜测很快得到了验证。深夜时分,一堆卫兵悄无声息地来到了他的门前,‘客客气气’的将他请了出去。审讯室冰冷的灯光照在宁弈脸上的那一刻,他才堪堪回过味来。“怎么了,长官?”宁弈一摊手,两只眼睛里写满了无辜:“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配合调查吗?”里维奇被赛拉弗带入了决策署,成功的逃离了独属于他的虎狼窝,此刻正神情阴沉的看着宁弈。坏了,宁弈搓了搓手指,我好像每天都在辱骂他。而且还间接性的坑了他好几回。宁弈对自己接下来的命运深感忧愁,却还是一副天塌下来也无所谓的样子。里维奇的眼神淬满了怨毒,仿佛一条毒蛇。随时能冲上来咬在坐的每个人一口。“宁弈,”里维奇终于开了口:“老实交代,我还可以考虑从轻处罚。”“长官,我不知道我做了些什么事。”宁弈放松的靠在椅背上,里维奇突然笑了一下,看得人毛骨悚然。“你不承认也没关系。”里维奇的笑容逐渐变得狰狞起来:“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说。”呜哇,怎么几天不见这人就疯成了这样?宁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直视着里维奇有些扭曲的面容。“这不符合规定吧?您有什么切实的证据证明吗?”“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里维奇笑得越来越恐怖,整个人透露着一股癫狂的气息。宁弈看的心头一凉,跟正常人有点道理可讲,跟疯子那可真的讲不了了。“长官,到现在为止,我还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他依旧保持着镇定,看的里维奇心头火起,里维奇一挥手,就有一名亲卫打开了审讯室的大门。里维奇走了进来,眼底的红血丝清晰可见,整个人处在疯狂的边缘。
宁弈不禁咽了口唾沫,有些纳闷。他到底想干什么?“这是研究院特制的药剂。”里维奇冲宁弈摇了摇手里的注射器:“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那我可太知道了,宁弈心说。里维奇根本没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不由分说地就将针头扎进了宁弈的血管。冰冷的药剂进入身体的一瞬间他才反应过来。宁弈轻轻的呼出一口气,小看人了不是,他心到,谁还没接受过点抗药性的训练了?他看着里维奇走出审讯室,很快眼前的场景几经变换,回到了他幼时被囚禁的实验室。 焦虑里维奇是真会踩人痛脚,宁弈额头上渗出几滴冷汗。药剂的功效终于发挥出来,宁弈的理智跟身体被一刀两断,理智悬在天上俯瞰着这里的一切。他的抗药性终于在关键时刻救了自己一条命。幸亏药剂的分量不重,宁弈应付的还算游刃有余。里维奇这个人不知道抽了什么风,非要把自己的声音捏成加百列的模样。听着审问的声音,宁弈差点笑出声来。这辈子都没听过加百列这么对自己说话,谢谢里维奇,让自己拥有了如此新奇的体验。“宁弈,”熟悉又分外陌生的声音响起:“你今天是不是去过机要室。”“没有。”宁弈回答的十分流畅:“我没有去过。”“前几天你为什么出入资料库?”“为了找一些任务资料,”宁弈绷紧了神经,小心提防着药效突然给自己一拳:“这点权限我还是有的吧?”“长官。”亲卫小声的提出:“需要更换提审员吗?”“叫他们过来。”里维奇下了命令:“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问出来。”宁弈捕捉到外面的动静,重新提起精神来:里维奇是打定主意要从他这里问出点东西来。那走着瞧吧,谁玩死谁还不一定呢。提审员来的速度很快,询问的技巧也比里维奇高超多了。衣服被冷汗打湿,黏在后背上,偶尔一阵空气经过,凉飕飕的。提审员奉命补上了第三针。宁弈垂着头,努力平复了自己的心跳,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应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审讯上。里维奇你真是个纯种的混蛋。宁弈在心里又骂了一句,里维奇不光想从他嘴里套出机要室的秘密,还坚持的想问出那天他们在那片废墟的发现。提审员轮番上阵,始终没从宁弈嘴里问出什么来。挺难受的,宁弈的思绪飘忽了一会,叶霖那个时候也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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