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弈终于解除了停职,可以自由进出研究院了,一切似乎又步入正轨。他有些舍不得搬不出去,在尝试了各种方式之后,终于成功的蹭到了房屋居住权。最近没有什么任务,宁弈处理完日常任务,没事就去叶霖眼前晃悠。他哼着歌,一如平常的窜进了监管者的办公区域。这几天他已经和另外的监管者混了个脸熟,以一种剑走偏锋的方式出了名。他和他的监管者好像有些过于亲密了。“你又来了?”还留在这里的监管者对此见怪不怪,熟稔的和宁弈打了招呼:“他不在,你找个地方等等吧。”宁弈轻车熟路的走到叶霖的位置上坐下,一眼就看到了桌上摆放的花束。他的表情凝固在了脸上,难以置信的盯着那束花看。一束香槟色的玫瑰,看得出是精心培育过的品种,被仔细地包装好,当作礼品送了过来。花束上还夹着一张卡片,宁弈鬼使神差的拿了下来,盯着东西直发愣。卡片上用花体写着一句诗,还有一股浓厚的香水味,想都不用想,绝对是贝列特干的。宁弈差点原地起跳,警报瞬间拉到最高:贝列特又想干什么!以前他使唤叶霖的时候可没有心慈手软,这会又打的什么算盘?难道说,他终于瞧上了叶霖身后那张错综复杂的关系网,打算借此东山再起?宁弈被自己的想法下的打了个寒颤。不行,这种事绝对不能发生。“嘿,”他颤抖着手,站起来走到另一位监管者身边:“你知道这个是谁送的吗?”“知道啊,后勤部拿过来的。”宁弈顿时眼前一黑。他匆匆忙忙的撂下了一句话,飞快地离开了这里。他在研究院的大楼里打听了一圈,毫无意外的得到了同一个答案。 造谣贝列特最近相当频繁地对叶霖示好,好像真的痛改前非一样,丝毫不顾及研究院其他人的目光。“你不是跟叶霖关系很好吗?”几位女同事意有所指:“可以帮我们打听一下到底怎么回事吗?”宁弈此时正像一根霜打的茄子,有气无力的哼了一声。“好啦。”一位女同事好心安慰到:“就算真的有什么,他肯定不会扔下你的。”“谢谢你。”宁弈深吸了一口气,强行打起了精神:“谢谢你们告诉我,我先走了。”他有些心不在焉,压根没留意身后开始窃窃私语的人群。“你怎么了?怎么这个样?”哈娜达刚刚好来研究院办事,一眼就看到了宁弈,趁着人少,将宁弈拉到了花园的露台上。“没什么。”宁弈郁闷的要死,面对哈娜达的疑问,索性敷衍了过去。
哈娜达叹了口气。“我知道,这件事对你影响很大,不过你可以告诉我你们又在搞什么奇怪的情趣吗?”哈娜达的脸色严肃了起来,她直直的盯着宁弈的眼睛:“你们两个又在搞什么?”“我没有!我冤枉啊,哈娜达小姐。”宁弈有苦说不出,彻底失去了表情管理:“我对他绝对没有那个意思!”“行了,我说的不是这件事。”哈娜达叹了口气,直接将话题引到了正轨上:“你知道贝列特最近对他——”“我已经知道了。”宁弈的眼中十分的平静,甚至有些麻木:“我看到了。”哈娜达再一次发出长叹。“最近有关你们三个的小道消息满天飞,比如说脚踏两条船什么的。”“什么?”宁弈突然被激活了,瞬间激动起来:“谁脚踏两只船,贝列特那根老黄瓜刷绿漆,他好意思!”“你冷静点。”哈娜达及时安抚着宁弈的情绪:“所以说——”“没有什么好说的,哈娜达小姐。”宁弈这会的思维出奇的迅捷:“贝列特在造谣,他想报复我们,又害怕得罪了其它他惹不起的人物,所以拿我们俩开刀。”“你说的好有道理。”哈娜达低下头沉思:“但是他——”“因为我们俩当着其他人的面打了他的脸。”他瞬间想通了很多问题:“贝列特故意恶心我们,又造谣我们乱搞关系,真是给他脸了。”“解释的通,那问题又来了。”哈娜达发出了最后一击:“你们从哪里搞到证据。”宁弈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叶霖恰好回来了,正对着桌上那束花出神。“后勤部送来的。”宁弈从背后偷偷靠了过去,几乎贴在叶霖后背上:“真是下了血本。”叶霖手里捏着那张卡片,从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你都知道了。”“嗯哼,还听到了不少八卦消息。”“想不到在别人眼里,我们是那种关系。”叶霖顺手将拉片扔进了碎纸机:“一天天的,真是烦死了。”那张精致的卡片很快就变成了一摊碎屑,宁弈突然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那花怎么办?”“你处理吧,我不想看见它。” 秘密有关他们三个人的八卦的确热闹了一段时间。贝列特像个狗皮膏药一样,实打实的恶心了好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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