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我洗好了。一会儿要把最后几场戏对一下吗?”顾萧惟的声音从门那边传来。
洛屿的喉咙咕嘟一声响,他第一次庆幸对方很懂分寸,没有直接开门进来。
草,他有个鬼分寸!
真懂分寸会画那种鬼东西吗?
亏他之前还觉得顾萧惟心思细腻很有艺术家的情操呢!
他是不是真有情操,洛屿不知道。但洛屿很确定这家伙根本没节操!
“我们还是先睡觉吧。休息好了再对戏。”洛屿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
“嗯,好。”
过了一会儿,听不到对方的动静了。
洛屿赶紧又把那幅画从枕头下面拿出来,正要吧画框的暗扣给扣上,鬼使神差地洛屿又把它给打开了。
这幅画大概看上一百万遍都震撼力不减,洛屿真想把洗衣粉倒进自己脑子里,换来一双从没有看过的眼睛。
可它又带着某种魔性,勾引着洛屿多看它几遍。
洛屿毫不怀疑,那天早上顾萧惟靠在他的床头为他速写的时候,满脑子脱缰野马。
一咬牙,把画全部收进行李箱里,洛屿这才收拾好东西去浴室。
一开门,耳边就传来顾萧惟的声音,对方就靠在他门边的墙上,抱着胳膊垂着眼,不知道等了多久,“虽然说累了,但其实还是很精神啊。”
洛屿一侧脸,和对方幽暗的视线相对,连呼吸都窒住了。
精神?还不是看了你的画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耷拉着就不让别人偶尔精神一下?”洛屿神情平常地瞥了顾萧惟一眼,走进了浴室。
当他把门锁落上的时候,终于可以呼出一口气来。
真是要人命!
要不是怕会赶跑耽误拍戏进度,洛屿绝对会洗冷水澡。
不知道在水下淋了多久,洛屿终于恢復了平静。他的双手撑在浴室的墙壁上,抬头迎向水流的时候,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顾萧惟的画里,他是那个操控一切的人。
洛屿一个激灵,忽然明白了聂扬尘的“梨花带雨”是什么意思。
呸,聂扬尘你要哭自己哭,他洛屿自己选的男人……腰断了也绝对不哭!
洛屿一边擦着头,一边走回自己的房间,一进门就看到顾萧惟靠坐在自己的床上。
对方穿着睡衣,每一粒扣子也扣得整整齐齐,手里捧着的也是剧本,可就像是禁地一样,洛屿站在原处,一步也没有迈过去。
话是那么说吧,爱情诚可贵,性命还是最重要啊。
“怎么了?”顾萧惟抬起眼来,把手中的剧本扣在了被子上,“我怎么觉得你在怕我?”
“怕你?我为什么要怕你啊。”洛屿一边说,一边用毛巾阻隔顾萧惟的视线,“我就觉得我们能不能有些放松一点的活动。提前对戏什么的,惊喜感都没有了。”
“啊——真难得。”顾萧惟的声音拉得有些长,“学长开窍了,开始追求初恋的新鲜感了。”
洛屿:“……”
“还是学长要赶我出去?”顾萧惟屈起了腿,单手撑着下巴,嘴角带着一点笑。
洛屿就是再傻,也看出来对方在勾引自己了。
“啧,能让顾老师使出浑身解数,是我的荣幸。”
洛屿走到了对方的面前,冷不丁就把毛巾盖在了对方的头上,一种强烈的自己拥有这个男人的成就感涌上心头,洛屿隔着毛巾吻了对方好几下,只是当顾萧惟扯开毛巾的时候,洛屿就在旁边笑。
“我现在不想睡觉。”顾萧惟说。
“那你想干什么啊?”洛屿好笑地问。
“我想跟你谈恋爱。”
洛屿一听,笑了起来,“你想怎么谈?”
“玩个游戏吗?”顾萧惟问。
“什么游戏?”
“我们其中一人到手机里选一部电影,另一个人闭上眼睛拉进度条,拉到哪里,就演那一段。”
洛屿兴致缺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那不还是演戏吗?”
“说不定你还演不来呢。”
顾萧惟这么一说,洛屿心想这家伙肯定埋了什么大坑在等自己。
可偏偏对方一脸正经。
“你小时候有没有遇到一种好学生,就是品行端正,学习成绩拔尖,无论是老师、长辈还是同学都对他无可指摘。但是呢,我却发现他收集了一大堆不能看的书,尺度之开放,攀登人类新高峰。”
洛屿盯着对方的眼睛说。
顾萧惟很淡定地靠近洛屿,“哦,你口中的‘好学生’长得怎么样?”
“还行吧。”
“身材怎么样?”
“也还行。”
“声音好听吗?”
“挺……有磁性。”
“那就好。”顾萧惟说完,又靠了回去。
“什么叫‘那就好’?”
“如果他长得难看,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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