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桦挂下电话就来医院找他了。
晏桦皱着眉头看着他身上的红疹,“痒不痒?”
江野那时候已经被晏桦惯得爱撒娇了,没说几句话就要晏桦抱。
“痒,桥哥,我难受。”
晏桦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他说:“我等会去找医生,看有没有什么止痒的。”
当时虽然已是秋季,可是天气时时燥热,过敏的皮肤温度本就高,又痒又热,他总是止不住去抓。
有时候皮肤都会被抓破皮。
晚上的天气凉,开风扇对着人吹一夜会感冒,晏桦只好把风扇打开,只能对着房间其他方向吹一吹暑气。
江野却还是嫌热,闹个不停,没说两句就要哭。
晏桦从来都不会嫌他闹,说他耍脾气,只是找了把扇子,慢悠悠地坐在床边给他扇风。
“还热吗?”晏桦捋开江野额角的碎发眼底闪过几分疼惜。
江野摇摇头,“可是后背过敏了痒。”
晏桦按住他的手不让他去抓,“别抓,抓破皮了更难受。”
扇子飞动掀起轻柔的风吹过过敏的地方,江野过敏的烦躁和思念晏桦的煎熬在这一瞬间都被抚平。
过敏真好。
可是他不能每天都过敏,他只能每天打电话问晏桦。
“桥哥,你这周会来看我吗?”
“小野,我这周车队有事,下周有时间我就来。”
“那我去找你呢?我这周不去上补习班了。”
“我得去外地,不在南江。”
“好吧。”
诸如此类的对话总是在上演。
江野逐渐变得恐慌,对晏桦的占有欲也与日俱增。
“桥哥,你这周要来看我了?”江野声调都高了几分,兴高采烈的语气通过听筒传到晏桦耳朵里。
“嗯,来看你。”
“那我们这周去看电影好不好?”新上映了一部电影,好多同学都去看了,他想等晏桦来了一起去。
晏桦还没来,江野已经开始期待这个周末了。
“好。”
“那你周六来还是周末来啊?”江野止不住去问更多。
“周六中午。”
“那我们周六下午去看电影,我先去买票,等你到了我们去看!”什么补习班他一个都不想去了,他要和桥哥去看电影。
“好。”
可就在江野早早地买了电影票在影院等晏桦时,却等到了另一个消息。
“小野,车队有个车手出车祸了,我这周来不了了。”
晏桦在电话里急匆匆地交代着情况。
“哦。”
“桥哥,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得先去医院看他,这周我不来找你了啊。”晏桦解释着理由。
“那下周呢?”江野语气低落道。
晏桦这次没有给出一个准确的答复,“我不知道,有时间我就来。”
可是晏桦没时间。
工作比江野重要,同事也比江野重要。
以后的女朋友也会比江野重要。
江野一个星期的期待和喜悦都因为这一通一分钟的电话烟消云散。
他看看手上的两张电影票一点兴趣都没有了。
为什么不能只陪他一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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