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那位姨娘害方雅寻之事应该是真的,只是写信之人让他们准备的那些证据怕就没有那么真了。
只是因为方雅存知道他姨娘和姐姐曾经做下过这一桩事,突然被人揭发出来心虚了,所以就没有往证据的真假方面去想,让他们钻了个空子。
秦氏感叹道:“这还真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啊!所以说人啊,做什么也别做亏心事,做什么都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说到这里秦氏又放低了声音对秦九爷道:“对了。说起来那位方雅茹我做姑娘的时候也见过好几次呢,那时候她总是柔柔弱弱地跟在我嫂子后面,说话细声细气的。不过我娘似乎很不喜欢她。后来我无意间听到我哥哥房里的大丫鬟们说的话才知道,原来她曾经偷偷给我哥哥送过香囊,后来被我哥哥的丫鬟拿到了香囊并交给了我母亲。之后我娘不准她们对我哥哥提起这件事情,每次方雅茹跟着大嫂来我家,我母亲就故意将她留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让人仔细看紧了。我当时还觉得母亲是因为看不上她庶出的身份呢,现在想想,她老人家还真是火眼金睛,这种心思恶毒的女人,娶回去还不要家宅不宁啊!”
褚九爷有些无奈地看了秦氏一眼,秦氏这人心眼好,人也聪明开朗,就是有些呱噪。每次夫妻两人私下在一起的时候,她就喜欢絮絮叨叨地跟他聊些女人的八卦,也不管他愿不愿意听。
不过好在秦氏也是个知道分寸的,她是因为觉得夫妻一体,没有什么是不能谈的才会对秦九爷无所不说,对别人她的嘴还是很紧的,这也是为何秦九爷会放心将一些事情告诉她并交给她办的缘故。
秦九爷想要安安静静地看会儿书,只能想办法将妻子支开:“你有时间就回娘家一趟,去看一看你大嫂。她是个心善的,虽然因为方雅存他们下毒害她兄长的事情愤而与方雅存反目,但是心里肯定不会好受的。”
秦氏白了褚九爷一眼:“这还用你说!嫂子那里我已经去劝过了。”
秦氏在娘家的时候就与方雅慧感情极好,方雅慧对秦氏这个小姑子颇为照顾。所以在听说了方雅存他们对方雅慧亲哥哥的所作所为之后,秦氏义愤填膺,自告奋勇要帮嫂子娘家清理门户。
秦氏想起了什么来,又道:“对了相公,嫂子说方家老太太有意要将方家的产业交给她和我哥哥代为打理。不过我嫂子说她已经是出嫁之女,当初嫁人的时候娘家也给了不少的嫁妆,不好再插手娘家的生意让夫家惹人闲话。”
秦九爷抬头:“母亲和舅兄怎么说?”
秦氏得意道:“那还用说!我娘和几位兄长都是正派人,难道还能眼红方家的家产不成?我娘让哥哥帮方老太太多找几个口碑好能力好的掌柜,大嫂说她会回娘家一趟说服方老太太将几位本份老实的庶出兄弟叫回去,将方家的生意分给他们来管,这样以来方家族人也没有话说了。”
秦九爷点了点头:“此乃正理。”
至于方姨娘那里,自然是有人将外面发生的事情告知她。
当方姨娘得知方家已经对她姨娘和她定罪,并将她从方家逐出去的时候,方姨娘的脸色十分精彩。
“这不可能!怎么可能会有证据!明明已经……”方姨娘不可置信地喃喃道。
方姨娘这段时日迅速地削瘦了下去,原本细心保养的一头柔顺的乌发也变得枯黄暗淡,甚至还出现了不少的白发,加上脸上的伤疤和掉了两颗门牙,让她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丑陋憔悴的老妇人。
她突然抬头看向说话之人,眼神有些疯狂和固执:“我弟弟呢?我弟弟他会来找我救我出去的对不对?”
同贺语气不变地如实告知:“方雅存被逐出了方家祖宅,方氏族长会另选他人,方老太太将方家所有产业从他手中全数收了回去,分交给了其他几位庶子打理。方雅存受你牵连,被降为从七品州判。”
同贺顿了顿,最后道:“你已成为弃子。”
“弃子?弃子?……”方姨娘恍惚地坐倒在了床上,喃喃地重复道。
同贺看了她一眼,转身出去了,在走出去关上房门的那一刻,屋里突然传来了方姨娘的笑声,过了许久,那笑声又变成了呜呜的哭声。
同贺头也没回地吩咐外面的人将人看牢了,然后离开了别院。
在方姨娘和方雅存接连出事之后,任瑶英果然安分起来了,虽然她偶尔还会掉眼泪,但也不敢再随意招惹李氏和任瑶华了。
六月初,李氏筹备了许久的赏花会终于开起来了。
这是李氏第一次办这种聚会,所以她十分重视,从请帖的设计到宴会上点心瓜果的准备,都是她带着任瑶华和任瑶期母女三人一起商量着筹备的。这一阵子为了准备这一次的赏花会,虽然有些忙,但是她们也都乐在其中。
三老爷对这种风雅的聚会也是乐见其成的,还很大方地拿出了自己珍爱的二十几盆兰花,牡丹花盆栽给妻女长脸,凑个趣儿。
收到李氏的帖子的太太们也很赏脸,都让人回口信说会来参加。
这一日一大早,任瑶期就起身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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