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较于任瑶期的在意,任瑶华这个当事人倒是没有对这件事情做过多的关注。丘家来人了任老太太叫她好生打扮了去见人她也听话,但是也不见得有多积极,她最多是表现出对长辈之命的顺从。
任瑶期有时候也会反省,是不是自己因为受了上一世的影响,所以成了惊弓之鸟。这世上的婚姻哪里就有十全十美?上一世是任瑶音与丘韫无缘或者是任瑶音自己作孽,但是并不代表任瑶华嫁到丘家不会有一个好结局。毕竟各人有个人的缘法。
虽然任瑶期偶尔会这么安慰自己,但是对于丘家她还是会忍不住关注。
这日一早,任瑶期正与任瑶华姐妹在荣华院里陪任老太太和任时佳说话。任老太太正问着任时佳打算什么时候回云阳城,外头有婆子进来禀报说丘家三少爷来了。
丘家三少爷正是丘韫,他父亲是嫡长子,他在孙辈中排行行三。
丘韫这时候来任家做什么?按理说现在任家正与丘家议亲,他理应避嫌。不过因为这议亲之事只是丘家和任家私下里进行的。并没有对外声张,而丘韫来任家也是来惯了的。他的到来到也没有太过引人注目。
至少任老太太对于这个侄孙的到来还是很高兴的,未来孙女婿与她亲近她再满意没有了。
因为是至亲,任老太太也没有让任瑶期和任瑶华避嫌。丘韫进来之后先是一番请安,他依旧是嘴甜的很,几句话就将任老太太和任时佳哄得眉开眼笑。
任瑶华脸上并没有羞涩的表情,也不怎么开口说话,与以前丘韫来任家的时候态度没有半点不同。任老太太看见倒是极为满意,觉得瑶华越加沉稳了,正适合做当家主母。
几人陪着任老太太说了许久的话,直到任老太太脸上有了些倦意,丘韫才主动提出告辞,说要去外院找任家几位表兄弟。
丘韫走后,任瑶期和任瑶华也起身告辞回紫薇院。
不想两人才从荣华院出来,就看到原本应该已经离开了内院的丘韫正站在从荣华院到紫薇院的必经之路上的一颗龙爪槐下。
看到她们走过来,原本正悠闲地摇着折扇的丘韫手中一顿,合起了扇面后姿态优雅地朝她们作了一揖,笑容满面地道:“见过两位表妹。”
瞧这架势,是为了堵她们来的?
任瑶期对丘韫没有什么好感,回了他一礼就不说话了。
任瑶华皱了皱眉,看了看四周,丘韫身边只跟了一个总角小厮,并没有其他伺候的人:“表哥不是要去外院吗?这是迷路了不成?我让婆子送你出去。”
丘韫缓步走了过来,打量着面容严肃的任瑶华却是一笑:“三表妹对我总是这般不假辞色,这可真让人伤心呐。”说着他还装模作样地摇了摇头。
这话就是有些调戏的意味了,任瑶华心下有些恼火,不过想着两家的脸面她还是忍住了,只是冷声道:“表哥休要胡言!免得传了出去大家脸上都不好。”
丘韫失笑,正要再说什么,任瑶期却是微笑着打断他道:“丘家表哥,有什么话不妨直言,你今日特意等在这里不是为了想让我们最后叫婆子抬着你请出内院吧?”
丘韫脸上风流俊雅的笑容一僵,不可置信地看向任瑶期。
任瑶华已经将目光所有所思地投向不远处的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子身上了。
丘韫轻咳一声,僵笑道:“五表妹真会开玩笑。”
任瑶华冷冷道:“我五妹妹从不开玩笑。”
丘韫看着任瑶华的神色,觉得自己还是丢不起当众被婆子抬着扔出内院去这个人,于是他终于正色道:“我今日来确实是有事。”
说着他的视线停留在了任瑶期身上,诚恳地道:“其实我是有话想与五表妹说,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任瑶华皱了皱眉,看向任瑶期。
任瑶期面色冷淡:“不可。凡事无不可对人言,表哥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不然被长辈知道了,我少不得会被训斥。”
对丘韫的人品,她可信不过,而且他们也没有熟悉到能需要单独会面的程度。
任瑶华就站在那里不动了,看向丘韫的目光还带着些审视。
丘韫苦笑着摇了摇头,只能退而求其次:“那能否让你们身边伺候的人稍作回避?”
任瑶期想了想,让苹果将几个婆子和二等丫鬟打发得稍微远一些,不过也能看得清楚她们的一举一动,只是听不见他们具体的谈话内容,却是把苹果,桑椹,香芹和芜菁几个大丫鬟留下了。
“规矩不可废,还请表哥体谅。不过她们几个是我和三姐的贴身丫鬟,绝不可能乱嚼舌根,所以表哥有话不妨直言。”任瑶期语气很温和诚恳地道。
丘韫虽然有些不满意,但是也不好再说什么了。规矩这种东西,人家要是想认真跟你讲,实在是没什么可反驳的。
于是丘韫点头,看着任瑶期意味深长地道:“其实我今日来白鹤镇是受人所托。”
任瑶期心中一动,立即就想到了云文放。也不怪任瑶期会想到是云文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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