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一样俊俏,他……他很好。”
萧絮絮的马屁拍得很是不错,萧北冥心里稍微舒坦了些,他道:“父皇知道了。”
萧絮絮一颗心七上八下,母后那处还好说,但父皇若是不同意,这门亲事是决计不成的。
但萧北冥什么也没说,只是将马鞭丢给女儿,走了。
他当晚回宫,便召见了陆琸,君臣之间来了一次刻骨铭心的谈话。
据燕宫中撰写帝王起居注的内侍记录,如下:
嘉佑二年八月廿日,帝召翰林院侍读陆琸问事。
帝:爱卿有意求娶公主,诚意何在?
陆侍郎:臣愿以名下所有田产商铺为聘,只愿效仿陛下,永不纳妾……(以下省略万字对帝王的仰慕夸赞之情。)
当夜,帝王谈到兴处,便与陆侍郎饮酒,子夜方归。
九月中旬,帝王下旨为衡阳公主与驸马陆琸赐婚,并同时命户部建公主府,诸多用度循旧例。
公主成婚,礼仪繁琐,从纳采问名到迎亲,足足耗时半年。
这半年中,萧絮絮被母后勒令在宫中备嫁,她如关在笼中的鸟儿,扑棱着翅膀,却怎么也飞不过母后和皇弟的手掌。
宜锦倒没指望以萧絮絮的绣功能自己准备什么像样的嫁妆,况且有内造局与礼部筹办,确实也没絮絮什么事。
但她觉得絮絮的性子太过跳脱,得要沉静些才好,陆琸是家中独苗,往后中馈便要交到新妇手上,总不好什么都不懂。
萧絮絮却老大不乐意,眼泪汪汪看着自家母后,“母后,我负责赚钱,陆琸负责花就是了。陆家的家产加起来,都还没我的私库丰厚呢。我想出宫!”
宜锦这次没有心软,她摇了摇头,“成亲之前,不许见陆琸。你好好待着。”
萧絮絮心虚低下头,“只是出去玩,没想去见他。”
宜锦不信她的话,只是让她安心在宫中待嫁。
虽然不能出宫,萧絮絮却能召人入宫,魏甜自然就成了最好的人选。
这日,魏甜奉命入宫,萧絮絮见了她,那股子坐牢的感觉才退去,“甜甜,你不知道,在宫里要闷死了。”
魏甜知道好友待嫁,她笑了笑,“快了,也没几日了。这些天我去矾楼,总能听说你和陆家的亲事。陆家下聘那日,聘礼如山如水,可见陆家重视这门亲事。”
萧絮絮反而道:“皇家最稀缺的,反而是情意,除了父皇母后,我再未见过那般恩爱的夫妻,但却总梦想着,自己也能有一段好姻缘。”
魏甜羡慕好友,也真心替絮絮高兴,“陆公子德才兼备,仪表堂堂,确是好姻缘。”
萧絮絮极其开明,她拉着魏甜的手,笑道:“我这人算不傻善人,但人若是待我好,我便待他好,若他负我,我也有抽身就走还踩他一脚的底气。我不怕。”
魏甜喜欢絮絮身上这股敢爱敢恨的劲儿,那是她做不到却又羡慕的。
萧絮絮看着好友,问道:“冰人几乎要将魏家的门槛踏破,甜甜,你心里可有合意的人选?”
魏甜攥紧了手中的帕子,苦笑一声,“于我而言,换谁都一样。只是来府上的,论家世门楣性情,也只有清远伯府谢霁。”
萧絮絮想了想,惊讶道:“可是清平伯谢清则的义子?”
魏甜点了点头,“清平伯行医天下,救济百姓,心肠仁善,他的义子文医兼修,去年科举也中了二甲十几名。”
萧絮絮一听,一颗心悬起来,甜甜行事稳重,若不是敲定了八分,定不会和她说。
她替自己那死鬼弟弟默哀。
一颗心都铺在朝政上,连自己的心上人要嫁人了都不知道。
她心里虽这样想,但是仍旧问道:“甜甜,你见过谢霁吗?”
萧絮絮点了点头,发髻上的喜鹊登枝金步摇跟着晃了晃,“上次祖父病重,谢伯爷不在府上,便是他替我祖父看的病。他行医谨慎,祖父得他救治,次日便能下榻走路。”
完了。这是对魏家有救命之恩,甜甜怎么会不对谢霁生出好感。
萧絮絮心里咯噔一声,虽然平时和皇弟打打闹闹,但到了关键时候,不管谢霁多好,她还是和萧景辰站一队的。
日落时分,宫门快要下钥,魏甜便起身告辞。
她进宫很多次,已不需要宫人带路,静悄悄走在宫道上,残阳落在东宫的方向,她抬头看去,眼底撞进暗淡的光。
她身边女使问道:“姑娘在瞧什么呢?”
魏甜低着头,“没瞧什么。咱们回府吧。”
人长大了,以前的事,还是忘了的好。
萧絮絮等魏甜走了,心里警铃大作,当场便往东宫去了。
她到时,陆寒宵才给太子讲完经义。
萧景辰见了皇姐,神情淡淡,只是收拾着桌上的墨宝。
萧絮絮顿时也不着急了 ,抱着胸道:“方才我叫甜甜入宫了。”
萧景辰整顿桌面的手一顿,面色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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