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处置了。
如今跟在他身边的,皆是从大周带来的暗卫和护卫。
周璟承说:“孤已命时一和时三去往北疆请求驻军支援,只需撑到戍边军到来,此患可解。”
唯一的难题是……他们该如何在北地骑兵的追杀下,躲过最初这几日。
几人仿佛没有意识到这点一般,对此皆保持了缄默。
说是收拾东西,可在这等危急情况下,携带的东西越少,逃命路上越方便,除了周兰茵在床下摸了两枚令牌和一把鸣镝外,几人再没有多拿别的。
周兰茵将鸣镝分给时归和周璟承:“必要之时,或可用此保命,只是我不清楚外面情况,也不知那些人来不来得及。”
周璟承神色一顿,反手将鸣镝插到腰带后,并未多问。
而在这片刻时间里,十九也把孩子抱了过来。
对于这个她拼了命诞下的孩儿,周兰茵说不上讨厌,却也说不上多了喜欢,早前半个多月一直情绪淡淡,直到今日将分别之时,又不知还有没有下次相见的机会,她才生出些许不舍,垂眸望着襁褓中酣睡的婴儿,眉间染上一抹歉疚。
外面的动静实在太乱,十九便用耳堵塞住了孩子的双耳,又用襁褓将他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只留了口鼻的位置用以呼吸,也希望能让孩子晚些吵醒、少些哭闹。
周兰茵抬手欲在孩子脸上碰一碰,可才将襁褓掀开一角,她的指尖就是一颤,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慌张,将手中的襁褓抖落,重新覆在孩子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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