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牡丹遍帝城,万紫千红百朵开。
五年一度的武林大会於洛阳举行,白马寺外空地搭起一个巨大擂台,台下摆着近三百围斋菜,坐满前来参加大会的武林人士。
日照西墙,台上的比武己经渐入佳境,各家名宿跃跃欲试,气氛喧哗热闹,就在此时,两辆华丽的马车缓缓驾入。
辚辚车声,吸引了各方注意,
入夜,
第二天,天尚未亮,子阳云傲就在一阵衣物窸窣声中醒过来。
睁开惺忪睡眼,只见一块块黝黑纠结的肌肉在眼前跳动,子阳云傲忍不住伸手摸上眼前几近完美的肉体。
停下穿衣动作,厉天邪回头。「吵醒你了?」
「嗯……」子阳云傲懒洋洋地应了一声,白晢匀净的双手爬上厉天邪壮硕的身躯上,在热烫结实的肌肉上轻轻摩挲。
「别再引诱我,否则,我不敢保证你今天可以起床。」厉天邪吐出低沉的嗓音,把他不规矩的手按住。
子阳云傲轻笑。「没定力!」
「是你太有魅力了。」厉天邪也笑了起来,弯身,在他唇角亲一口後,神色温柔地说:「时辰还早,你再睡一会吧。」
「你不留下来?」
厉天邪摇摇头。「不,我要回房去了,免得你的卓大哥来找你吃早点时见到我。」
「怎麽你说起话来总是酸溜溜的?」子阳云傲翻一翻白眼,把他推开,迳自躺回躺椅上。
厉天邪冷冷反问:「就不知道到底是我酸溜溜,还是你心虚?」
「醋坛子!」子阳云傲哼了一声,翻身,更索性拉起被衾盖着头,不再理睬他。
厉天邪不吭一声,转身便走。
「喂!」待他走到窗前,子阳云傲忽然从被衾里探出头来,把他叫住。「叫夏飘萍和秋愁雨换过一身装扮吧!朴天算已经在怀疑你们了,别太张扬!」
没有回头,但厉天邪冷酷的脸孔上已不由自主地浮起笑容,伸手推开窗框,足尖一蹬,身如飞燕地飞掠而去。
恼恨自己总是心软,子阳云傲不是味儿地歪一歪嘴角,再次拉起被衾,把自己密密裹住。
如是者,倒也沉沉睡去,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辰,才再次被外来的声音吵醒。
「云弟,是卓大哥,你起来了吗?」
门外充满节奏的叩门声令子阳云傲不得不再次清醒过来,揉着眼皮从躺椅起来,用犹带睡意的声音应一句。
「醒了!」
叩门声应声而止,子阳云傲也不急着开门,只是慢条斯理地梳洗起来。
身上的情事痕迹已经被仔细地清理过了,穿上亵裤,手摸着脖子,看着铜镜里倒映出来的瘀红吻痕,他皱起眉头,从柜里挑出一件高领团紫花长袍穿上。
用银簪把长发束成髻,戴冠,他慢条理地套上长靴後,便向房门走去。
门外卓不凡笔挺伫立,他穿着一身天蓝长袍,头束布巾,俊眉修目,近看更是尔雅不凡,一看见子阳云傲走出来,就勾起唇角,对他拉开一抹亲昵的笑容。
「云弟。」
子阳云傲打个呵欠,也叫道:「卓大哥,早安!」
「昨夜睡得怎样?」关心的问话未止,眼角不经意看到子阳云傲与房门间的空隙,卓不凡忽然一怔。
子阳云傲何等伶俐,登时便知道他看见什麽,心中暗暗叫糟,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用收在背後的手悄悄把房门推上,说:「还好。」
「还好?你昨夜是睡在床上的吗?我好像……」卓不凡蹙起眉头直接了当地说:「我好像看见房里的床塌下来了。」
子阳云傲俊脸微红。「那是……是我昨夜练功时不小心打坏的,也懒得叫人来换床,就睡在躺椅上了。」边说,边在心中将厉天邪骂了七、八遍。
卓不凡点点头,没有再追问下去,倒是子阳云傲觉得自己编的理由太过牵强,尴尬地乾咳两声,拉开话题。
「卓大哥想到哪里吃早点?城里的八宝楼环境好,味道也不错。」
「云弟,抱歉!」卓不凡摇头。「虎威镖局的镖车刚刚到埗,我要过去迎接。未知云弟可愿屈就一会,先陪我过去?」
「有何不可?」子阳云傲潇洒一笑,与他结伴而行。
走过白马寺待客用的偏厅,卓不凡并未停留,而是笔直穿过。
子阳云傲虽觉奇怪,却忍耐着不作多问,只默默随行。
两人一直走到白马寺後山的一座五层佛塔前,只见卓震东,朴天算与白马寺副主持慧心大师都在,在场还有虎威镖局的总镖头李文虎与五十多名镖师,各拿兵器守在空地上一个镖箱四周。
瞧见如此阵仗,子阳云傲心中一动。
卓不凡上前,与李文虎见礼後,便请他和其他镖师前去休息,并着四名亲信手下把镖箱抬入塔中。
众人直上佛塔第四层,但见塔内的摆设其是古怪,四面墙身满是小孔,地上铺着红,白,黑,青四色彩砖,隐含两仪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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